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苏晴,苏乐
第八百八十四章:苏晴,苏乐
“即便我想死,也不许你伤害我的孩子!”她微凉的声音已带着浓重的杀戮之气。
“你的内力不是,不是没有了吗?”轩辕昭低头看向那把刺在他腹部的剑,又缓缓得抬起了头。她早已喝了消散内力的毒药!怎么会?
安千荷冷冷道:“我只是内力没了,不代表我的灵力没了!这里,你们所有的人,统统……都得死!”
言毕,她“刷”得抽出了剑,明明是一把普通的剑,但剑身上充满锋锐之气是如此浓郁,闪烁着此人眼目的金黄sè。
她的灵力其实也被封了,但她方才抽起的那股恨意让她感觉到这股灵力又回来了,而且非常qiáng烈。
“大哥……”罗弈被剑身上的光芒怔住了。
轩辕昭捂着腹部,鲜血还在噗噗直流,止也止不住,只能不停得道:“护驾,护驾!”
可是他身边的侍卫没有一个靠前,异常恐惧得看着她。
安千荷想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可腹部却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一股温热已流淌了下来。
“叮”——
剑,终究还是落在了地面。
安千荷的脑子一阵轰鸣,只听见罗弈一声“大哥!”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中,她的肚子就如同撕裂般的疼痛。
她生过孩子,但上一次,她能感觉到苏慕隐在她身边,再痛,她都能忍过去!可这一次,她却感觉到了冰冷和无助。
剧痛,嘶喊……
终于,在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中,安千荷终于松了口气。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两个还带着血迹的孩子递到了她的面前,笑着道:“两个,都是闺女。”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但当她抱过这两个皱巴巴的婴儿时,眼泪瞬间流下,紧紧搂在了怀里。
这中年妇女打量了一眼窗外,忽然道:“你的夫君还在门外,你让他进来吧。你们就躲在我的里屋,等会一定会搜到我们这里。你们就在里面避几日,等风波停息后,我找艘船送你们回大乾!”
“夫君?”安千荷看了一眼门外罗弈的背影,便知晓是这中年妇女弄错了。
“是啊,他一直等在门外,抱着你来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受了重伤。”中年妇女同她解释,接着又道:“你就叫我林姨吧。”
“她不是我夫君,他是我兄弟。”安千荷笑着解释,迎着林姨吃惊的目光,她又道了两个字:“谢谢。”
罗弈进了屋子,他浑身是血,左臂被砍伤了好几刀。他见安千荷的双眼有些泛红,立即道:“大哥,我没事的,放心!”
言毕,他便拉着安千荷去了林姨的后屋。
这后屋其实是在墙壁后面,极其隐蔽。
两个孩子很安静,并没有哭闹,乖乖得蜷缩在安千荷的怀里,大概是因为这几个月营养不良,所以她们个头比玉麟小了很多,就如同两只小猫。
安千荷也不问罗弈,他们是如何逃出来的,飞墨又去了哪里!
因为她一猜就知道了,一定是飞墨和罗弈与轩辕昭的兵厮杀才将她带了出去。而飞墨,应该是牺牲了……
“大哥,你瞧,这两姐妹好漂亮,长得像你。”罗弈轻轻摸了摸孩子的手。
“可她们没有父亲……”安千荷很平静得道了一声。
罗弈一怔,心头哽塞得厉害。他知道她难过,绝望!但是,这个坎必须要过去!因为她有了孩子,三个孩子都需要母亲!
安千荷看似平静,实则越是平静越是痛苦和绝望。
他一时间更不知如何劝慰,好在他发现了一个可以扯开的话题,拇指轻轻摩挲过其中一个孩子的肩膀,笑着道:“大哥你看,这孩子的肩膀有个胎记,有点,有点像梨花,真美!”
安千荷的目光也落在了孩子的肩膀,这个胎记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看着这张和她五官极其相似的小脸,她的心霎时间柔软了下来,自言道:“我也不知道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看她的肩膀有个胎记,就是姐姐了!”
“呃!”罗弈抽了抽chún角,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她长得像我!”安千荷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继而又点了点另一个孩子的鼻子,宠溺得道,“你就是妹妹。你虽然长得也像我,不过你的眼睛像你爹!”
罗弈又抽了抽chún,明明就是两只包子,哪能看得出像谁像谁?不过他见安千荷的心情好了很多,便笑着提议:“大哥给她们取个名字吧?”
安千荷的目光柔柔得落在有胎记的姐姐身上,道:“她生在冬季,肩膀又有胎记,就如同落雪和梨花。”随后,她又喃喃道:“一枝晴雪初乾,就唤她苏晴吧。”
“苏晴?好名字!那妹妹叫什么?”罗弈朝着另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瞧上去比较tiáo皮,总是挥舞着小手……
安千荷想了想,灵光一现,道:“就唤她苏乐。”
“苏晴,苏乐?哈哈!我能想象这两个孩子长大后的性格和模样。苏晴一定继承大哥冷清的一面。苏乐一定继承大哥的冲动和在王爷面前的tiáo皮!”
罗弈一说到王爷,立即闭了嘴。好在安千荷并没有太多反应……
突然,听墙壁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搜!搜!一定要将他们搜出来!否则就烧了整个村庄。”
“军爷啊!我这里就一点儿地,你们不是都查过了吗?难道真要拆了我的房子?”林姨一边扭动着翘臀一边将手中的酒递给军士。
她虽已是中年,但身材不错,是这地方远近闻名的美人小寡妇。
带头的军士一把捏住她的小翘臀,狠狠的拧了两把,虽在yín笑,但目光中带着浓烈的杀气:“若是我们在你这地儿找到了他们,老子就将你先jiān后杀!”
林姨的脸霎时间变得难看,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哎呦,军爷你别闹了。我最怕死了,怎么会私藏罪犯?”
“头儿,这里我们都搜过了。并没有发现血迹也没有发现人影。”一个军士回禀。
带头的军士再次扫了一眼屋子,随后命令道:“走!”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虽微弱,但真真实实钻入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