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从今夜还起
就在手快要触碰到苏槿夕的肩膀时,已然“沉睡”的苏槿夕身子竟然微微的、几不可见的一阵轻颤。
不过,夜幽尧的手并没有落在苏槿夕的肩膀上,而是转而抓起了苏槿夕身旁的锦被,盖住了两人的身子。
渐渐的,苏槿夕有些紧张、有些尴尬、有些纠结的心开始平静下来,虽然呼吸依旧匀称,但是故意发出来的呼噜声没了。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躺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做,气氛也渐渐变得融洽起来。
时间又过了很久,就在苏槿夕不知道身后的夜幽尧是不是睡了,而自己已经有一些睡意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夜幽尧的声音。
“槿夕!”
“恩?”
“明日和本王一同去西云吧!”
迷迷糊糊的苏槿夕忽然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苏槿夕虽然没有了睡意,但是没有说话。
半晌,夜幽尧继续:“方才秦天来了,西云和中宁的状况不怎么乐观。”
夜幽尧虽说得很轻然,但一句轻飘飘的不乐观背后,一定是及其艰难的。状况甚至难以想象,若不然,国家大事和官场上的事情,夜幽尧也不可能给她说。
但是,这个时候她还不能离开。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给夜幽尧说,便转身,主动抱住了夜幽尧的身子,将头缓缓地靠在了夜幽尧的xiōng口上。
没有说话,但只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夜幽尧似qiáng力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xiōng口不断地起伏着。
半晌:“苏槿夕,中宁的事情真的那般重要?”
很重要!
“夜幽尧,昨日你也瞧见了,宗聂伤在了我的手上,这笔账他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忽然不见了,这笔账他定会算到慕容祁的头上。事情是我惹下的,我不能让慕容祁替我去承担。”
“就算你不消失,这笔账,他照样还是会算到慕容祁的头上。”
“但是那不一样!”
夜幽尧紧闭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苏槿夕思忖了半晌,觉得还是不能瞒着夜幽尧。
“还有吴尊,他是因我失去了一身的内功,没有了花妖,得寻别的法子帮他恢复功力。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在南离不管?”
苏槿夕说完,又是半晌静默。
静默之后,夜幽尧忽然睁开了双眼,翻身将苏槿夕压在了身下,紧紧地捏着苏槿夕的下颚。
“苏槿夕,作为我夜幽尧的女人,你不觉得在本王面前提另外一个男人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和底线?”
苏槿夕死死地咬着嘴chún:“除此之外,还有有关我娘的死因,我必须亲自去查明。勤政殿里为何会挂着我娘的画像;为何南离皇和摄政王慕容风会封了一个和我娘长的一般无二的女子为郡主;我娘与南离皇和慕容风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这一切的答案都在南离,且眼看着谜底扑朔迷离,渐渐要浮出水面了,我不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让之前的付出都功亏于溃。”
关于苏槿夕的身份,之前她查找宗惜姿身份的时候夜幽尧就有意有所隐瞒。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内心终究还是有愧与苏槿夕的。
“苏槿夕,说到底你还是不愿跟本王离开。”
苏槿夕双目灼灼,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愧疚。
“夜幽尧,我保证,会尽快解决眼前的这些事情,到时候一定第一时间去找你。”
夜幽尧的的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沉痛,但是很快便被他飞速地掩盖了下去,转为一抹yīn冷,不容任何人忤逆地将yīn冷的眸光又bī近了苏槿夕的眼前一分。
“苏槿夕,如果本王妃要你跟着我一起离开呢!”
苏槿夕死死的咬着嘴chún。
她的内心很明白,夜幽尧如此的霸道和固执是为了什么。
不是自私,而是因为他担心她,害怕她一个人留在南离这个虎狼窝里会有危险。
在心痛的同时,苏槿夕也感觉到了那份浓浓的,沉痛的爱。
“夜幽尧,你放心,如今的苏槿夕,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懂武功,随时可能有性命危险,随时都需要人保护的苏槿夕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正因为如此,夜幽尧才不放心。
这世上所有的危险都是相对于仍由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鹰。飞得越高,危险性就越qiáng,而那些呆在笼子里的飞鸟,即便一生都没有展翅高飞的机会,却能保证一生的平安。
他宁愿让苏槿夕做他笼子里的鸟,一生安然于他的羽翼之下。
但这只不听话的鸟却从来都没有受他控制过,且愈发的不安分,随时都想着要逃离他的掌心,哪怕前途弥漫着无尽的剑雨风霜。
两人争执了半天,谁都不肯退让。
夜幽尧的眸光是久违的凛冽,试图再一次用自己的威严bī迫苏槿夕妥协。
但夜幽尧越是这样,苏槿夕的内心不但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愈发得觉得心痛,愈发的觉得对夜幽尧满心的愧疚。
但她依旧死死地咬着嘴chún,不肯退让一步。
就这样,两个人僵持了很久,直到“噼啪”一声,最后一丝烛火爆裂,残存的烛光渐渐暗淡下来。夜幽尧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在苏槿夕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苏槿夕,本王限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你还没有解决南离的事情,本王便举兵攻打南离,用武力给你打出个真相来。”
苏槿夕的内心狠狠一怔。
为夜幽尧最终的妥协,为他内心苦苦的挣扎,还有……他最后的这句话。
是怎样深沉的爱,才能说出要用武力为他打出个真相来这样的话?
两国交战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即便淮疆侵犯了中宁那么多年,夜幽尧也从来都没有说过要用武力解决,攻打淮疆的话。
更何况,南离岂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说打就能打得下来的?
南离看似是整个天和大陆国土面积最小的国家,但每个国家国主的心理都很明白,这个表面看似弱小的国家却是整个天和大陆最qiáng大的。
至于为何如此说,那些都是后话。
夜幽尧死死地咬着苏槿夕的肩膀,苏槿夕疼得眉头深深地皱着,但瞧见他xiōng口口上被簪子戳出的那个血痕,便生生地忍住了,一声都没有吭,伸出手轻柔地抱住了夜幽尧的脖子。
渐渐地,夜幽尧放开了苏槿夕,但原本的咬却转为了吻,厮磨在苏槿夕的脖颈上渐渐亲吻起来。
苏槿夕的身子很敏感地轻颤,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娇声的沉吟,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夜幽尧的吻扭动起来。
随即,夜幽尧的吻渐渐地一路下滑,落在了苏槿夕下颚之下如碎玉琵琶一般的锁骨上。
那是苏槿夕比脖颈还要敏感的地方,夜幽尧的吻刚落上去,苏槿夕的身子便越加地颤抖着得厉害,扶在夜幽尧脖颈上的手猛然抓住了他的双肩,反射性地将夜幽尧的身子向后一推。
夜幽尧不但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将手狠狠地探进了苏槿夕的衣衫之下,惩罚性地一阵撩拨。
直让苏槿夕的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脸颊盛开起一抹樱花般的娇红和莹润,他的嘴角这才满意地微微一笑。但眼角眉梢却带着一抹深深的沉痛和无奈,俯身在苏槿夕的耳边。
“一个月,每日七次,一次三十五两,苏槿夕,你又欠了本王不少。届时一定无暇奉还,不如卖力一点,便从今夜还起。”
沉浸在旖旎中的苏槿夕猛然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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