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再遇
“小白,你吃这水果,会不会成jīng啊?”
小白轻瞟她一眼,悠哉的走到树下,趴着睡觉。
“咦?谁给你的狗胆?敢藐视你的主人?当心我扣下你的水果。”
“喵呜。”
“听不懂,你赶紧在这里修炼,我准许你成jīng,成jīng以后,我准许你说话。”
“喵呜。”
“听不懂,说人话!”
“喵呜。”
“气死我了。”
周想觉得被猫欺负到了,赶紧去jī那儿找平衡。
“好好下蛋,不然,我就吃jī肉。”
逮着脑容量最小的母jī们训斥了一番,周想才从遇见那男人的不得劲中,缓过来。
这么的不对劲,难道他是自己的几世仇人?
甩甩头,甩掉心中的荒唐想法,擦擦身体,睡觉。
第二天,早早出了空间,趁着朦胧的天sè,周想就退了房离开。
摸出空间那个白得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快六点了,首班公交车应该有了。
找到公交车站牌,地铁虽然比较快,但是公交可以看到路边,可以多看看八十年代的京城。
公交车上的售票员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用挺冲的语气喊着:“上车的买票了。”
周想掏出五毛钱,“交道口南。”
售票员撕了一毛和两毛的两张票,连同找回的两毛递到周想手里,“拿好您的票和钱哈!”
周想把票转兜里,找了个座位坐下。
十站后,售票员喊:“交道口南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出示您的票。”
周想走到后门,扬了扬手里的票,见售票员点头,才收回。
下车后,往北走了二十来米,左拐进入了一条胡同。
浓重的年代气息扑面而来,这些地方虽然三十年后还在,可是那味道,那生活气息,已经消失。
只留下安静的建筑和静静参观的人群。
没了红袖章的大妈在胡同里大嗓门的巡逻,没有孩子推铁圈的奔跑欢笑。
只剩下寂静无声,哪怕还有很多人生活在此,那种亲切也永远消失了,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被谁拿走了?
此胡同长约四百米,周想晃悠了半个多小时,可惜手机不能拿出来拍照。
出了胡同右拐,那个曾经在法拍网上,几千万起拍价的四合院,是今天周想的第一个目标。
人家一进院子两万多就买了下来,这个后世上亿的三进院子,自己的十万块钱能拿下来吗?
看到还在被当作大杂院住着的四合院,周想的美梦泡泡“碰”的一声,化为泡沫。
悲愤的离开,什么生活气息,什么年代气息,什么文化气息,统统与我无关。
反正这片都是胡同,转悠着吧,十几条胡同,周想不一会儿就转晕了。
赶紧从小胡同里钻出来,只进大胡同,这才慢慢的分清东南西北。
胡同里成片的小四合院,可惜都有人住着,也没贴红纸。
年底的,这些谁谁的故居都不开门,可惜了。
直到走到西边,快出了这片胡同,终于看到一个大红门边的灰砖上贴着红纸,大大的出售俩字,叫周想欣喜若狂。
五步小台阶上是红sè对开的两扇大门,门框上是两个绿sè的六边形门簪,上书如意二字。
门旁边两个方形的门墩儿,雕刻着如意连云的图案。
门口一棵光秃秃的树,看不出是什么树,对于周想来说,没穿衣服的树,统统不认识。
好,只是两开门,肯定是一进院子,适合,太适合自己了。
走上台阶,抬起门上黑sè的门环,轻轻的敲着,这以后自己的了,敲太重,伤门。
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旁边的房门反而打开了。
“找谁?”
“大妈好,我看到贴红纸了,想进去看看。”
“户主走了,年后再来吧!初七八的差不多了。”
大妈说完,打算关门。
“等一下,大妈,请问您这附近还有这样的小院子卖吗?像这样的院子大概多少钱?我下次来好准备钱。”
大妈上下打量着她,“你这么小,哪来钱买房子?”
“不是,我是来看看,我家大人叫我看的,过年后,大人一起来。”
大妈这才点点头,就是嘛!谁家会让个十来岁的孩子买房子嘛!
“咱这片胡同里不少打算卖院子的人家,后面的井沙胡同和芝麻胡同就有几家要卖,价格嘛!这样一进的小院子,大概两三万吧!也得看户主的要价。”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大妈摆摆手,进了院子关上门。
周想松了口气,自己至少能买两个院子。
去了大妈说的胡同里,确实有几家贴着红纸的,不过这年边上了,不说交易问题,房本也办不下来呀!
怀揣着十万块花不出去,周想闷闷不乐。
到了公交站牌,过来一辆去前门那边的车,周想跳上车,在大栅栏处下了车。
信步走着,看到胡同就进,几个胡同后,也看到了贴红纸的地方,不错,把几个地方都记下了,下次来可以都看看,选择自己喜欢的买下。
逛着逛着,就逛回了前门,面向北,看着广场中央的纪念碑,想到后世参观时,都被栏杆隔的远远的。
周想干脆在广场逛了起来,纪念堂前后四个浮雕,周想都上前摸了摸,后世被栏杆隔着,摸不到有点遗憾。
爬上纪念碑的台阶,又亲手摸了摸纪念碑都底座,周想感觉前世的小遗憾弥补了一点点。
站在长安街南边,看着天安门的大门,再看看暮sè中开始亮起的路灯,周想才恍然自己已经逛了一天了,中饭还没吃。
暮sè中明亮的路灯,给路上的行人照着回家的路,这来来往往的自行车和公交车,载的都是回家的人群,自己的家呢?在哪儿?
圩镇?那只是自己用力去弥补的遗憾,将来是大哥三哥的家。
我心安处即是家,可是让自己心安的地方又是哪儿?
这茫茫的人海,这匆匆的行人,谁是我的过客?我又是谁的过客?
长安街上,一辆黑sè的小汽车里,男人眼神微转之间,看到了那仿佛找不到家,迷了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