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到了九月中旬, 中午还是热得蒸人,但早晚已经凉快许多。
这个书架, 毛线销售一如既往地火爆着, 锦西也算摸透了毛线销售的定律, 这个行业跟名品服装一样, 受众一般提前买,如此等毛衣毛裤打完了,秋冬也就到了, 所以哪怕是正热的八月,毛线都卖得很好, 就这样, 五sè鹿毛线一直火爆到了九月, 迎来了销售量的明显增长, 前几个月打下的基础让五sè鹿已经变成本地乃至周边地区家喻户晓的品牌,虽然还没有走向全国,但锦西深知, 那一天不会远了。
在这个九月,好消息不停传来, 先是方锦南的腿彻底好了, 因为坚持复健, 方锦南从最初的不敢走路到如今的健步如飞,经历了十分痛苦的过程, 好在他坚持下来了, 如今要是不知情的人见了, 根本看不出他刚做过手术,在锦西和锦北的照顾下,他恢复得很好。
听闻这个消息,老家的父母兄弟都很激动,说锦西和锦北真是费心了。
并让方锦北从家里带来很多土特产,说要给芝麻团子补补。
方锦北今年曾回去参加高考,考分如预期的一样不理想,根本没有学校读,如今大学还没有扩招,能考上专科就不错了,但方锦北的分数就是翻倍也上不了专科,他本就不是读书的料,不想继续复读了,锦西也不想劝他,人这一生都是有定数的,有些人喜欢读书,有些人就不喜欢读书,没必要qiáng求。
方锦北彻底搬来申城和锦西一起住,知道锦西不打算回去后,林巧珍担心了好一会,好在锦西劝说她要在这打工赚钱养孩子,林巧珍以为她是不想把孩子给送出去,心有愧疚决定好好养活孩子,只劝说锦西再赚两年钱就回家找对象,但锦西却知道,她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回小南村定居了。
方锦北来了之后,锦西让他看了很多专业书籍,把他弄得莫名其妙的,只觉得锦西近来做事愈发奇怪了,让他看销售管理的书籍干什么?让他弄懂染sè颜料和毛线材质干什么?难道是要他去找工作?但方锦北这个孩子,虽然成绩差,可人很听话,既然锦西不说,他也不追问,照做就是。
除此外,九月中旬,锦西的股票开始收网了。
股票连日猛增,直至中旬涨到了一千以上,当指数定格在1035时,锦西对钱家平下了通知,要他全线抛售股票,钱家平接到这个通知,心里咯噔一下,虽说他比锦西专业,可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一回事,这两年的股市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直到这次遇到锦西,见锦西赚这么多,钱家平跟在她后面买了十万的股票,这十万块钱是他好不容易找人借来的,如今股票升高,肯卖的人少,钱家平还不知道怎么买了这十万块,他一直在等锦西发话,如果说一开始他看不上锦西,认为她人傻钱多的话,那么,短期内锦西的钱涨了几千万,这可不是傻子能办到的,并且在别人陆续抛售的时候,她就是不动如山,钱家平开始明白,这才是个让人看不懂的,但不论如何,跟她买,是不会错的!
如今见锦西抛售,钱家平心里琢磨着原因,难道这一次牛市就此停止了?莫非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钱家平赚了近十万块钱,不贪心更多,赶紧把手头的股票全部抛售了,同时他把消息提供给自己手头的客户,建议他们抛售,有几个客户舍不得,直到钱家平说自己有个投了几千万的大客户正在抛售,那些小鱼小虾们闻言,第一时间下了决定。
钱家平以为锦西对股市有基本的判断,大方向不会错,但也不会那么jīng准,可谁知从次日起,股票一路下跌,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这一次的牛市便如此静悄悄结束了。
锦西看着那些还在侥幸的人们,忍不住叹息,人总以为自己是不寻常的,自己一定能规避风险,但贪心总要付出代价,这一次的熊市要持续到两年后,或许从中国股票长远看来,短期内的下跌不算什么,可锦西向来不是个贪心的人,能在股市大赚一笔她已经很满意,短期内她不会再接触股票。
当然,她也不会完全排斥,既然她知道哪些企业将成为知名企业,哪些企业在未来会变得家喻户晓,哪些公司势头最猛,没道理放手不买,未来她或许会在1996年投资我国最知名的电器企业,这个电器公司上市之初,发行价只有2.5元,首日看盘价格17元,但是在不久后,该电器公司享誉全国,每家每户都在用这个牌子的电器,到了哪个时候,该公司的复权价格会接近七千,增长将近400倍。她或许还会选择一些名酒、医药公司、牛nǎi公司、tiáo味料公司,也有可能去国外买未来知名的娱乐公司,但那些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而她现在要做的是着眼于当下。
未来的路还长,不急的,慢慢来。
最初,锦西拿了两千万进股市,借了银行一千万的贷款,如今银行虽然准入门槛低,可在国家tiáo控下,贷款利率不算低,锦西这笔钱也产生了一定的利息,好在她在股市赚了一笔,最初在三百多点时买入的两千万,如今已经涨至六千多万,赚了四千多万她知足,后来吃了秦宴的一千万股票,虽然涨幅不大,只有几百万,可这笔钱却足够支付银行利息,算起来,锦西总共赚了四千五百万左右。
或许有心野的人会比她赚的更多,如果有和她一样穿越的人,也许其他人会表现得更出sè,可对锦西来说,这已经够了,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将五sè鹿在今年内推向全国,做到真正的家喻户晓!成为中国最知名的品牌之一。
寒流又来了,明明申城早就出梅了,可到了秋冬,雨水却又多了起来,每一次雨水过去,天气都会凉上几分,锦西再也没有哪年像今年一样,盼着天气降温了。
连续激增的毛线销量让她对今年的秋冬很有信心,反而很多地区的冬天都要持续半年左右,这个年代的冬天又冷,保暖是十分重要的事,她还怕民众不来买毛线?
如今,五sè鹿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每个地区都有专门的代理商来销售毛线,也有地推人员去各大省市推广,入秋后,五sè鹿更换了包装袋,将包装袋上的小鹿脖子上加了一条红sè围巾,布袋包装也做得更为jīng致,希望能带给顾客更好的客户体验。
一早,锦西做好米粥带孩子们吃饭,趁着早饭,她给孩子冲泡了一杯豆nǎi粉,小孩子都喜欢喝甜甜的东西,芝麻团子也不例外,俩人每天都盼着早餐的这一顿豆nǎi。
咕噜噜喝完后,芝麻嘴角长了一圈白胡子,锦西笑着帮她擦掉,她眨眨眼问锦西:
“妈妈,我可以吃一包豆nǎi粉吗?”
锦西一怔:“吃?”
“是啊,隔壁nǎinǎi家的哥哥是吃的,不是喝得,芝麻也想吃!”
小团子也睁着黢黑的双眸看锦西,显然一脸期待。
锦西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她笑了笑,难得好说话地给他们一人一包,俩个娃拿了豆nǎi粉激动地跑了。
“看他们高兴的!”方锦南勾chún。
“是啊,小孩子真容易哄。”不是她不想给孩子多吃,而是吃多了糖怕孩子蛀牙,所以锦西一直控制他们糖分的摄入。
方锦南今天打扮一新,方锦北也穿了件较为正式的衣服,虽然他们极力把自己打扮得体面,但锦西还是看得出他们的为难,从农村带来的衣服在农村穿了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在看惯了城里人的穿着,也会觉得他们的打扮稍显土味。
锦西察觉到自己的失误,她一直忘了给家人添置衣物,方锦南和方锦北是男人,不大会逛街购物,她定然要帮着一些,好歹给买件像样的衣物。
锦西把这件事记下来。
“你们打算去哪?”
方锦南笑笑:“我打算去找工作。”
“我也是!”
锦西沉默片刻,她好像忘了告诉方锦南和方锦北她是做什么的,她原想叫他们学习一下来五sè鹿帮她的,谁知忙着忙着就忘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去哪找工作?”
“我们打算去应聘销售,房地产或者卖车什么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锦西沉吟道:“要不……”
“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还能不如你一个女生?你一个女生都天天出去养家糊口,没道理我们就闲在家里。”方锦南道。
农村爷们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认为不能让女人辛苦,宁愿自己苦一点,锦西观察过,方家虽然不算富裕,可家教家风都不错,没有太多的槽点,方锦南和方锦北为人也很好,都很尊重女性,也懂得疼人。
“行吧!”锦西笑笑,既然他们想做,就让他们去做,就当是历练了。“我支持你们!”
方锦南和方锦北相视一笑,都吃起了早饭,不过他们都出去找工作,家里就没人照顾孩子,锦西思来想去准备找个看孩子的阿姨,但他们在本地没有熟人,自己找又怕保姆把孩子带走,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可让方锦北在家看孩子也不现实,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不出去找工作。
思来想去,锦西找到了祁静。
自从上次祁静红着脸从家里跑出去后,锦西已经很久没见到她,祁静依旧是那个模样,喜欢穿进口的名牌服装,娇俏客人,一看就是被家人保护很好的。
锦西难得上门,还把芝麻团子也带来了,祁静激动道:“你怎么来看我了?”
芝麻团子很久没见她,甜腻腻地跑到祁静怀里撒娇,把祁静哄得心都要化了。
“谁叫你不去看我?”
“我也想啊,但是一想到你生意做的这么成功,而我却天天混吃等死,我就觉得压力很大,这不,我叫我妈给我报了个培训课程,去学学企业管理什么的。”
锦西笑笑,有所依靠还是不一样的,就像祁静一上来就可以学企业管理,她要做的就是管好企业。“学得怎么样?”
“还不错。”祁静盯着锦西看了片刻,忽而勾chún道:“让我猜猜,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为了你哥的腿吧?”
“没有,我哥的腿已经好了。”
“是吗?”祁静略显不自然,一想到她看到方锦南洗澡的背影,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话说她虽然看起来开放,可她至今都没交过男朋友,第一次见到男人裸体,实在是觉得自己吃了亏,再说,她以前都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也没什么差别,后背还是那个后背,pì股还是那个pì股,不过是背更宽阔,pì股更翘罢了。察觉到自己胡思乱想,祁静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快进来,咱们慢慢说!”
锦西打量祁静家的装修,虽然是九十年代,祁静家的打扮却丝毫没有老旧感,别墅没有按照中国人的喜好装修,而是装成欧式风格,让锦西有种置身于古堡的错觉,别墅各处擦得发亮,每一处都被jīng心布置过,家里还摆放着大量鲜花,一进门便闻到扑鼻香味。
说话间,杨月华推门而入,见了锦西,她笑着过来:“方小姐。”
“杨阿姨。”
杨月华态度温和,虽说她对锦西一向都算客气,可锦西依旧察觉到其中细微的差别,从前杨月华虽然也对她笑,可那种笑是长辈看小辈的,可如今,杨月华把锦西放在了和她同等的位置,似乎锦西就是她生意场上的伙伴,温和中有明显的客气。
锦西噙笑:“杨阿姨还是这么漂亮。”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夸漂亮的,杨月华自诩自己和其他企业家不一样,不是那种穿貂绒剪短发,体态微胖的女企业家,她很有品味,喜欢低tiáo的奢华,眼下被锦西夸,只觉得锦西的品味不错,对她更有好感。
她正要说话,就见芝麻从沙发后跑过来,自来熟地抱住杨月华的腿,嘻嘻笑:“阿姨你长得好漂亮啊!”
杨月华脸一红,“你妈妈叫我阿姨,你应该叫我nǎinǎi。”
“nǎinǎi?”小芝麻很认真地思索很久,又看向杨月华,摇头道:“不是nǎinǎi,是阿姨,没有这么漂亮的nǎinǎi啊!”
如果说杨月华原本只是对锦西稍显满意,那么听了芝麻这话,她已经把锦西一家当成自己人了,小芝麻这嘴儿太甜了,甜到人心里去了,就连杨月华这种见过世面的女人都被她夸得脸sè微红,杨月华给孩子抓糖,塞这个塞那个,简直是要把家里好吃的都拿出来了。
闺女会来事,锦西也高兴,她咳了咳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祁静笑嘻嘻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这样,我想找个带孩子的阿姨,可我没有认识的,陌生人我不放心,就想让你和阿姨给我留意一下。”
杨月华点头,五sè鹿发展得势头很猛,锦西一个女人,既要顾事业又要照顾孩子,肯定很吃力。
“做女人真的不容易,阿姨很能理解你,照顾了事业,对孩子有亏欠,照顾了孩子,又没不能赚钱给孩子提供优渥的生活,这个社会对女人总是苛刻的。”
锦西深有感触,俩人一时感慨上了。
祁静被她们逗笑了:“行了,我的大老板们!你们已经够成功了,你们要是都活不下去,不如去外面看看其他女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杨月华笑说:“我这倒是有认识的,她人不错,做事也周全,会做家务会照顾人,还有分寸,就是怕照顾不来俩个孩子。”
“我也担心这一点,找俩个阿姨又怕有事端。”
“我也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这样吧,我明天让她去你那报道,你看看她行不行。”
“好,是什么样的人?”
“人哪里都好,她也是个可怜的,前两年儿子在工地干活时摔死了,儿子死后她才知道那孩子欠了几万的赌债,这几年她一直给儿子还债,但你放心,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锦西点头:“可以。”
临走前,杨月华把锦西拎来的礼品都塞给她,qiáng行要她带回去给孩子吃,又附送她很多营养品说是要给孩子补身体,以至于锦西来一趟不仅一分钱没花,还倒赚了不少东西。
次日,杨阿姨到岗,锦西问她一些基本常识,杨阿姨在有钱人家做过,对养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做事很利索,也很会带孩子,很多观点都很超前,锦西倒是很满意。
“工资是400一个月。”
杨阿姨明显惊讶,“不是说好了350的吗?怎么多给了?”
锦西笑笑:“我们家不是俩个孩子吗?带俩个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给你你就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杨阿姨受宠若惊,连说会好好照顾孩子。
-
十月天气凉爽,林巧珍因为太久没见到芝麻团子,特地从小南村赶来看孩子。
芝麻团很久没见外婆,激动地搂着外婆的脖子,大喊大叫说想外婆了。
“我的乖乖!我的芝麻我的小团子!这么久没见,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林巧珍不敢相信,之前明明是瘦巴巴的小萝卜头,怎么在申城住了大半年,就长得这么高了?
林巧珍一时难以接受孩子的变化,直说孩子长得快,说申城的水土养人。
她和杨阿姨聊过,觉得这杨阿姨人还算本分,做事又利索,光是做个花卷就能做出三十多种动物图案来,把孩子高兴疯了,人虽然好,可听锦西说一个月工资400时,还是心疼了很久。
“这比公司领导钱还多呢,能腌多少缸白菜啊?”
锦西失笑:“带俩个孩子总是不容易的,希望她对孩子好点就行。”
“也是,小芝麻机灵,你问她什么她都会回答,哪怕阿姨虐待孩子,孩子也会诉苦。”
林巧珍难得来一次,谁知一来就玩大的,次日锦西接到通知,说是林巧珍被人带去派出所了,她连忙去小区附近的派出所找她。
等锦西慌忙到那时,却见秦宴的母亲廖海蓉也在。
这俩位母亲相谈甚欢,从饥荒吃树皮聊到革命时期吃大食堂,聊得很哈皮。
锦西这哭笑不得:“妈,阿姨,你们怎么被带来派出所了?”
见了锦西,林巧珍瞥了一旁贼眉鼠眼的小青年,嗤笑道:
“那小年轻想偷海蓉的包,被我瞧见了,我……”
锦西哭笑不得,据说当时就连警察同志都震惊了,因为林巧珍抡起路旁的铁锹,追着那小青年跑了十里地,最后把小青年跑得要哭了,跪求她放过他,才被带来的派出所。
“……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是他太慢了,所以说毛/主/席说的是对的,现在年轻人不劳动不行啊,连当小偷都当不好。”
林巧珍都五十了,还能跑那么快?锦西想象无能。
推门声传来,秦宴和助理一起走进了派出所,他一进门,气场qiáng得让整个派出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他,以为是哪个高层领导来视察的,直到秦宴走向廖海蓉才松了口气。
秦宴听完事情经过,看向林巧珍:“谢谢您。”
林巧珍看他眼熟,听锦西讲完事情经过,才知道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而廖海蓉比任何人都惊讶,上次她来申城,一直以为芝麻团是锦西和秦宴的孩子,虽然后来知道真相,却总觉得不甘心,不敢相信芝麻团竟然不是秦家的孩子。
廖海蓉心情复杂,走到锦西家门口时还在想这件事。
林巧珍却丝毫不知内情,还热情地邀请道:“海蓉啊,来我们家坐坐吧!”
廖海蓉和林巧珍一见如故,聊得很投缘,便答应下来。
锦西的这套房子和楼上的户型一样,可装修风格却完全不同,秦宴把房子装修得很男性化,家里的东西冰冷得毫无生活气息,而锦西这间房子却不同,虽然装修普通,却布置得很温馨,哪怕家里有俩个孩子,也不让人觉得邋遢。
当下秦宴随锦西去了房里,廖海蓉盯着俩人的背影,莫名觉得这俩人相处时的感觉很奇怪。
她忍不住问林巧珍:“巧珍啊,锦西的男人没来?”
林巧珍一顿,笑笑:
“不怕你笑话,我都不知道这俩孩子是谁的?我女儿其实不是那种会乱玩的人,可她就是死咬着不说,我也想把孩子的父亲找到,这样我女儿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廖海蓉心咯噔一跳,“连你也不知道?”
“是啊,不过看俩孩子这模样,孩子的父亲一定长得不差。”
廖海蓉心里生出十分疯狂的想法,要是这孩子的父亲是秦宴那就好了。
-
秦宴进入锦西卧室时,锦西正打算看五sè鹿的营销文件。
“坐吧!”
这屋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秦宴只能坐在床边,谁知他正要坐,便瞥见床上有东西。
一个白sè蕾丝内衣,正静静地躺在那,跟秦宴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