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妹妹的大红亵裤实在好看
明黄sè太子服制衬得他俊美而不失威严,笑起来时桃花眼稍稍弯起,朱砂sè艳、昳丽横生。
他拿起一只杏子,走到靶子边把杏子放在头顶,“妹妹可敢射?”
清越的声音比三月春水更加温柔,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晰察觉到,他们的太子殿下竟然在讨好这个曾经的弃妃。
苏酒微笑,“有何不敢?只是元郡主可还要与我继续赌?”
元拂雪沉默地望向不远处。
苏酒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容徵白衣胜雪,端坐在圈椅上和旁边的贵公子谈笑风生。
他身姿修长,山涧冷月般的姿容非常引人注目。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望过来,含笑朝她微微颔首。
元拂雪压抑住妒忌,声音细软了些,“容徵哥哥,你相信我的射艺吗?”
容徵摇了摇水墨折扇,没说话。
元拂雪有些难堪。
萧廷琛愿意拿性命为苏酒赌这一场,容徵哥哥却不愿意为她这么做……
他明知她射艺极佳,也仍旧不愿稍微在人前维护她的颜面……
她的双眼中逐渐蓄满泪珠,握着弓箭的手忍不住收紧。
苏酒也察觉到了元拂雪的难堪。
她皱眉盯向容徵。
容徵迎上她的目光,无奈一笑。
那笑容里,甚至还含着些许宠溺。
他也拿了一颗杏子,起身走到另一座靶子边。
苏酒见元拂雪没掉眼泪,稍稍放心,朝着萧廷琛的方向拈弓搭箭。
冰冷的箭头闪烁着寒芒,慢慢指向萧廷琛的心脏。
鹿眼格外清明平静。
她清楚地知道,这不失为一个杀了萧廷琛的好机会。
只是……
十丈之外,狗男人在阳光下笑得妖气横生,桃花眼里噙着对她满满的信任和讨好。
远山般的黛眉微微蹙起,她终是放弃刚刚的想法,在羽箭射出去的瞬间抬高了箭头方向!
长箭呼啸着没入萧廷琛头顶上的杏子。
苏酒放下弓箭,小脸有些苍白。
她抬手摸了摸心脏位置,这里跳得很快,但并没有丝毫后悔。
她似乎,根本不想杀萧廷琛……
这个念头令她无端懊恼,只得回避萧廷琛炽热而玩味的视线,转向元拂雪,“元郡主,请。”
元拂雪泪痕阑干,镇静地朝容徵拈弓搭箭。
美眸里倒映出容徵的模样。
他站在那里,一身风华、干干净净,宛如山涧明月般出尘绝艳。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可心里面装着的却不是她这位结发妻子,而是苏酒。
甚至,甚至在这种紧张关头,他也不曾朝自己的羽箭看一眼,而是始终注视着苏酒……
元拂雪握着弓箭的手开始发抖。
就连箭头,也根本无法瞄准那颗杏子。
她终于无法再忍受这种诛心折磨,猛然把弓箭砸在地上,转身哭着跑走。
原本热闹的花园顿时陷入尴尬。
苏酒没多做逗留,转身离开了这里。
拐过一道道游廊,她驻足在一座莲池旁。
碧绿的莲叶参差错落,就连吹来的夏风都似乎凉快几分。
萧廷琛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背后,“我刚刚的表现,妹妹可还满意?”
不是没有察觉到苏酒的杀意。
但羽箭射向他的刹那,他依旧纹丝不动。
在众人眼中,他是在用性命信任苏酒。
苏酒弯下腰,一手撑着扶栏,一手费劲儿地去捞水里的莲花,没有搭理他。
“妹妹最是温顺良善,听闻元拂雪在花园对面的抱厦哭得厉害,你不去瞧瞧?”萧廷琛含笑走到她身畔,“好歹,你也是让她哭的始作俑者之一不是?”
苏酒努力朝水里伸手。
白嫩的指尖快要够到莲花瓣,却总是还差一点点。
娇俏明艳的小脸微微涨红,她专注于折花,连回答都只是断断续续,“我答应比试……乃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任她如何讨好容徵……任她如何在容徵面前表现,都不会让容徵回心转意。元拂雪这辈子搭在容徵身上,实在太可惜。”
萧廷琛面庞上的笑容淡了些。
指关节轻轻叩击着扶栏,他认真地盯着苏酒。
是不是在她心里,任他萧廷琛如何讨好她,任他萧廷琛如何在她面前表现,她都不会回心转意?
男人声音冷了些,“我总是想和妹妹破镜重圆的。我有对不住妹妹的地方,但妹妹曾和谢容景亲过,也曾和容徵睡过,而我呢,我根本没碰过任何女人!对我来说,妹妹才是任性妄为的那个。”
苏酒噎了噎。
她和容徵睡过?!
她几时和容徵睡过?
鹿眼眨了眨,她忽然想起那时在凉州辞,她确实在狗男人面前承认她和容徵睡了。
可那只是为了报复他把她送进青楼!
她情绪起伏得厉害,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朝扶栏外的莲池倾倒!
萧廷琛只瞧见香云雪重纱裙裾从眼前晃过,下意识伸手去抓,“嗤啦”一声响,却撕掉了苏酒整条襦裙!
萧廷琛:“……”
苏酒:“……”
苏酒很久没有游过泳,掉进莲花池扑腾得厉害,小腿肚又突然开始抽筋,疼得她在水里直抽抽!
萧廷琛把襦裙丢在地上,翻身掠向莲池,足尖恰似蜻蜓点水,轻而易举就把苏酒捞了上来。
小姑娘浑身湿透。
本就半透的纱质上襦湿漉漉贴着肌肤,而下身……
她的襦裙被萧廷琛撕得干干净净,只穿了一条亵裤。
偏偏这条亵裤是她自己做的,为了去晦气,还特意挑了大红颜sè……
偏偏上面还特少女心地绣了一朵粉sè小花花……
“噗!”
萧廷琛没憋住,嗤笑出声。
苏酒羞恼得双颊通红,使劲儿捣了他一拳,弯腰捡起襦裙匆匆往身上套。
还没套好,萧廷琛脱下大氅,把她严严实实包裹起来,打横抱起朝楼阁而去。
苏酒蜷在他怀中,生怕被人发现她的窘迫,根本不敢抬头朝四周张望。
她低着小脑袋,更不敢去看萧廷琛。
萧廷琛把她抱进绣楼,叮嘱白露拿一身干净襦裙过来替她换上。
临走前,还不忘朝屏风后挑眉而笑,“妹妹的大红亵裤实在很好看,改明儿也给我做一条?粉sè小花花什么的,也可以来几朵。”
苏酒裹着绒毯,抄起软枕去砸他。
男人大笑着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