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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叶洱近况,安少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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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月?”

“姐,我在。”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目光一顿,“是不是叶洱出事了?!”

“没有,你别着急。她很好……”

夜辜星松了口气。

“他们……分手了。”

愣了半晌,夜辜星才反应过来,“他们”指的是叶洱和陌将离。

“什么时候?”

“年前。”

“谁先提的?”

“小二姐。”

夜辜星突然笑了,“也好。”

也好?

也好什么?

夜辉月正想发问,却临时刹车,眸底掠过深sè。

待通话结束之后,夜辜星顺手翻出叶洱的手机号——

“喂——这条不行,换翡翠sè试试……欸!你等等!脚链当吊坠,好比拿pì股作脸,你这构思有够独特的嗬……”

“二姐,是我。”

“一一?你等等……”

很快,那边安静下来。

“在忙呢?”夜辜星伸手揉弄着ares的金发。

小家伙睁开眼,木木地看着夜辜星,眼神却写满惬意。

显然,他喜欢这个亲近爱抚的动作。

“春夏新款上市,正加班加点改成衣。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见叶洱风风火火的模样,她彻底放心了。

“想你了呗!”

“少来!two去年的财务报表我已经传真过来了,你注意查收。”

“你看过没问题就行,干嘛非要从我手上过一遍?”

叶洱长叹一声,“我看你是甩手掌柜当上瘾,已经忘了自己才是two的大股东!狠心看我一个人忙前忙后,你丫知不知道,我这一个月都没睡过好觉!眼角皱纹都出来了!”

某人很炸毛。

“乖~”

“乖你妹!苦命的我啊!遇到了吸血鬼资本家——呜呜呜!”

“二姐,能者多劳,相信我,你行的!”

“啊呸——你以为我还是二十岁的小菜鸟,不要命地往前冲?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姐姐我就快成为千年老渣渣了!”

“……”

“我不管!你赔——”

夜辜星傻眼:“我赔?”

“昂!你压榨了我的青春,占用了我的激情,现在更损耗着我的*——”

声声控诉,只是……

这话有点歧义。

“马尔代夫七日游。”

“再加一个新马泰!包机包住,管吃管喝!”

“行啊。”夜辜星早就想让她出门散散心,“等春夏时装周一过,放你半个月大假。”

“噢耶!”

“我资本家?吸血鬼?”

“嗨……我那是在骂对面投资公司的老板,晚上十二点还让员工加班……”

“纽约、伦敦、巴黎、米兰,四个秀场你决定好了没?”

经过整整一年的打拼,千面设计师叶洱携自创高定品牌two首战时装周,所以,夜辜星才有此一问。

“two一向走欧美高冷风,纽约非去不可,巴黎待定。”

“如果需要模特,就打给辉月,他替你想办法。”

“嗯。”

收了线,夜辜星把小金毛从被窝里捞出来,替他穿好裤子,披上外套。

“饿了吗?”

小金毛点头,表情麻木依旧。

“monmmy带你下去吃晚餐。”

两条小胳膊顺势环上夜辜星脖颈,她笑了笑,眉眼温和。

林嫂见母子俩下楼,手脚麻利地热好饭菜。

夜辜星就坐在桌旁,看着小金毛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不得不承认,远在加拿大的华裔夫妻对这孩子尽心了。

不吵不闹,安静乖巧,举止动作也相当优雅,固然有自闭症的因素在内,却也和后天教育密不可分。

夜辜星瞬间有种抢了人家儿子的错觉。

晚上八点整——

报时声响起,小金毛朝墙上挂钟望去,突然放下勺子,从椅子上溜下来,拉着夜辜星的手,一言不发往楼上走。

她老老实实跟着,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小金毛牵着她一路回到卧室,最终停在化妆台前,指着上面的白sèipad,“宝宝……”

夜辜星顿时明了。

开机,发送视频请求,对方很快接起。

小金毛麻木的两眼顿时亮了三分,茶褐sè瞳眸笼罩在一片氤氲晶芒之下,闪烁如星。

“宝宝……”略带笨拙的发音。

迄今为止,这是他唯一能说出口的音节。

“hello!小哥哥~”

洋娃娃般jīng致的小人儿朝镜头挥手,清晰可见每个指头上凹进去的小窝窝。

“宝宝……”

“你看,可爱吗?”小丫头怀里抱着一只粉红sè的小猪玩偶,萌感十足。

小金毛安静地聆听,麻木的表情之下是极度的认真。

夜辜星悄悄退出卧室,拉上房门。

旭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夜辜星驻足细听,聊的全是生活琐事,连早餐喝了几杯牛nǎi都通通抖落出来,欢快得像只百灵鸟,伴随着另一道声音时不时的加入,虽然只有“宝宝”这个简单的发音,却让人顿感和谐。

夜辜星摇摇头。

也罢,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懒得cào心,也不愿cào心。

上到楼顶,坐看星空夜sè,凉悠悠的晚风拂过面颊,心中一片宁静。

若有似无的孤寂如包裹而上的蚕茧,将她束缚其中,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来电铃声骤响,指尖轻微一颤。

是他!

“煌,我想你了。”

男人不曾料想,听到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

当即怔愣原地,xiōng口有什么东西在急剧发酵,随时都有可能爆开。

“我也想你。”

仰躺在凉椅上,双腿交叉,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则举起手机,夜辜星望向天边那一lún皎白的圆月。

此时此刻,她与他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

安宁又美好。

“煌,你给ares取个名字吧。”她说。

“……夜辰,如何?”

纵使月光夺目,难掩星辰光辉。

“夜辰……”

女人轻喃出声。

小金毛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夜辜星再次回到卧室,已近九点。

“旭儿乖,咱们明天再聊。哥哥要睡觉了。”

“唔……”小嘴一瘪,“可我还没说完呢……”

“可以留着明天说。”

言下之意,还有机会给这俩孩子“深谈”。

小姑娘欢呼一声,“小哥哥,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聊~拜拜!”

“宝宝……”

小金毛是个独立的孩子,虽然他不会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丰富的表情,但自理能力和动手能力都很qiáng。

搬进别墅和夜辜星住在一起之后,早上醒了他会自己往身上套衣服,晚上洗澡也不用人帮。

只要在浴室里放张小凳子,他就能自己完成所有工序,包括清洗换下来的小可爱~

不过,小东西挺害羞,洗澡不让人看。

夜辜星替他找好睡衣之后,就去客房冲凉。

等她包着湿发回到卧室的时候,小金毛已经乖乖躺进被窝里,露出一颗漂亮的小脑袋,头发还是湿的,耷拉在额前。

取出风筒,朝小家伙招了招手,“ares,这边来。”

替他吹干头发,又打理好自己,母子俩同时窝进被子里。

“ares,你有名字了,想知道吗?”

“……”

“夜辰,暗夜星辰。”

“……”

晕黄的壁灯打在女子柔和的侧脸之上,小金毛看着她,动了动嘴chún——

“妈……咪……”

夜辜星险些喜极而泣。

“好孩子,你叫我什么?!”

“妈……咪……”

这是夜辰小盆友学会的第二个发音。

这厢母子情浓,那厢却火药味十足。

叶洱驱车回到公寓,已经十点整。

开锁,进门,关门。

蹬掉高登鞋,她没有开灯,光着脚走到沙发面前,将自己狠狠甩在上面。

一声喟叹逸出chún边,叶洱舒服得半眯起眼。

没有什么比劳碌一天之后,彻底轻松下来更让人感受到快乐。

揉揉发胀的太阳xué,想起工作室里那堆尚待手改的礼服裙,叶洱的心情瞬间奇差无比。

恰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奄奄一息,连看来电显示的力气都腾不出来。

“小乖,是我……”

呼吸一滞,叶洱全身僵硬,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

第一反应是挂电话。

“你……还好吗?”

她突然又舍不得了。

“离哥哥……”她想起当年两人在孤儿院相依为命的日子,竟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

“小乖!你终于肯叫我了!”

不是疏离生分的“陌总”,而是属于她的“离哥哥”!

黑暗中,看不见女人瞬间泛红的眼眶,只能借着窗外夜sè,捕捉她眼底细碎的晶莹。

拔牙有多疼?

叶洱拔过,连着牙根一起,她甚至能清晰听见牙齿脱离牙床的瞬间,那种滋滋声,就像蛇吐着毒信子。

她天真地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比这更痛的事。

直至,她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对陌将离说出“分手”两个字的时候,那种比拔牙还令人惧怕的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一颗心像被人揉碎,还无情地撒上盐。

盼了二十年的人,就这样被她推开;埋藏了二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被她亲手毁坏。

有多疼,多苦,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压下泪意,叶洱平静开口,仿佛那声“离哥哥”,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陌将离一颗心冷到极点。

“小乖,你不公平。”男人一字一顿,带着怨气,含着怒意。

他终于,被她bī至绝境!

“你问我要公平,我问谁要?”叶洱喃喃出声,目露嘲讽。

“董玥已经死了!她再也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为什么你还要判我死刑?”

两行清泪滑落,“不……她是!一直都是!就算死了……也是!”

“小乖!”

“我问你,董玥是怎么死的?”

“自杀。”

“那她为什么自杀?”

“……小乖,她是她,我们是我们,不要混为一谈。”

“董玥自杀那天,”叶洱径直开口,“一一接到过她的来电。”

“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那头,陌将离眸sè一紧,“她……说什么?”

“她请求一一,永远不要告诉你真相。”

“真相?小乖,你认为,单凭这两个字就能把我推开?”那头,陌将离轻笑,眼神却无比苦涩。

“她对你下了相思蛊,还没等到相思化情,就被你bī出体外,她自己也难逃一死。”

“……”

“为了不让你内疚,她选择亲手杀死自己!离哥哥,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那个女人,甚至临死前,还企图掩盖真相,不惜打电话给夜辜星。

这份深情,让叶洱恐惧的同时,也让她深深不安。

扪心自问,易地而处,她能为陌将离做到这一步吗?

叶洱不知道……

她怕有一天,陌将离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如果董玥还活着,叶洱哪怕倾尽全力,也会去争去抢。

可她死了……为陌将离而死……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

“我们……就这样吧……各自安稳……”

董玥临死都不忘算计,可是她成功了。

叶洱和陌将离,再无可能。

“小乖……”

她含泪,挂断电话。

黑暗中,传来女人压抑的哭泣……

她的心,也痛啊!

啪嗒——

灯,亮了。

缓缓抬眼,脸上泪痕未干。

却见男人身长玉立,就站在她身后,一袭银灰sè风衣,领口竖起,黝黑深邃的瞳眸,像极了黑sè漩涡。

“辉、月?!你怎么在我家?”

“你忘了,半个月前,我来过一次。”

叶洱面sè骤然苍白,血sè尽褪……

半个月前。

两人分手之后,叶洱第一次接到陌将离的电话。

也是今晚这样的情形,只是,那天的月亮很弯,像一把锋利的镰刀,风很冷,像刀片刮在脸上。

“辉月,二姐请你喝酒。”

彼时,他刚见完客户,签下了一份大合约,心情正好。

“地点。”

“暗夜玫瑰。”

他抬腕看了看表,“给我十五分钟。”

两人喝了不少。

叶洱是为了纾解情殇,夜辉月却心情大好。

反正到最后,两个人都喝高了。

出了酒吧,冷风一吹,暂时清醒,夜辉月雇了代驾,准备先送叶洱。

到了公寓楼下,女人开始撒酒疯。

深夜十二点,小区大部分都睡了,叶洱这一闹,瞬间招来无数指责——

“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了?!”

“妈的!要撒风滚远点,老子明天还要上班!”

“呸——什么玩意儿!”

“小伙子,管好你女朋友——真是世风日下,这个社会,什么人都能遇上……”

夜辉月能有什么办法?

劝也劝了,骂也骂了。

叶洱站在原地就是不走,死皮赖脸,又哭又笑——

“辉月,咱……接着喝!”

“他妈的不就是个男人嘛!我我我……”

“床前明月光……”

搞到最后,夜辉月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往见上一扛,直接上楼。

“唉哟——我的头!离哥哥,你轻点儿……”

夜辉月累得快吐血,他也喝醉了,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一口气扛着她爬了八楼,这才想起有电梯这玩意儿。

“叶洱,你住几楼?!”

“九……”

“……”

索性爬完最后一楼,又折腾半天,才从叶洱那个大得有些夸张的手提包里找到钥匙。

谁知一进门,叶洱给了他一脚,挣脱桎梏,奔向那一大柜红酒。

挣扎半天,抱起一坛香槟sè的液体。

“辉月,姐今天请你尝尝自酿的美味!”

言罢,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翻出两只大碗,看上去颇有些年代了。

“小二姐,今儿……真、真不行了……”

双腿发软,眼前直冒星星。

他傻傻地叫了声:“姐——”

猛然清醒,妈的,他这是咋了,看着星星,就想起夜辜星。

不行,趁现在还算清醒,必须马上离家!

他把叶洱拖进卧室,按在床上,“小二姐,酒……给我!”

女人已经醉得不知天南地北,偏偏怀里死攥着酒瓶,任凭他好说歹说,就是不撒手!

夜辉月不得已,只好用抢的。

谁知,叶洱的力气居然比他大?!

拽了半天,酒瓶还是被她给抱在怀里,那护犊子的劲儿,气得夜辉月差点没昏过去。

“嘿嘿嘿……小样儿,就凭你?还想跟姐抢酒喝?边儿待着去……”

“叶洱,你他妈的疯够了没有?!”

脱了外套,撂在地上,夜辉月发毛了。

应付一个醉鬼,还是个女醉鬼,他夜辉月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辉月,”叶洱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你就再陪我这一回!真的就这一回……”

“今晚一过,我保证,以后都不再借酒消愁了。”

------题外话------

小金毛叫夜辰哦~暗夜星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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