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明珠有泪(中)微h
循着酒香,谢云澜看见一人坐在河畔,白衣胜雪,长发如墨,手指间一点赭红,是晶莹流光的玛瑙杯。
原来是他,谢云澜踌躇片刻,转身想走。
那人幽幽道:“六百年的云霞酿,世间仅此一壶,不吃就没有了。”
谢云澜立马掉头,上前拿起酒壶,道:“谁说我不吃!”
元尧笑了笑,将另一只玛瑙杯递给她。
谢云澜接过杯子,心中一动,道:“上仙在等人么?”
元尧道:“没有。”
谢云澜道:“那为何酒杯要备两只?”
元尧对上她探究的目光,道:“以防万一罢了。”
谁是那个万一?
谢云澜从他眼中看到答案,笑了一笑,转开目光,吃了杯酒,赞叹道:“果真是好酒!”
元尧也自斟一杯,与她说些无关风月的闲话。
美人在侧,美酒在手,谢云澜不觉多饮了几杯,连日来没好睡的她这会儿困意上涌,渐渐不说话了,闭着眼睛,脑袋小鸡啄米似地一点一点。
元尧见她如此,坐近了些,让她靠在肩上。谢云澜寻着一个枕头,立马沉入黑甜梦乡。
粼粼波光映在她微微醺红的脸上,肌肤流艳,云堆翠髻,当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
她吐息间的淡淡酒香,倒比杯中酒更醉人。
这日一早,计都星君兴冲冲地来玉宸宫找元尧下棋,他是个棋痴,下遍天界只得元尧这一个敌手,时常来找他切磋棋艺。
昨晚计都星君悟了一招新手,自觉十分绝妙,听说元尧不在,非要找到他不可。
玉宸宫的管事被这位棋痴星君缠不过,告诉他道:“主公近来常去天河畔饮酒,你去那里找找罢。”
计都星君便沿着天河一路痴痴寻觅,终于看见了元尧,心中一喜,径直冲上前。
元尧也看见了他,猜到他是来找自己下棋的,却不忍心叫醒谢云澜,就在周围布下结界挡住了他。
计都星君猝不及防地撞在结界上,头晕眼花,缓过神来却不知元尧为何回避自己,只一味拍打结界,口中嚷道:“上仙,我来找你下棋了!上仙,你怎么不见我?”
结界隔绝了声响,一炷香的功夫过去,谢云澜才醒,计都星君已经口干舌燥去旁边休息了。
谢云澜醒来便摸了摸肚子,沧海遗珠还在,方才放下心,看了看辰光,诧异道:“我睡了这么久!”
元尧动了动肩膀,道:“你最近很累么?”
谢云澜不作声,他一直守着她,没有叫醒她,就像许多年前一样。那时她还是个懵懂少女,不知人心险恶,才会那样疏于防备,一醉醉了叁个月。如今她已经风霜,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且是怀揣珍宝之时,又为何对他疏于防备?
想了想,大抵从知道他就是当年的癞头僧起,对他便有一种别样的信任。
见她沉默,元尧以为她不想说话,自己也欲言又止,正要起身,谢云澜伸手捏了捏他的肩,道:“酸不酸?”
元尧一怔,道:“还好。”
谢云澜挪到他身后,一边替他捏着,一边道出天后让她看守沧海遗珠之事。
元尧听了这等机密,心知她对自己的信任,不觉欢喜,道:“沧海遗珠干系重大,难怪你如此疲惫。”又问道:“此事你可有告诉别人知道?”
谢云澜道:“自是没有,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
元尧点头道:“正是这话。”转身将她揽入怀中,疏离不过两月有余,这温软触感却似久别重逢。
谢云澜伏在他胸前,闻着那清清冷冷的气息,亦有一番回味。
“云澜,你若是觉得辛苦,我可以帮你看守宝珠。”
“天后信任我才将宝珠托付于我,我自当亲力亲为。”
知她性子好强,元尧也不坚持,接起那日不愉快的话题,道:“之前是我不好,你既无意成亲,我断不会逼你。然云澜,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若无意娶你,岂非玩弄于你?且真心喜爱一人,自然希望与她结为连理,朝夕相对。故而你莫再生气了,好么?”
他的手指刮过耳廓,酥酥痒痒,谢云澜撇了撇嘴,道:“我没和你生气。”
就是想了断而已。
元尧哪里不知道,这妮子有情时是真有情,无情时也真无情,叫人又爱又恨,端起她的脸在那张柔柔嫩嫩的樱唇上咬了一口。
谢云澜被他勾起兴致,舌尖滑过他的唇缝,一面吮吸,一面以饱满的酥胸蹭着他的胸膛。蹭得两只乳尖硬挺,从单薄的衣衫下凸起两个点,元尧才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只裹了件外衫便出来了,一时又惊又气,又想道难怪这样软,隔着衣衫狠狠捏了一把。
谢云澜娇呼一声,愈发用力地吮吸他唇舌,手滑至腰间,解开了他的腰带,去碰裤子里的硬物。
柔软无骨的玉手覆上来,带着一点凉意,元尧只觉体内的热血都往她手中奔涌,那物登时又胀大几分。
偏生这时,结界外的计都星君等得不耐烦,又闹腾起来,使劲拍打结界,大声道:“上仙,元尧上仙,你还在里面吗?我昨晚想了一招妙手,你出来我们下一盘罢!”
这次谢云澜也听见了,只当他不存在,继续抚弄着手中的性器。
元尧没有她这份能耐,被计都星君闹得心烦,无奈笑道:“你先回去罢,我晚上再去找你。”
谢云澜扫兴地收回手,却捉狭地弯腰低头,檀口一张,将鸡卵大小的龟首含入口中,对着马眼深深一吸,便吐了出来。
元尧想不到她会做这样的事,那一瞬间的湿热包裹,极致快感令他神魂飘然,随后便是无穷失落,恨不能按住她,让她继续吞吐。
谢云澜抬起头来,对上他复杂的神情,笑出了声,一转眼化风而去。追-更:bl.vip (.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