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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袁渊无话可说，两个人对面静默了一会儿。

“……那好，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你真的无所谓了吗？

上次说的话，真不是因为江心的原因吗？”

袁渊迫切地问。

“不是，都不是，是我自己，我真的不喜欢你了，不是因为谁。”

袁渊无声地张了张嘴，抓着陈愿的手缓缓放开了。

怎么能？

他怎么能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

袁渊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失落感，委屈感，绝望感。

想到那双明亮的眼睛再也不会怯怯地看着自己，想到他再也不会认真地对自己说喜欢，袁渊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只要没有这个人，什么也装不下。

沉默了一会。

“……行，那我之前强迫你做的，你不用做了，也不用躲着我了……”

最后，袁渊听到自己的声音麻木地说到。

那天以后，两人仿佛回到了半月前，从来没有交集的样子。

只在上课时才见面。

陈愿回到原来的角落里继续用功学习，只不过比原来疲惫很多，袁渊回到属于他的最后一排打瞌睡，只是，懒散的表面，用手遮挡下的眼睛总是下意识地瞟向陈愿在的角落。

袁渊感到生活无聊透顶。

他还是一看见男人就恶心，于是又开始找女朋友，这次是娇俏的学妹，没有大小姐脾气，会撒娇会发嗲，会听话示弱。完全符合袁渊以前的全部标准，只不过，和她在一起，袁渊依旧感到没劲。

他只有在走廊上故作冷淡地和陈愿迎面擦肩而过时，心脏会噗通噗通跳个飞快。矜持着，幻想着那人会多看自己几眼，然后再次陷入对自己的爱恋。

袁渊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于是他跑去询问了大牛。

大牛有一个从高中就开始谈的女友，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大牛对着一向粗神经的袁渊问出情感问题感到奇怪，却又认认真真地回答。

“袁哥你问我和心心啊，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很好看，见到她我就不敢看，眼睛乱瞄，心脏乱跳。后来发现她人特别善良，特别文静，是我喜欢的那一种，然后我就对她更有好感了。谈了这么多年，当时的心动感觉不常有了，但就感觉和她在一起舒服，有话聊，她对我好，关心我，都能感受到。”

“那你知道她喜欢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袁渊又问。

“开始有点不太相信吧，后来就很开心，想去接近她，了解她。”

袁渊嘴角一抽，无意识地捏紧自己的袖子。

他觉得这似乎有点像自己，但又不全是自己。

“那假如啊，如果你当时感觉心心是你绝对不可能喜欢上的人，你会怎么办呢？”

“我没有，心心有，她后来跟我说，她从来没想过早恋，也没想过会喜欢上我。

要我说，这就叫，情不知所起，你肯定只是没意识到自己喜欢她，不过好像第一次喜欢人都有这感觉。”

大牛嘿嘿发出两声痴汉笑。

“怎么袁哥，你看上谁了？别跟我说你也有这感觉，你前女友一大堆，不会第一次有喜欢的人吧？嘿嘿嘿，别逗了！”

“当然不可能，一个朋友。”

“祝你和心心幸福！”

袁渊真心感谢他的好朋友大牛这么不谙世事。

袁渊觉得自己的确没有喜欢过人，他对自己的感情一直迷迷茫茫，他说不出对陈愿什么感觉，只知道，因为他，自己变得奇怪。

袁渊晚上回家思考了一会，打电话跟学妹说了分手。

外卖事件

周六晚上，天空阴沉，风雨大作，袁渊在他自己的房子里，也没了出去吃的欲望，所幸拿出手机点了外卖。

半小时后，门铃叮咚，袁渊穿着家居服，晃晃悠悠地去开门。

门外的人瘦瘦小小的，浑身都淋湿了。冷的颤颤微微的，连说话都一抖一抖。

“您好，这里是xx外卖，请核对一下您的手机号。”

“陈愿？”袁渊诧异地看着陈愿开口。

陈愿抬起头，嘴唇都冻的发情，苍白的面孔显出一丝诧异又难堪的红晕。

头发，衣服全部都被雨打湿。

陈愿看见是袁渊，既震惊又难堪，他急忙把打包袋一把塞在袁渊手里，就要跑，没想到地上有水太滑了，他一下狼狈地滑倒在楼道里，通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袁渊心被猛地揪了一下，赶紧上前一把把他抱起来，往屋里带。

“别……袁渊，我还要去送外卖……”

“你说胡话呢？外面的雨这么大，你路都走不稳了，还送外卖？”

袁渊碰到陈愿手臂摔得那一部分，感受到陈愿嘶了一声，于是动作放的更轻了些。

袁渊把陈愿拖到沙发上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陈愿还想跑，袁渊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陈愿盖上，借着给他盖衣服的力一下子把陈愿压到沙发靠背上。

袁渊里面就穿了一件无袖t恤，结实的小臂紧紧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