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妻主在上,奴儿次之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秦婉莎自己查出来的,实际上,当她一觉醒来时,这份厚厚的奏折就已经整齐的摆放在她的桌子上了。
毫不怀疑这份资料的真实性以及来历,在秦婉莎眼里,这可是她卖力奋战一夜后得来的奖励。
而皇帝捧着这份东西,越看心越冷,越看脸sè越沉,到了最后,哪怕是丞相想走出来保这些人,却都被大怒的皇帝叱责了回去。
丞相说着:“此乃均为皇太女一面之词。”结果就被皇帝拿着奏折砸了一头。
丞相整个人都被砸愣了,秦婉莎和皇帝的心里却都很爽。
皇帝指着丞相怒道:“糊涂!太糊涂!爱卿在替他们说话之前,不若先看看其中内容,再说皇太女是否是一面之词!”
丞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脸怒sè的皇帝,之后冷着脸捡起了地上的奏折,他的确是被皇帝这一砸给砸蒙了,可是再大的怒气,除非他当场要反,否则只有受着。
然而,心中的怒意在看到那奏折之中的内容后,更加滔天了——却原来,里面不止写有秦婉莎说的那些,更有那些个大臣,背着他在外做的一些事情。
看到最后,丞相已是怒急攻心,双眼一黑,被身后的大臣扶助之后才堪堪站定。
什么叫品行不佳,什么叫治下无方,秦婉莎这一个早上,就把这些大臣们这些年按在司空觅灵身上的名声直接打了回去。
对于这些个大喊冤枉的大臣,皇帝二话不说派人将其夺去官帽,打入天牢候审,而后又狠狠敲打了一番剩下的人——包括老丞相。
最终,就连秦婉莎皇帝也没有放过,当然,皇帝说的是:“无论你平日在府内究竟是如何一派主张作为,太女府内众人失责已成事实,着令全部遣散!自明日起,你也给朕好好上朝听政,堂堂一任皇太女,怎可不问政事,糊涂!”
秦婉莎配合的低头道歉,实际上对皇帝说的前面几句叱责完全的不痛不痒,全部遣散?呵呵,这就等于是把丞相等人的眼线爪牙全部扔出太女府的意思了,就不知,今日这一行,可还满的了丞相大人的意。
当天下了朝,只有小半数的大臣们是自己走着出去的,秦婉莎却在走出勤政殿之后,又被皇帝身边新来的一位女官喊了过去——那位德育女官,如今已经被皇帝打发了。
对着秦婉莎好生夸赞了一番,皇帝又询问了一下那些资料的来源,秦婉莎毫不客气的全数按到了自家宝贝修筠身上——反正这些东西也的确是赵修筠提供的。
皇帝因此,对赵修筠的感官也好上了不少。
“这么说,你带回府的,其实是月下居的能人?”皇帝非常的高兴,双眼都是一片晶亮。
秦婉莎点点头,却并没有多说:“可惜的是,月下居皆为男子,无法入朝为官。”
这是天衍国的规矩,男子在家相妻教子,女人则外出为官做事,皇帝心中闪过一抹可惜,不过女儿如今有自己的帮手了,她心中也非常的开心:“无碍,记得好生招待人家,莫要轻慢,只要此人在你身边,那就等于拥有了一条稳固的消息来源。”
皇帝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相信女儿是真的对那个据闻相当丑陋的男子有意,反而想到了更深一层次的谋论上。
秦婉莎也清楚这个事情,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儿臣清楚,此事事关重大,母皇也切莫再与第三人倒也,倒是母皇,今日这番一来,恐怕丞相那边就又要有所针对了。”秦婉莎意有所指的说着。
皇帝却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呵,看来不止你的身边,我与你父后身边的人,也该好好清算一番了。”
然而实际上,皇帝做好了将被丞相等人针对的准备,但从第二天开始,丞相就抱病不上朝了。
皇帝一开始还想着,或许是今日之事真的把丞相气到了,但是等到越来越多的大臣抱恙在家后,皇帝和秦婉莎却同时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他们在用另一种方式bī皇帝就范——bī皇帝召回那些被下狱之人,同时也要将秦婉莎处理了给他们看,否则,就要罢工示意,看看这朝政之事,还有谁能给皇帝办,又还有谁能够当皇帝的眼睛。
秦婉莎对这些人的这番做法继续要狂笑出声了,偏生整个勤政殿,包括她母皇手下那一批人,都觉得失去了这些大臣,整个天衍的天就会塌下来一般,整日上朝都是愁眉苦脸的。
要秦婉莎说,这些上朝也只会指责这个,指责那个,不办实事之人,要其又有何用呢?
这一番下来,每日上朝之人,只剩下二十余人,落魄的甚至不如六部开会时人多,皇帝的心情很是沉重,那些留下来探察皇帝情况的眼线大臣们洋洋得意,而秦婉莎则更加得意。
她在这些日子里,已经摸清了天衍国政务部门的相关内容,实际上,那些个正品大员们干的活就是动动嘴皮子,真正做事的永远是下面的副官或者管事,既然这些人连动动嘴皮子都懒了,那不如就彻底闲在家养老吧,秦婉莎决定成全他们,
于是,在第四日的时候,秦婉莎提出了一个建议:“儿臣以为,为母皇办事之人,也需得有坚qiáng体魄,年过六载之人(丞相)已然不宜入仕,常年带病在家(所有称病告假的大臣)之人亦然,至于替补人选,母皇可从六部管事之人提拔年轻一派。”
这句话一出,皇帝的心中就是一亮,六部真正做事的人是谁,她的心里也清楚,秦婉莎这一招可以称得上是绝妙了——既能时刻提点那些不老实的大臣们,又能挑拨大臣与附属们的关系,毕竟一般管事之人,根本没有机会爬上正位,秦婉莎给他们这个机会,就等于是他们的恩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时候,朝堂之上除了丞相以外,又几乎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