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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做什么?”
我接过他手中的包说道:“等你吃饭啊。”
他听到这话,勉强笑了笑,我们便一道去吃饭。
吃了点东西,他脸上总算有了点活跃的表情,我往嘴里送肉,若无其事地说道:“下午一起练舞吧?”
苏玉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许久,才听到他淡声说道:“我先自己练吧,不会了再问你。”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确定要自己练?”
他垂下眼睛,冷淡地问道:“我自己练不可以吗?”
我心想,可以是可以,但是您这个水准,怕是越练越歪。
我抬眼看他,却见他面无表情,看也不看我,闷头吃饭。他平日里都对我笑脸相对,说话也很温柔体贴,突然这样淡漠,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不由得有些生气,心道你自己基础的舞蹈都不练就来选秀,我好心教你这么多,你自己学不会,被人骂了还拿我撒气,真是好心没好报,枉我等了你这个小白眼狼这么久。
想到这,我冷淡地说道:“也行,你随便吧。”,说完便再也不看他,囫囵吞枣地吃完午饭,不等他吃完,就独自回宿舍了。
小废物,甩开你我还一身轻松呢。
到了下午,我便和燕霖他们一起练了几个小时,吃晚饭的时候我才想到苏玉臣,不知道他练得如何了。
我沿着几个教室看了看,都没看到他,心里有些奇怪,便四处找,不想却在音乐教室看到了他。
那间教室都是乐器,平日很少有人去,此时正是黄昏,阳光斜斜地洒进来,苏玉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键盘前,正在弹琴。
阳光从侧面打在他脸上,他垂着眼睛,睫毛细细密密,眼神被遮盖在了阴影里。
他弹的是首我没听过的曲子,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弹奏得很动听。我安静地听到结束,才推门进去。
苏玉臣抬眼,见是我,又低下头,许久,才看着我轻声说道:“我不想练舞了。”
我一惊,悄悄指了指摄像头。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会剪掉的。”
是了,这就是皇族的自信了,不好的镜头都会被剪掉的。
我倚着门说道:“你放弃得也太快了点。”
他发泄似的用力按下琴键:“我根本不会跳舞,来之前我就说了,我不想选秀,不会跳舞,公司非让我来。”
我“哦”了一声,淡声说道:“那你退赛吧。”
他睁大了眼睛,被冒犯般的,又惊又怒地看着我。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不会跳舞,也不想学,也不喜欢选秀,那你现在和公司打电话商量退赛呗。”
我弯了弯嘴角,讥讽地说道:“这里都是要出道当爱豆的,懂吗?要唱歌要跳舞要说rap,你都得学会,而且如果出道了,你两年都得做这些。”
他面色难看,冷声道:“你也觉得我不适合男团吧?”
我摊开双手道:“我没这么说,但你要不练舞,你是做不了男团的。”
他凉凉地说道:“你巴不得甩掉我这个废物。”
我本来想激他一下,没想到他对着我冷嘲热讽,火气上涌,我口不择言指着他骂道:“闭嘴!要想出道就好好练舞,不想出道就退赛!你自己都不努力还要别人看得起吗?”
他红着眼眶,瞪着我回击道:“我的自作曲你听了吗?我弹琴你听了吗?你就知道逼着我练舞,所有人都逼着我练舞!”
我再也听不下去,转身摔门就走了。
无人的走廊里,我靠着冰冷的墙,突然有些后悔。
我说的那些话,要是被恶剪拿来当噱头,对我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为了一个苏玉臣,我掏心掏肺的真不值得。
练习生吵架,多大的看点,苏玉臣有人保,自然会剪掉他说的那些话,我就完蛋了。
不止这个选秀没戏了,以后的路也会难走。
想到这里,我更加懊悔,只觉得胸腔的血液不停地翻滚,我不禁在心里咒骂自己:纪戎冰,你才是废物,感情用事搞得自己多年努力毁于一旦。
我心里急得狠了,只觉得脑袋也嗡嗡的,踉跄着走进卫生间,忍不住吐了起来。
吐了一会儿,我正难受,便感受到有人正在轻轻抚摸我的后背,熟悉的香气,是苏玉臣。
我抬起身,用自来水漱漱口,看着他,哑着嗓子说道:“我们那段话要是放出去,我就完了。”
他看我满脸泪水,眼眶通红,吓了一跳,伸手帮我拭去泪水,急急地说道:“不会放出来的,我和公司说,都剪掉,你别怕,你别怕。”
我惨笑一声,手指点着他说道:“为了你这么个人,我可真是不值。”
苏玉臣一怔,似是有些委屈,泉水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没心思看他,只垂着头,心里想着镜头的事要如何解决。
蓦地,他抱住了我,手掌拢着我的脑袋,将我抱在怀中,一面轻抚我的后背,一面低声安慰我道:“你别怕,不会播出来的,我和公司说。”他无比坚定地说道:“我来解决,我和你保证,绝对不会播出来。”
苏玉臣再三保证会处理好一切,我推开他,疲惫地摆摆手让他走,他固执地跟着我回到宿舍,看着我进到房间里才离开。
周嬴没在房间,我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便走出去,找了处没人的角落给汪姐打电话。
果不其然,汪姐听了经过,大发脾气,我一声不坑地听她发泄,软着嗓子求她帮我。
汪姐骂了我一通,也冷静下来,便安慰说公司会和节目组沟通,而且我和苏玉臣都是人气选手,节目组不太可能把我俩扔出去当梯子,让我别多想,把主题曲录好。
挂了电话,我又翻了翻微博,因为总是一起走,我和苏玉臣的cp“冰雕玉琢”热度还算不错,虽然不是美帝,也算是有姓名的大热cp了。除了他,我和周嬴,赵凌一,阎鸣城也都有cp,只是热度不及“冰雕玉琢”。
对我来说,现在不是远离苏玉臣的好时机。
因着情绪大起大落,晚饭我吃不下,恹恹地躺在床上。苏玉臣来找我,看着我的脸色,斟酌着词句说道:“张哥给我打电话了,节目组不会播的,咱俩的都被剪掉了,你别担心了。”
我其实已经想通了,他这人不坏,被公司推着来到选秀,性格也改不了,我俩能吵起来和我也有很大关系,我说话太冲了。
我们偶然结识,并没有熟到可以有话直说的地步,又因为节目的原因不得不展现出友情深厚的样子,实际却是说得多,想得少,一旦演戏演得把自己都骗了,这份薄如蝉翼的情谊就很容易就出现裂痕。
越是真心,就越容易出错,还是当成工作比较好。
我坐起来,看着他说道:“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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