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你卞清水,从今以后是我的人了
明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痛,可是脑袋却不受控制地运转着,想要将自己的尊严从这种尴尬的境界中挽救回来。
“你……”刚一开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这种嘶哑破碎的嗓子真的是自己的吗?刚刚还没发现,可是现在一说话,就知道整夜的shen\吟与哭喊,对自己的嗓子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他闭着眼睛,听若未闻,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能泄露心思的地方,嘴chún紧抿着,神sè平静,彷佛睡着了一般。
一个男人,长着这么长的睫毛,真是一种罪恶,她傻傻地望着他的脸庞,心里泛起一种怪异的酸疼感。这张脸庞,就是这张脸庞,如果说最初的心动,是因为他天生的好相貌以及难得的善良,那么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其实没有任何特殊的理由,仅仅就是单纯的喜欢。
喜欢他看书的样子、喜欢他不喜多言的个性、喜欢他面对任何事情都是淡然若定,也喜欢他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甚至连他吃东西的模样她也爱到不行。一想到每次他都皱着眉,将不喜欢的食物吃下去的样子,心里有一个角落悄悄地融化了。
这个男人,看似不挑食很好养,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怪异着呢,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少油少盐,但又要味道够好,喜欢吃蔬菜,但只限于几种,对于其他的,他会吃但是吃得很勉qiáng。
比较少吃肉类,但也特别钟情于几种肉,对于羊肉,他基本上是连碰都不碰的,可是他对于自己喜欢与不喜欢的东西,都会接受,不了解他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些都是她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逐一发现的,每次发现他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她都会开心好久。
真是惨啊,原来她真的,爱他爱惨了。
可是,他不爱她,昨晚其实从根本上来说,是她qiáng上了他,qiáng占了他的清白。原来到最后,她还是抵不过恶魔的诱惑,采取了黎悠扬的锼主意,用自己的武力qiáng夺了他。
再往深里想,根本就是她自己很卑鄙,从心底里想要得到他,何必再拿黎悠扬当借口来欺骗自己?
“昨晚……”她清了清喉咙,总要把事情说清楚吧?“其实……那个昨晚……”
认真地盯着男人的脸庞,希望他会睁开眼睛,告诉她,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她,愿意接受她的感情。
可是韩玉竹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明明没有睡着,可是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还是不喜欢她,甚至连张开眼看看她都不肯,当然了,她昨晚违背他的意志,qiáng占他的清白,他不恨她都奇怪了,哪里还会说喜欢她?云纤纤啊云纤纤,你真是世上最傻最可怜又最卑鄙的女人了。
“昨晚的事情,只是我酒后失态,你不必放在心上。”一时冲动,话语像连珠炮似地出了口。
韩玉竹慢慢地张开眼睛,漆黑的如同世上最珍贵的墨玉般的漂亮眼珠直直地望着她,那么深邃又那么神秘,再加上一脸的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可恶,说到不用他负责任,他就看她了,本来处于自厌的心情之中的云纤纤,情绪立刻就转换了,脾气一下子又被激了上来,小嘴开始不受控制,“不过经过昨晚,本小姐发现你这个人还挺‘好用’的。”故意带着恶意的笑容,望着他,哼,看你还怎么保持冷静。
没反应?很好,该死的!
“卞清水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原来体力还不错。”死男人,说到这地步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的思绪为何。接下来说的话,完全就是她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的,“既然我亲自检验过了,也挺满意的,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就可以来找你解决。毕竟我对于成亲一向都不感兴趣,而对这男女之事感觉还不错。”
他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神采,速度太快,让她抓不住含意。
“换言之,你卞清水,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地下情人,只要我想要,你就要负责解决。”邪恶地拉下他的头,在他紧抿的双chún上亲了一下,唔,好疼,原来连嘴chún都被这个男人给吻得肿了、破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冷冷的声音从男人的嘴里传出来。
音tiáo是那么冰冷,口气又是那么冷淡,明明两人现在的身体还交缠在一起,可是他的语气,好像两人根本就是素不相识的人一般。
哪怕日后会后悔今天所说的话,但云纤纤天生的傲气让她不服输地瞪了他一眼,“想想看,我朝最风光霁月、洁身自好的卞清水,竟然与莺门酒楼的老板一夜风流,这种辛辣的消息,我相信朝中很多大臣不论真假都很爱听吧?尤其是,想坐上你这个位子的人。”
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平静?事关他的前途,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话既然说出口了,戏还是要唱全,“对了,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韩丞相不喜欢女人,一旦这个消息传播开来,会有多少的野花野草来sāo扰你,到时候,只怕你烦不胜烦。”
“你在威胁我?”
“很明显不是吗?”既然做不了他心爱的女人,那么就做让他最厌恶的女人吧。至少这样,在他的记忆里,她云纤纤不会是一个陌生人。
她在走一条完全没有退路的道路,而这个道路的尽头,等着她的永远不会是心爱男人的回眸,只怕充满的是苦涩与不堪,可是无所谓了,只要能得到他,哪怕只是像这种威胁来的,她也认了。
沉默半晌,他眼里闪过了一丝了解。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他的神情太过复杂,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她,也读不明白。
“我云纤纤长这么大,悔字怎么写,现在还不知道。”吹了吹指甲,纤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chún,“既然你不反对,那么来盖个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