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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成了什么邪恶仪式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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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在哪吗?”

楚原上前两步,又绕到她面前,还顺手帮她理了下头发,将落在颊边的几缕发丝掠到耳后,眼中带着笑,但笑意却很凉薄。

“我找了她很久,最后发现,在她‘隐退’之前的那段时间,她好像出过一次远门,就带着你。”

“所以,要是你知道她去哪了,可以告诉我吗?我可是小蝌蚪找妈妈找了她好几年了呢。”

“……”

任鸢睫毛颤抖着,抬起眼来。

她之前就觉得这个人和骆照银出奇的像,就算五官不像任晴那样简直如同和骆照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他的行为举止都带着骆照银的影子,尤其是眼睛里总是挥散不去的一抹懒散厌世简直和骆照银如出一辙,区别只是她时常隐藏起来了,而这个男人半点要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而此刻,楚原的脸突然就和那个女人的脸重合了起来。

任鸢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前段时间那几束来历不明的芍药花。

“you know where i am。——骆照银”

……她知道吗?

还是说,她应该知道吗?

那个冬天,在她明白骆照银一直以来到底是以怎样的目光在看她之后,她崩溃了,开始拒绝骆照银再碰她,也试图在她出门买生活必需品的时候逃跑过。

大门被反锁了,骆照银在门外装了防盗门栓,她没法从正门出去,只能试图从二楼的卧室阳台跳下去。

好在窗外一直下着大雪,阳台下面是一片平地,积了厚重的白雪,她跳下去了也没有受很重的伤,只是崴到脚,脚踝传来尖锐到骨头的痛,不过在那时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一瘸一拐地在大雪里走了好久,她想着,只要能回到公路上就好了,但是转念又在想,就算回到公路上,遇到好心人,她又能去哪呢?

就算回到家里,那也是骆照银的家,这次就算是哥哥也没法保护她的——任晴很尊敬母亲,也最听母亲的话,他没办法阻止骆照银的。

于是她站在茫茫雪地中,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其实从未有过可以称之为“家”的东西,偌大的世界,可她无处可去。

她最后还是被骆照银找到了。

被抱起来,带回那栋别墅里,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跑得很远,她放弃得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快。

可是骆照银不知道。她很生气,一会儿捧着任鸢的脸哭,一会儿又气得不停砸东西,到最后,她找来一条铁制的锁链,把任鸢绑了起来。

她出门的时候,任鸢就被绑在床上,四肢都被绑紧了,甚至被锁链勒到生痛,倒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看着窗外阴暗的天空,和不断飘落的雪花。时间长了,她甚至开始产生认知错觉,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只是一个床头的洋娃娃,偶然间生出了神智,因为太无聊太寂寞了,才会幻想出任晴这个哥哥。

然后随着骆照银回来,这种错觉又被打破了。

她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骆照银养的一只小宠物,洗澡不能自给,穿衣不能自控,就连上厕所都得带着手铐在她的监管下进行。

骆照银还会像过去那样笑容满面地下厨料理,做出精致的餐点端到她面前,然后用勺子喂给她吃。任鸢绝食,她脸上的笑容就会顷刻不见,阴着脸起身,也不管盘子里装的是什么,全都倒进料理机里,粉碎成液体,然后强行掰开任鸢的喉咙给她灌进去。

然后做完这一切,又跪在她面前,哭着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鸢鸢不听话我才会这样……不、不是我的错……”

任鸢心累到听不进去。

女人眼里对她的欲望一天强过一天。不过可能是她的抵触实在过于明显,骆照银还在压抑忍耐着。

然后,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第一个发热期到了。

她记得,在发热期刚刚开始,她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有求骆照银给她抑制剂。

但是骆照银听到之后非但没有给她,反而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那或许是她记忆中养母最高兴的一次,她听到之后,甚至都忘了自己正在给她穿衣服,穿到一半,她就把任鸢扔在衣帽间里,自己急匆匆地出门了。

白雪皑皑的冬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满满一车的白色芍药花。

铺了满床,然后这才想起任鸢还被关在衣帽间里,连忙把她抱了出来,珍而重之地放在了满床的白色芍药之上。

任鸢至今都记得,那时她满意地笑了,眼角甚至涌出喜悦的泪,满怀感动似的道:

“……我终于闻到你的味道了。”

而那一刻,任鸢闻着挤满鼻腔的芍药花的味道,只觉得恐怖。

感觉自己像是成了什么邪恶仪式的祭品。

可是她却无法反抗。

脑袋还在随着发热期的持续而越来越混沌不堪,她记得,随后骆照银爬到床上,像是信徒似的虔诚地跪在她的旁边。

她俯下身来了,任鸢本能地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尖叫着“不要”,拼命往后缩着,却动弹不得。

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她瞳孔颤抖着,惊恐到崩溃,牙尖抵上她的腺体时,她惊慌失措地叫起了“哥哥”。

就算她心里也知道,任晴也救不了她。

腺体被咬破了,她脸色煞白,只觉得钻心的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后脖子上被咬的地方流下来了,她低头看了一眼,白色的花瓣被染上丁点猩红,她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标记不上……啊,果然标记不上啊……”

上方传来女人喃喃的声音,最后化作几声自嘲似的轻笑。

任鸢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因为,她明明是个beta啊。

明明就不可能标记她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

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突然从腹部涌起,越发翻江倒海。

任鸢白着脸,最后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然后模糊的记忆里,下一个片段,是骆照银跪坐在她身边,捂着脸,痛哭失声的样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求你了,爱我吧……明明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啊。”

可是,她做不到啊。

任鸢看到她的脸,只能想起过去无数个日夜,她是如何在家里寻欢作乐的,如何同那些白花花的肉体一样,和他们四肢纠缠在一起。

从前可以忍受,彻底是因为她完全只把骆照银当作自己的养母。

可是一想到骆照银对自己保有那样扭曲的感情和异样的欲望,甚至开始怀疑起她领养自己的动机的时候,只是被她碰到,任鸢都恶心到头皮发麻,生理性作呕。

她的脸埋在那堆芍药花的白色花瓣里,身体很热,内里很痒,脖子很痛,脑子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深刻感知到这个人不会放过自己,而绝望到诡异地冷静了。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做不到。”

她看着眼前灯光下白到像是能发光似的花瓣,内心里最阴郁晦暗的想法却像是水潭底部的淤泥一般翻涌起来。她张开唇,说出了自己这辈子说过的最饱含恶意的话。

“或者你自己去死吧,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都活着,我就不可能爱你的,我看到你就恶心得想吐。”

然后,记忆像是突然中断失帧了似的,再下一瞬,骆照银又像是变了一张脸,突然变得一脸冷漠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她说,“鸢鸢不乖,还是得好好管教才行呢。”

“乖乖等我回来哦,等我回来,我会亲手帮你解脱的,很难受吧?不过别担心,乖乖再忍一忍,等我回来……到时候,鸢鸢就彻底是我的东西了。”

然后,记忆再续上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任晴就坐在她的床边,看到哥哥的脸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心底生出了强烈的非现实感。

她的手腕和脚腕也光洁如初,没有被锁链不断勒红而消不下去的痕迹。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只有一件事情昭示着那一切并非梦境而是现实——

骆照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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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这篇文不会是np的!

昨天我的表达方式不太对,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开个欢乐点的np坑来缓解一下码这篇文开始逐渐压抑的心情,然后才考虑到了狗子们吃肉的问题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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