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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还真有。
全是她当年帮忙牵的线,南迦才得以结交这部分人物,也为后续的合作打下了“友好”的基础。
想来也是世事无常,南迦那时清高不低头,最是厌恶那些满身酒肉臭的老总,认为他们沆瀣一气都不是好东西,跟纪岑安这种纨绔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可惜之后为了生意,竟也敛起了孤高的骄傲,放下成见,愿意同他们虚以委蛇。
将收集到的信息记下,再串上自己本就知道的,纪岑安心里有了准儿。
心知肚明孙铭天要什么,到时该怎么做。
纪岑安混账,但不是没脑子,不傻,她要真没两把刷子,这都捉摸不透的话,以往昏天黑地瞎闹腾那些年早栽进去了,哪能平安无事活到今天。
本身的意愿和能力是两码事,之前是她过惯了穷奢极欲的日子,喜欢享受、挥霍无度,所以没拼劲没志气,烂泥扶不上墙,可那不代表她是个脑子空空的纯种傻逼。
一家出不了两种人,父母和大哥都很有能耐,纪岑安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二十几年来唯一的挫败失利就那次,防不胜防的变故,也是没办法。
看完了,纪岑安把资料又放回去,在书房里独处了很久,快到晌午了才出来。
下半天的时光无趣,暑假过半了,学校里留宿的学生又走了一批,偌大的校园愈发空旷,艺术中心的楼里人影稀少,店里的客人就更少了。
均价几十的消费不贵,但大部分学生群体都没啥钱,一个月也就千把块钱的生活费,多点才两千,傻了吧唧的才会天天跑这儿花钱。
一杯咖啡三四十,再来个甜品,没七八十下不来,z大食堂吃三天都花不了这个数,生意能兴隆才有鬼了。
照这个趋势下去,怨种老板每个月租金加水电成本都得赔进去六位数。
可这都不是打工人该烦恼的问题,连店长都优哉游哉淡定得很,店员们也乐得清闲,不操心店里的盈利。
记挂着孙铭天那一茬,纪岑安干活挺敷衍,没事做就坐吧台后,有客人了才勉为其难起身点单。
由于前一晚可能被跟踪了,虽没找到证据,但紧接着的两三天里,纪岑安还是小心为上,尽量不去北川路,避开和阿冲他们的接触。
纪岑安欲提醒陈启睿注意点,回去的路上防着些,别掉以轻心,可话到嘴边还是打住,没讲。
对面明显是冲着她来的,不会对陈启睿他们怎么样。再者,南迦应该也派了人在暗地里守着,租房那一片路段监控也多,跟踪的那些个总不能真对他们做什么,顶多就是偷窥一阵子。
只要纪岑安离阿冲他们远点,那大家都不会有事。
纪岑安憋着,把告诫咽回肚子里。
陈启睿看她一眼,察觉到她好像要讲什么,直问:“怎么,有事?”
纪岑安否认:“没有。”
陈启睿一脸莫名,很是怀疑,说道:“那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纪岑安望向门口,睁眼说瞎话:“没看你,不要自作多情。”
这嘴欠得,颇得他的真传……陈启睿吃瘪,脸霎时就黑了。
考虑到寿宴那天要离开,纪岑安提前向店长申请调班,告知三天后有事,可能需要调换一个班次加请假一天。
许是假期不缺人,少她一个不少,店长也没刁难阻止,答应得爽快,头也不抬地说:“不用请假,哪天有空多轮一次班就行了,直接补回来。”
随即转身关闭机器,附带一句解释:“省得专门向老板打报告,麻烦。”
倒是合纪岑安的意,无比顺心。
刚找到工作就请假,确实不大行,挑个日子补回来是更好些。
纪岑安不反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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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该准备的,都办妥了,剩下的只用等着。
南迦说了要过来,但其实没多少时间,夜里到这儿后纪岑安已经睡下,歇得早,人回来了都没反应。南迦不惊醒她,不多时又临时接了个电话,被叫走了。
两人没能见着,后一天也没有。
直到寿宴前的晚上,南迦才现身,到这里住,顺道明天接纪岑安一块儿到山庄。
她们在三楼过的夜,换了个地方。
三楼是南迦从前设计作品画画的地儿,亦是出自纪岑安的手笔,为了更多的留住南迦,专门弄的一层。
本来南迦有自己的工作室,很多时候都待在那里,可纪岑安嫌过去费时,且每次还得避开耳目,因而就复刻了这么个地方,近乎一比一地还原了南迦工作室那边的布置。
三楼不知尘封了多久,前些天才被重新打扫出来,纪岑安也是自回来后第一次上这里。
那上面有一张床,原来是南迦画图时,等候的纪岑安躺着休息的“领地”,今晚就成了她们的去处。
二人倒那张床上,蜷缩搂抱在一起。南迦从后方环住纪岑安的腰身,讲着明天到了山庄后的安排,轻声道:“赵启宏会带着你,到时候跟他走。”
纪岑安说:“你呢,要守着老太太?”
南迦嗯了一声。
“结束了再去见孙铭天?”
“差不多。”
“明天该怎么找你?”
“你先等着。”
纪岑安辗转,回身,问:“没有准确的时间?”
南迦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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