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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约,会甜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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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为你们马老师不在,所以由我来代课。」一个年轻的男老师站在我们面前,身旁还跟着两个孩子,「今天我们来踢足球吧!」

这就是十年前这场球赛的开始。

「慈颖慈颖!我们一组吧!」巧净对我招着手,她身后还有个晓葳。

「嗯!好啊!」我们这三个死党,果然还是会聚在一起。

「那个……我们还要找谁吗?怎么一直看来看去的?」我和晓葳面面相覷。

只见巧净不停地像是在找人似的,完全没有要回答我的问题,忽然她眼睛一亮,便圈起嘴,「阿雯!!!」大喊的声音搞得耳膜都要破了。

回想起来,巧净的遇故症,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吧!

「赖巧净!」晓葳恼怒地看着她,当然原因就是那声吼叫。

「唔!对不起啦!」她不好意思地双手合十道歉。

在她们吵闹的同时,阿雯也已经走了过来,「怎么了?」她挑眉,「想跟我一组?」

巧净诚实地对她点头,双眼充满了软化人心的怜爱光波。

「好好好……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啊?」她困扰地遮着如杏子般大的双眼,对于撒娇这种事,阿雯总是没輒。

我们因此成了四人小组,而且几乎是无敌状态。

就这样,班上热血沸腾地开始了这场迷你足球赛。

「咦?!怎么这样啦!你们太强了!」

「可恶!又被摆了一道!」

结果只要我们站在场上,每局不到三两下就结束了。

虽然百战百胜,但体力是不骗人的,我们踢了差不多快要十几轮的时候,巧净就已经快要不省人事了,而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晓、晓葳……我们可不可以休、休息一下啊?」巧净气喘如牛地弓着身子,感觉下一秒就会因为太疲劳而倒下。

「好、好吧!看、看在我不想看到你……贫血昏倒的模样。」晓葳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看起来也不妨多让,插着腰的同时也喘着气。

报备老师之后,他决定让我们休息,便叫上下一组的女孩上场,好死不死,第二组的女孩不打算上场,结果造就了柚祤她们和阳宇谚的对决。

「哎呀……跟他们的话,尽力就好了。」她皱了眉,即使自己这么洩气地说,但还是能从眼神看出跟晓葳一样的兴致和面对敌人的谨慎小心。

过了一会儿,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但阳宇谚就这么刚好地站在柚祤她们的球框旁,又很刚好的球就在他的脚边,经他轻轻一踢,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阳宇谚,你这什么屎运啊!」柚祤不服气地打了他的背,不服气的表情表露无遗。

彗翎虽说不善球类运动,但尽了全力却被运气打败,想必也是难忍怒气,「真是的,连你的运气都不肯放过我们!」她在他的头上再补了个火锅。

她们下场后,我们这组决定要再次上场,正当我准备要进入场内时,她们俩特地把我叫住,「对不起吶!刚刚打得那么用力。」

她们脸上满是歉意,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原谅她们对不起自己。

「没关係啦!」我挥了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是他活该。」谁叫他有着让人羡慕嫉妒的幸运。

她们闻言,才终于松了口气,接着突然又用严肃的表情面向我,「慈颖,帮我们报仇!」

「呃、嗯。」看来这两人肯定还超不服的,尤其是阳宇谚这个人就是有这种屎运。

「慈颖加油啊!」彗翎为我应援,我笑了笑,接着看向跟我对敌的他,他丝毫不紧张,只有一如往常的悠间。

「真是的,怎么有点闪呢?」晓葳在一旁窃笑,才让我回神,我又不小心看得太出神了。

「真是的,不要笑啦!专心点!」我恼羞,但却止不住她的捉弄。

嗶嗶——

象徵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

「加油!加油!加油!」场外女孩子们热烈的加油声,让这场比赛比其他场都显得格外刺激。

他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很放心地就直接交给那两个在前面跟女生缠斗的队友。

即使他蹲在那也不会被说是『猪一样的队友』,谁叫他人缘爆好呢!可能这也要归功于他的好运气。

这时场外的柚祤好像对他骂了些什么,只见他站了起来,「好啦好啦!我去踢总行了吧!」他朝我们这边跑过来。

原本的四打二就已经有些吃力了,可是多了他一个,破关斩将这件事好像变得困难许多。

忽然,廖剑峰抢到了球,踢向我们那方的球门,好险差了一点,本来可以松了口气的,但是阳宇谚却刚好站在一旁。

惨了!我想要回防,但距离球门实在太远,根本来不及。

然而其他队友又全部都在前面,结果我们就只能这样配着迟来的脚步,眼睁睁地看着球进门。

嗶嗶嗶——

「男生获胜!」老师大声地宣布,下课鐘声也随后响起,「下课。」老师再次宣达。

?

我看着蹲在那边的他,顿时一肚子火。

他现在这样是打算要侮辱认真的其他人吗?

「阳宇谚!你装什么绅士?给我认真起来!」我对他大骂,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现在想想,或许当初柚祤可能也是对他说了类似的话吧!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开心!给我堂堂正正地和我比!」我生气地喊,气势因怒火而磅礡。

他傻眼地愣在原地,「啊……」恍然大悟的一声,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但我根本就不想要管他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接住来自晓葳传来的球,气忿地往敌方进攻。

他此时就在我面前,这又让我更生气了,「笨蛋、蠢材!你这个超级王八蛋!」你以为让我,我就会感谢你吗?

但是出乎我意料,他这次没有再礼让我们,直接抄走我脚下的球,「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无情囉!」

我回头看,球已经在他脚下,脸上那抹邪笑,像是在跟我说着,这次不会手下留情了。

接着,他转身,往球门那边跑去,「才不会让你得逞的!」晓葳一个帅气的铲球,观赛的其他人都看的傻眼。

「晓、晓、晓葳真是帅呆了!」他们异口同声地欢呼。

「慈颖!」球伴随着声音一起传到我的脚下。

「看我的!」我奋力一踢,球毫不犹豫地飞过去,进了。

「耶!赢了。」晓葳她们衝过来抱住我。

「我们来为慈颖欢呼!」巧净出了主意,大家也同意地点头,把状况外的我抬了起来。

「刘慈颖……万岁!」她们喊着,我瞥向他那边看,他却又是一个欣慰的浅笑。

真的搞不懂,今天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会后,大家都散了。

「谚。」我叫住他,「谢谢,但明明是你的生日……」对啊!本来应该是要庆祝他的生日,才想说和他一起度过的,我竟然只顾着自己开心。

他瞥见我一下喜一下忧的表情,把那隻温柔的手方的我的头上,「今天这样开心吗?」

「欸!不是啊!这跟我问的有什么关係啊?」竟然敢撇开话题?!

「你先回答我嘛!」他把头撇开,不让我看清楚他的表情,「开不开心?」

「嗯。」如果要说的话,当然是开心啊!怎么可能不开心?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看见我的笑容,自己也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既然这样,这就是我过过最值得的一天。」

「笨蛋。」一开始原本想问的为什么,现在全都不需要问了,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他不只是单纯地想要和我一起度过生日,也是为了把有关十年前的记忆融合成崭新的甜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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