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九十五章 开天斧?
看到赵久香眼中的火热,还有蠢蠢欲动的样子,顾言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原本想要呵斥几句,余光正好撇到了他那只断手,心里也是一软,苦笑着规劝,道:“怎么,你还想掺和一脚?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乱来,已经涉及到颍仙王、琅琊仙王这两位大佬,还有李唐的皇室跟混沌界古兽,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嗡!嗡!
气氛很凝固。
赵久香脸上的笑容,也陡然僵住了,机械性的转过脑袋,有些呆滞的望着顾言,足足愣了半响才冷笑连连的,道:“看…样子,我们的顾大少,也跟胡世子一样,被那个小畜生吓破胆子了啊,反正被人砍断手的又不是你们,当然可以云淡风轻的作罢了,这里是长安城,区区一个颍仙王算什么?至于那两头古兽,在登仙船上或许还能作威作福,在这里,它们若是敢撒野,本少爷保证,即便它们有十条命也绝不够挥霍。”
“久…久香,你不要乱来,映鞣的前车之鉴还……”听完他的话,顾言的脸sè也骤变起来,没等他说完,就被赵久香硬声打断,道:“这里是长安城,你们怕他,本少爷可不怕,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好了。”
轰隆!
赵久香‘哼’了一声,脸sèyīn郁,也不管胡憬渊、顾言等人,只见他纵身一跃就从登仙船上跳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向‘赵’家的阵营狂奔过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憬渊哥,我们真的不管他了?”顾言咬了咬牙,脸sè难看的道。
“还怎么管,好言难劝想找死的人…”胡憬渊苦笑着摇摇头,道:“他的手被砍之后,已经魔障了,撞破南墙之前,谁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现在只能够祈祷,他掺和得不深,看在赵家的面子上,颍仙王不会太过计较。”
听完这话。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谁都猜不到,已经魔障了的赵久香,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压死骆驼的,永远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而顾言也没有想到,他,成为了压垮赵久香心理防线的那根稻草。
“颍仙王,我儿到底在哪里?”
砰!
看到陈敬宣迟迟不开口,林骁的脸sè也越加yīn霾了,脚步踏出,恐怖的真元席卷,瞬间就将登仙船笼罩起来,直勾勾的望着陈敬宣,杀机尽显。
同样是金仙境的修为。
他的实力,比起之前的赤奴,qiáng了远不止一点半点,单论身上溢散的气势,已经超过了八爪火螭跟太古凶蚊,算是那种离半圣,都只差临门一脚的qiáng者。
qiáng势,还很霸道!
“怎么,你是想对本王动手?”陈敬宣‘哼’了一声,脸sè难看的望着他,心里也有种想要骂娘的感觉,他发现自己的这一趟混沌界之行,越加不顺了,以往在长安城,这些人见到自己多少会有几分恭敬,然而,就在回程的路上,先是一个狗奴才顶撞自己,现在又跳出来一个林家长子,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发难,让他有种心态快崩了的感觉。
吊车尾王就不是王爷了?
什么时候…
圣唐的王爷,沦落到这么不值钱的地步了?
“颍仙王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小儿到底在哪里。”林骁磕着眼皮冷笑道。
“他死了。”陈敬宣‘哼’了一声,对方都不给自己面子,他索性也不再留什么余地了。
“死…在哪的?还有,他的尸体呢…”林骁的瞳孔猛然一缩,看到林泽渊的牌位破碎是一回事,可亲耳听到死讯,又是一回事,向来对林泽渊千依百顺,还被长安城的人称作宠子狂魔的他,摇晃了几下才重新站稳,双眼通红的望着陈敬宣,甚至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即便是站在登仙船上,都能清楚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呵呵,林骠骑节哀,他跟人赌斗生死,最后技不如人,惨死在了本王的登仙船上,至于尸体嘛,也被扔了下去。”陈敬宣抬起眼皮,淡淡的道。
“混…账东西,谁干的?”听了这话,就算林骁心性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的望着陈敬宣,脖子上的一条条青筋,也争相冒了出来。
“本王的一个子侄,怎么,你想替他报仇?”陈敬宣似笑非笑的,道:“可惜,他是跟人赌斗死的,这合符圣唐的规则,林骠骑也只能节哀了。”
先是丧子之痛…
现在又被陈敬宣一番挤兑,悲怒交加下,让林骁的思绪也变得恍惚起来,脸都扭曲了,原本就不善言辞的他只得恶狠狠的瞪着陈敬宣,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想要动手泄愤,偏偏又找不到半点借口。
“老…匹夫,你真以为本骠骑不敢动你?”林骁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眶通红,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么一句话的低吼道。
“呵呵,当街对一位王爷动手,你们林家,是有几颗脑袋够砍?”
陈敬宣也气得够呛,被一个晚辈如此的践踏,偏偏对方的实力又比他qiáng了好几筹,想找回场子都做不到,只能够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淡淡的,道:“念在你丧子之痛份上,这一次,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
“哈哈哈,你这老匹夫,还想要跟我计较…”听完陈敬宣的话,林骁当即就怒笑起来,眼中的杀意再也忍不住,一步步往登仙船的方向走过去,杀气腾腾的,道:“姓陈的,你欺人太甚,真当我林骁怕你这个吊车王?”
“你的子侄又如何?今天,不把杀人凶手交出来,本骠骑大不了先杀了你,再,以命抵命。”
轰隆!
林骁伸手一抓,魂海伸出,一把雕着‘兽纹’的斧子瞬间就飞了出来。
刹那间。
长安城上空,都染上了一层血sè,看到这把斧子,不光陈敬宣,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八爪火螭跟太古凶蚊,脸sè都微变起来,身形也猛然的戒备起来。
如临大敌一般的望着林骁。
“开…天斧,怎么会在这个金仙的手上?”八爪火螭紧蹙起眉头,眼中也布满了狐疑之sè,离得太远,只能隐隐感觉到这把斧子上散发出来的凶煞之气,仿佛连苍穹都能洞穿一样,让它跟太古凶蚊都有些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