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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收拾好东西,带着休书离开吧。”
周嬴立刻对我怒目而视,高声道:“公主就可以随便夺人夫君吗?我夫君娶我在前,你凭什么让他休了我?”
在一片笑声中,他脸颊红红的,说不好是演的,还是气的。
我冷笑一声道:“你要怪就怪许安吧!”说罢,我瞥了一眼苏玉臣道:“驸马,你和她说。”
苏玉臣默默看向周嬴,开始和他解释当初的误会,我能感觉出来,他俩对视的每一秒钟,都是对他们演技和克制力的极度考验。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我兴致勃勃地观赏他俩对戏。
出乎我意料的,苏玉臣台词念得很顺利,我又仔细瞧了瞧,方看出些不对。
苏玉臣的双眼好像是聚焦在周嬴眼睛上,又好像不是,准确来说,他的目光透过周嬴,望向一片虚无的空间。
周嬴也是如此。
这大概是他俩默默达成的默契。
可能对他们来说,与空气对戏都比和彼此对戏要好一点。
我看得索然无味,不觉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倚在扶手上,不耐烦道:“说完了没有,赶紧把圣旨接了,我父皇要是知道了,你们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我故意把“掉脑袋”这几个字说得漫不经心,活脱脱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飞扬跋扈的公主。
他俩见我终于念出了这句台词,都松了一口气,赶紧放开了彼此。
周嬴看了我一眼,开始酝酿情绪,我知道他要准备最终的爆发了。
为了破坏他的高光时刻,我悄悄对他眨了眨眼睛。
周嬴一愣,他大概以为剧情有什么变故,又睁大眼睛盯着我瞧。
他这一迟疑,节奏就断了。
我垂下眼,复又抬眼,冷冷道:“许安,你是要抗旨吗?”
周嬴这才回过神,赶忙悲愤地说道:“公主欺人太甚,皇室欺人太甚!”他随即看向苏玉臣,受刑一般地,口中飞快地过台词:“夫君,我不怪你,也不后悔嫁给你,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接着,他又指着我骂道:“你们不给我活路,我便不活了!我这条命,是公主拿走的,我这个人,是公主逼死的!”
彩排的时候,他这段的表演是非常好的,结果正式演出的时候,被我一打岔,情绪没上来,不仅忘了两句台词,效果也大打折扣。
我心道,活该。
然后他便按照既定路线,往柱子上撞。
原本这时候苏玉臣应该是冲过去抱住他的,可苏玉臣大概和我一样,想给他使点坏,便故意跑得慢了些。
于是,为了避免真的一头撞死,周嬴只好放慢了脚步,动作就有些尴尬,他飞快地扫了苏玉臣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我心里的小人儿笑得前仰后合,面上却惊慌道:“你做什么?”
苏玉臣便扶助周嬴,哀求我道:“公主!您要杀就杀我吧,小茹从小愚笨,没念过书,脑子也不太好...”
我越听越不对劲,心中很确定,苏玉臣擅自改了台词,他在说这些台词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快意。
观众也觉得这句台词味道不对,都低声笑了起来。
周嬴气得顾不上出戏,狠狠甩开他,刚要开口,苏玉臣就抢先说道:“但无论如何我心爱的人只有她!我不能辜负她!”他扬起脸,双目含泪地望着我,惨声道:“如果要砍头,就砍我的头吧,都是我的错!小茹是无辜的。”
太虚伪了,太可怕了,这演技简直能把死人气活。
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周嬴,差点被他那副如鲠在喉的表情逗笑。
赶紧垂下眼,我努力做出一副疲惫哀伤的神态,默默念出了最后的台词,分别是对他二人的惩罚,以及不再强求驸马的决定。
大家又闹哄哄地说了一通,便收了尾。
公主被他二人的真情感动,自行离去,他们夫妻有情人终成眷属,成就了一段佳话。
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个小故事,但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入戏又夸张,恶心又搞笑,导致帐篷里的工作人员和观众都笑成一团,节目效果出奇的好。
我们退场的时候,还能听到很多人笑着叫我“公主”,我看了一眼商导,她满面笑容地对着我比了“ok”的手势。
第61章
录完毕业晚会,似乎最后的欢快时光也结束了。
日子一天天临近决赛,幸存的二十多名选手们每天安静地忙忙碌碌,节目刚开始时那股热闹,彷徨,却也饱含憧憬与希望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一茬又一茬选手的离场,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选手们对明确目标冲刺的专注和紧张,还隐隐夹杂着即将解放的期盼和喜悦。
对很多人来说,即将到来的决赛意味着人生的重大节点,能否出道,甚至出道名次,对娱乐圈这种分秒如金的行业来说,都至关重要。
正因为如此,每次想到出道夜,选手们心情是很复杂的,有期待,有憧憬,有希望,当然也有紧张,和恐惧。
恐惧自己的努力与期待落空,恐惧自己被朝夕相处的人落下,恐惧自己的事业在这次失败中一蹶不振。
这种恐惧让很多人刻意回避决赛的重要性,甚至心中隐隐抵触。
就像临近高考很多学生反而无法学习一样,舞室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大部分选手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决赛表演的内容,每日只完成定量的练习保持状态,并不会熬夜拼命扣细节,毕竟在很多人看来,决赛能改变的其实很有限,大势早已决定。
但对我来说,所有的焦躁和恐惧,唯一排解的方式就是练习。
用镜子中熟练精湛的动作,说服自己平静下来,这是我调整心态的唯一方法。
只要有一丝提升名次的可能,我都会努力练习到最后一刻,如果没有拼尽全力,我将来一定会自责,会后悔,这种痛苦甚至会延续很多年。
而且大汗淋漓的训练之后,精疲力尽的我基本上倒头就睡,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失败的后果。
这也能让我远离失眠,更专注地准备舞台。
这天临睡前,我照例查看网上更新的名次。
只看了一眼,我就睡意全无。
我的名次居然下降了,从第四变成了第六。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夜里一点,我果断穿好外套,走到外面,先给小齐打了电话。
小齐一向睡得晚,这个点了还在追剧,但她受限于职位,这种高层信息也不太能打探得到,只告诉我大概率和周嬴的合同有关,我心里有了数,和她道谢后又给汪姐打电话。
汪姐接到我电话就说,本来是准备明天给我打的,没想到我这么着急。
我强压着想要质问她的冲动,好言好语地问她是怎么回事。
汪姐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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