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0 章 第2280章
☆、09204-瞬废瞬建
我:“比如穷举用零到九这十个数能组成哪些数字,在最基础的认知中只是把这十个数分别排在个十百千等不同的数位上,而当知道了指数后,就还能出现二的三次方、九的零次方等组合。在不知指数存在时前一种方式的穷举没有错误,而在知道指数后,便立刻有了更多待发掘的新鲜空间。”
尤长老:“你觉得你之前对玉简阵的处理还不够完美?还有更多发掘空间?”
我:“等我对时空的理解更深刻之后,我想我能对那个玉简阵进行比较颠覆的更改,使之不作用于钟粟门藏书阁,而是能qiáng化我自己的空间。”
尤长老:“可能你提取那玉简阵的jīng华后,另行新建一个阵会更好。直接把我给的阵用到你的空间,哪怕你仔细研究修改过,你也很难确保阵内没有我的暗手。用在自己世界的东西,最好不要有任何自己不理解的成分。尤其不建议把别人做的东西整个抬进你的世界。只有当一个东西拆成末之后,你能很快还原它或者造出一个一模一样全新的,你才算足够理解它,才能驾驭它。”
我:“如果一个修士彻底理解了自己的修为,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完全废了自己的修为后,能很快重新修炼到废之前的修为,且还能继续往上提升?”
尤长老:“有这种理论。”
我:“理论上,要达到那种修为理解度,必须得成仙吗?”
尤长老:“恐怕是。”
我:“有没有熟能生巧路子?”
尤长老:“如果药宗储伍琉敢把他的主动碎丹修炼法练到极致——他自己起码得碎丹万八千回吧——大概有几率做到熟能生巧、量变出质变。”
☆、09205-猜对自己有利的
我:“万八千回就够了?不需要跟基础剑招似的天天练?”
尤长老:“因为没有实例、一切都是理论分析,所以在假设条件极端优渥的情况下,可能万八千回便够。就像如果剑修职业消失了,那么后人在研究剑招时可能也敢大胆地说,一个招式练万八千回就吃透了、非常熟练了。”
我:“其实光从熟练来说,一个剑招练万八千回确实够了,足以建立起扎实的条件反射。但问题在于,剑招不是孤立的。把剑招一练熟只是针对剑招一,当拿到剑招二后还得继续万八千回地刷熟练度,然后剑招一与剑招二的组合使用又是一个新招、又有了新一lún的熟练度需要刷。之后每新学一个剑招,都得刷单招熟练度、两招组合熟练度、三招组合熟练度……直至无穷无尽。”
尤长老:“哦?这么劳累吗?作为一个剑修外行人,我想问:不能通一通百吗?”
你猜我会不会相信你是真心问出如此天真烂漫的问题?
我转移话题:“听说您的新书研究需要助手?”
尤长老:“你觉得我会让你拿到我与你谈话的主导权吗?哪怕是一时的主导权。”
我:“其实我对您所知甚少,我并没有足够的依据来对您进行任何推测。”
尤长老:“那你随便猜一个答案?”
我:“我猜对我有利的:你愿意把主导权暂时让给我。”
尤长老:“假设你这个猜测正确,那么你拿到主导权后,会使用这个主导权首先做什么?”
我:“安排我成为你研究新书的助手,并宣布新书研究程序立刻正式开始。”
尤长老:“但你提到的那新书的研究早就开始了,在我刚得到那新书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我不可能把已发生的事情抹掉、重新再开始一次。”
我:“如果我对时间的掌控能力足够好,是不是便能让此刻等同于你拿到那新书的那一刻?然后我便可以参与进研究的开启之初事件?”
尤长老:“如果你对时空掌握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你便不需要执着于在特定的哪一刻参与进此研究,因为当今再机密高端的信息,未来总有一刻会公开或成为废纸,你只需要先走到未来的那一刻熟读研究结果,然后于现在写下结果,直接成为我研究的指引者、标准答案,让我一边研究一边对答案。当然你还是可以回到研究开启的最初那一刻,一边看我研究,一边一点一点把标准答案透露给我,让我以为那些答案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进而我认为你是我的知己、明灯。”
☆、09206-待遇不太好
我:“修士,在成仙之前,真的能将时间掌控到那个地步吗?”
尤长老:“我们对成仙后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幻想,无数我们想做但现阶段看着没谁做到了的事情,我们都期待仙人能做到,就像凡人期待自己做不到的很多事情修士能做到、低修为期待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高修为能做到,这些期待是支撑我们不断变qiáng的重要动力之一。”
尤长老:“修士为什么期待成仙?不是向往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向往更qiáng大的自己。”
我:“但可能我们现在对‘仙人’的幻想中有很多其实仙人并不能做到,我们可能把仙人想得太全能、太完美了。练气期看金丹期也觉得金丹期非常厉害,可当练气期自己修到金丹期后,便会觉得金丹期也不过如此。生物的贪欲总是无穷无尽,得到一些东西后便会想要更多,永不满足。”
尤长老:“我拿到的新书,主题便是‘贪欲’。我需要我的助手进入这本书中,顺着书的引导释放自己的贪欲。在书中得到一些东西,然后贪心地想要更多,直至超过此书能满足的上限,助手陷入求而不得的痛苦,最终以痛苦为武器打碎这个书中世界、重回主世界。”
我:“听上去是个有点辛苦的工作?”
尤长老:“临时助手、非正式非长期的员工,待遇一般是不太好。”
我:“我在这书中得到的东西都只有当我活动于此书中时才能拥有吧?一旦我离开了这书,那些东西便也不存在了?”
尤长老:“如果你是在打碎书世界之前撑不下去被我救出来的,确实会那般;但如果你做完整了我说的流程,则书世界破碎时搅动的力量会将你在书中拥有的东西部分具现化到主世界——其中你越看重的,具现为真实的可能性便越大——然后那些东西就真正属于你了,这也就是你这份助手工作的报酬。”
尤长老:“只有你打碎了此书世界,我的这份研究才算是得到了关键数据,我也才会让你拿到完整报酬;而如果你中途便放弃,算工作失败,我还得付出劳动保护你,并寻找更合适的助手,可能还需要耗费资源、时间对书世界进行一些修补,理论上那种情况其实你还应该反支付我误工赔偿费。”
☆、09207-qiáng者更有无赖的机会
我:“你觉得我打碎这书世界的几率高吗?”
尤长老:“虽然我对你有不少观察,对这本书也已有一定的研究,但我并不真正理解你,也并未彻底理解这本书。”
哦,也就是你也算不清几率。
我:“但我对那本书几乎一无所知,我对自己的理解也说不上有多透彻,所以我自己更无法计算出此事的成功率……好像不计算也无所谓?”
尤长老:“修真界qiángtiáo个体的时候一向远远多于qiángtiáo群体时,所以很多时候概率确实不怎么重要。”
我:“概率与个体群体有关吗?我们当前讨论的概率是我做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而不是一群人做这件事有多少人能成功。”
尤长老:“嗯……其实,我以为你能理解,当探讨得足够深入后,个体与群体是可以等同的,就像在一定的区间内,成功与失败也是可以等同的。”
我:“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不过你这是不是暗示了你认为我无论是打破书世界还是没打破,都可以算成功?”
尤长老:“这么说也不算错。”
我:“对与错有时候也可以等同,连带的,奖励与处罚也可以混用?”
尤长老:“我就说你的理解力已经到了这个层次。”
我:“可这些如果是用在泛泛的论道之中也就罢了,如果是真拿来指导实践,很像是胡搅蛮缠、耍赖、吃霸王餐。”
尤长老:“你觉得对比全修真界所有门派,哪一家吃霸王餐的次数最多?”
我:“昆仑。”毫无疑问。
尤长老:“所以说最无赖的行为只有qiáng者才做得出。这不是因为qiáng者的道德底线更低,而是因为qiáng者看到并把握住了更多机会。”
我:“那个书世界会给我造成不可逆伤害吗?我在那里面生出的求而不得情绪会成为我的心魔吗?”
尤长老:“我不能保证一定不会,我只能说不一定会。你的情绪自我tiáo节能力称得上优秀,你也看得清什么是适合你的东西、哪些是你努力后能做到的事情,且你对‘属于你与否’能划分出非常明确的界限,界限之内的你会好好保护,界限之外的你足够冷漠。所以我认为,你虽然可能会产生一时的‘想要’‘舍不得’等情绪,但你不会为了那些情绪而动摇你的根本。”
尤长老:“你的根本在云霞宗,而自古以来,云霞宗弟子极少对云霞宗之外的事物太有归属感。你们云霞宗弟子在看到好东西时总是想搬回云霞宗,可如果实在搬不了、如果招呼了很多同门当帮手依然搬不了,也会在悻悻一阵后,彻底放下,只当那东西与云霞宗无缘。”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