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忒阴险
文渲看她愣着不接,眉头一皱,不悦道:“怎么着?还等着爷亲自给你擦脚不成?”
长河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自家主子不正常,莫非人回来了,脑子拉外面了?
唐乐乐迅速接过,不要白不要,不过她还没蠢到用这么贵重的帕子擦脚,会遭天打雷劈的,拿出自己普通的棉布帕子,随便擦了擦,穿上鞋,站起来看着他。
“袜子呐?干嘛不穿?”文渲瞪着她白生生的脚腕,这不是让府里的人都看到了吗?自家的东西,谁都不能看!
唐乐乐再次确定,这个世子脑子不正常,管的忒宽了点儿,耐着性子解释:“奴婢脚脏,等洗了再穿袜子,没毛病啊!”
“让你穿你就穿,爷的人,还能短了你的袜子穿?赶紧的,爷还得去跟阿娘请安呢,没时间跟你墨迹!”
谁是你的人啦?脸真大,唐乐乐心里嘀咕着,重新穿了袜子,这才跟着文渲去了他的院子。
一路上见过世子的人都觉的今天世子心情肯定很好,行礼问安的时候,世子居然点头笑笑,一个个的都跟见鬼了似的。
最近几年,世子跟公爷闹的厉害,整个人都跟人形冰块似的,除了对着夫人有个笑模样,那张脸绷的,谁见了都发怵,这么笑眯眯的,还是头一次见。
文渲多年习武,脚程很快,得亏唐乐乐练过轻身功夫,就这还差点儿追不上,一刻钟的路,他只用一炷香就走到了,唐乐乐累得差点儿吐血。
文楠候在院子外面,之前长河来找女孩子穿的鞋袜,他就觉得不对,见他带回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回来,一阵头大,难道这是世子翻遍内宅要找的人?
还以为是个美人儿呢,这幅模样想必是个安分的,一颗心稍稍放心一些。
只要不是狐媚子,勾的世子晕头转向,就不算什么大事儿。
很快,文楠又开始担忧了,因为世子居然盯着这丫头洗澡,甚至派了俩小丫鬟去服侍她,更过分的是把人家的衣服东西一股脑的都给抱走了,重新给她拿来低等丫鬟的衣服。
等唐乐乐洗漱干净,脚也上了药,内外换个干净,还是头次被人伺候地这么仔细,心情大好,看来这世子还不会太苛责自己。
不过事实很快打脸了,她的荷包钱包包括衣服,都不见了,那里面可是有着自己保命的东西,着急跑出来问问,只见世子的小厮,仰头望天,一副便秘的模样,心里就知道,又是这狗男人搞的鬼,难怪对自己那么好,找人伺候洗澡,合着在这儿等着呢!
“我的衣服和私人物品,这位小哥儿知道在哪儿吗?难道国公府还觊觎奴才手里这点儿东西不成?“
长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得慌,想着世子抱着人的衣服,一脸得意嘚瑟的模样,他实在是觉得辣眼睛,世子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世子说了,检查一下你带没带危险物品,哪儿会贪图你那点儿东西?”
好吧,我不生气,不生气,这个世子就不是正常人,唐乐乐做了几次心理建设,才能心平气和地问道:“那我能见见世子吗?总不会什么东西都不能带的吧?”
“跟我来,我带你熟悉一下世安苑,以后好好伺候世子爷!”
唐乐乐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走马观花看了一遍,终于来到文渲的屋子,桌子上摆着唐乐乐所有的东西,不时打开一个药瓶子闻闻,也不怕中毒毒死你!
“你现在在学医吗?东西没收,我可不想再着了你的道儿!过来,说说这些瓶子管什么用?银针也有,针灸的本事有几分呀?”
唐乐乐认命过去,绷着脸不想说话,心累,不想理他!
文渲欣赏她吃瘪的表情,心情极为愉快:“不想说?没关系,我一样样在你身上试试,这样最直接,你别说自己没解药啊,本世子只管下药不管解,别忘了,当初你也没给我解药,这叫一报还一报,报应来得快吧?”
唐乐乐看他跃跃欲试的脸,毫不怀疑他说得出做的到,咬着牙一一给他说了每样药的用处,文渲乐不可支:“可真有你的,痒痒药都能做得出来,拉肚子的药也常备着,幸亏爷英明,否则还不知道吃你多少亏呢!”
“呵呵……”唐乐乐面瘫脸,不想说话,别以为他拿走自己的药就没办法了,在中医眼里,万物都能入药,府里那么多花园,配点儿药不要太简单。
文渲很无耻的把唐乐乐的东西据为己有,包括荷包里银子,嫌弃地看了丑巴巴的荷包一眼:“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忒难看了点儿,以后女红多练练,爷可不想被人笑话。
长河,找三个擅长绣艺的女红师傅来,最快速度把人教会了!”
唐乐乐觉得这狗男人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一下子就找准自己的弱点,现代社会,会缝个扣子的女孩子都不多见,女红什么的简直是她的噩梦。
这个荷包还是秀姐儿费尽力气才让她做出来的,就这还一大半儿是秀姐儿的手艺,要她学女红,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不要啊,世子爷,求求你了,奴婢对女红实在没天分,真的学不来,瞧瞧这手指,扎烂了都学不会,您就饶了我吧!”
文渲一想起来她细细嫩嫩的手指头被扎,心里一紧,犹豫道:“那你就慢慢学,多的不求,绣个荷包总得有吧?要不然说出去太丢人,哪家女孩子连个荷包都不会绣,谁敢娶啊?”
“我还不稀罕嫁呢!”唐乐乐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呢?又偷偷骂我呢?小没良心的,爷还不是为了你好,走吧,跟我去跟阿娘请安,露露脸!”
“啊?”唐乐乐满心的不乐意,她只是来国公府混日子,躲躲麻烦的,并没想着往上爬,这转折有人忒快了点儿,“不是,世子爷,奴婢是低等丫鬟,在主子身边伺候,那是大丫鬟的活儿,这不合适吧?”
文渲一挑眉:“爷让谁伺候就让谁伺候,乖乖听着,记住了,现在爷是你的主子,你的天!”
这狗男人,太yīn险了,发着低等丫鬟的月例,让自己做大丫鬟的活儿,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唐乐乐耷拉着脑袋,跟在文渲身后,一副生无可恋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