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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满了各色香喷喷的点心奶茶。西边挂着马鞍、套锁,弓箭,蒙古刀等马具武器,东面则挂着五颜六色的,各式吉祥纹样的挂画。地上是新换的暗色宝莲纹样的地毯,踩上去松松软软,屏风后的木榻上铺叠了好几层厚厚的羊绒毯,桑蚕丝面的被褥柔软暖和,还带着一股干燥的香气,让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打几个滚儿。
整个房间敞亮又温暖,香喷喷暖烘烘的,我匆匆洗完澡,赶紧扑到榻上,仿佛就像回到妈妈的怀抱一般,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周嬴则找出了几件蒙古男袍递给我:“都是我新做的衣服,这边晚上冷,你挑个喜欢的换上吧。”
我一骨碌坐起来,左挑挑,又瞧瞧,最后选了一件带海棠暗纹的,淡蓝色绣金线黑边的袍子,周嬴则拿了一件祥云压花的,白底绣金线黑边的袍子。
这几件蒙古袍都做工精美,剪裁考究,布料厚实细腻,泛着珍珠一般润泽的光芒,一看就很贵,我也就没好意思问价格。
周嬴又给我预备了新的蒙古靴,摆在床边。
做完这一切,他才去洗了个澡,上了榻。
我本就昏昏入睡,见他在身边躺好,便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下午,穿上了簇新的蒙古袍,我精神抖擞地跟着周嬴来到了摔跤比赛的场地。
因为是酒店临时举办的小型比赛,所以请来的搏克手并不多,只有32个,但因为奖金丰厚,又做了筛选,所以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他们身材壮硕结实,像一头头健壮的公牛,脖子上都套着项圈,配有五颜六色的,流苏一般飘逸美丽的彩绸,身穿镶嵌着银泡钉的皮质摔跤服,下身穿着肥大的跤裤,外面套着绣有吉祥图案的套裤,腰部扎着青、红、黄三色制成的围裙,脚上蹬着黑色的蒙古靴,每个人看上去都鲜艳漂亮,威风凛凛,充满了热情和力量。
酒店的住客们围坐一圈,比赛还没开始,他们已经兴奋得尖叫了好几拨,俱都坐立不安,又满心期待。
我低声问周嬴道:“他们脖子上套的是啥?”
周嬴答道:“那个叫将嘎,是荣誉和力量的象征,每拿一次搏克比赛的冠军,才能加一条彩绸。”
怪不得他们一个个都昂首挺胸满脸骄傲,原来都是身经百战,拿过很多冠军的顶级勇士了
随着裁判发令,比赛正式开始了。
搏克手们迅速锁定敌人,开始拼尽全力地角逐战斗,草原的风迅猛刚烈,将嘎上的彩绸高高扬起,仿佛五颜六色的旗帜舞动在勇士们的胸前,让他们越发丰神俊朗,神采奕奕。
场内打得热火朝天,场外观众们的尖叫声浪也一阵高过一阵,这项比赛既需要力量,也非常需要技巧,下盘要稳,腰部要有力,四肢要灵活,不是一味蛮干就能赢的,又因为这项比赛是刹那定生死,所以紧张刺激,扣人心弦,观赏性十足。
到了后面,我和周嬴都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场内的选手,不停鼓掌喝彩,直到冠军放倒对手胜利的那一刻,所有观众都像自己得胜了那般雀跃着高声欢呼,潮水般地涌进赛场向冠军致敬祝贺,和他合影留念。
我也兴致勃勃地冲进去,拉着周嬴一起和冠军合了影,被比赛激起的荷尔蒙让我兴奋得脸颊通红,许久都无法平静。
酒店给前三名颁发了丰厚的奖金和奖品,没拿到名次的选手也得了红包,只要来了就人人有份,连住客们都得了纪念品,大家都心满意足,喜笑颜开地各自散去休息了。
周嬴打点完了之后便来寻我,带着我去参观他的马厩。
他的马厩里只有十几匹名贵的国外马种,个个高大漂亮,剩下的几乎都是蒙古马。虽然体型较小,但蒙古马体魄强健,聪慧勇猛,体格结实耐性好,在成吉思汗时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彪悍战马,在现代也是蒙族最喜爱的品种。
“最爱的还是蒙古马,和我们蒙古人一样,皮实。”周嬴笑着说道。
他牵了一匹额白的黑色骏马出来,温柔地抚摸它的额头,又望着它说道:“马很有灵性,特别聪明,什么都懂,我都把它们当作家人。”他看着我说道:“你来摸摸他,别害怕,慢一点。”
周嬴又用蒙语叮嘱了那匹马几句,我走上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那马很乖地蹭了蹭我的手,周嬴在旁边说:“你对它好,它也会对你好。”
我转头看他,他也正望着我,微微笑了。
从马厩出来,他便带我去了酒店后院的跑马场,说要给我表演骑射。
马场正中,面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竖起了四个靶子,周嬴拿着弓箭静静骑在马背上,凝神瞧着那几个圆圆小小的靶子。
我粗略算了算,他要是绕着马场边跑边射,距离靶子至少有百步之远,大约七十米左右,如果马的速度比较快,难度就更大。
眼看着日头渐渐西沉,风大天黑,箭很容易被吹偏,人也很难看清楚,我于是对他说道:“天有点黑了,风也很大,要不明天再跑吧?”
周嬴低头看我,挑眉说道:“恶劣的天气可阻挡不了真正的神射手。”
说完这句中二爆表的台词,他毫无羞耻之色,在我目瞪口呆地注视中利落地踢下马肚子,那匹额白的黑色骏马瞬间高昂起头颅,四蹄生风,呼啸着向马场疾驰而去,快得像一道锋利的剑影,卷起阵阵海浪般的烟尘。
周嬴驭马疾驰,他身形挺直,目光凛冽沉稳,牢牢盯住靶心,然后老练地起手拉弓瞄准,果断出箭,箭光凌厉迅猛,飒飒作响,闪电一般地深插入靶,正中红心!这样精彩的骑射功夫我还是第一次见,立刻惊得跳了起来,克制不住地高声尖叫喝彩,周嬴来不及看我,熟练地驭马转弯,冷静地寻找时机,拉弓出箭,回回都干净利落地正中靶心,只跑了一圈,竟然就将四面靶的红心都射中了。
场内外立刻响起了暴雨般的喝彩欢呼声,周嬴远远地望向我,他的脸颊在夕阳的照射下映出了红彤彤的光彩,双目因为骄傲而灼灼有神,像黑宝石一般神采飞扬,他打马向我疾驰而来,年轻英俊的脸庞上满是骄傲的笑容,身形英姿飒爽,意气风发,仿佛是个得胜归来的少年将军。
我屏住呼吸,只觉得风停云止,天地不在,唯有那个向我奔涌而来的白衣少年,在金红色的光芒里,他像一汪白色的火焰,在我心底汹涌地燃烧起来。
第120章
一起回到酒店,晚餐还是在单间用,周嬴请来了一位演奏马头琴的老师,看着年纪不大,琴艺却很好,那琴声和着草原的晚风,低吟悠扬,让人沉醉不已。
我一面欣赏音乐,一面就着马奶酒吃肉。
这酒是一位技艺精湛的老师傅手工酿造的,颜色清纯柔润得像白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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