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用什么来说服我?
“师母,老师以前的项目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因为赞助商突然撤掉了所有的赞助。”晏文远生前的助手焦急的打来了电话,这个药理的试验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这个时候没有赞助他们寸步难行,毕竟他们真的是没有钱的学生。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一句话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
“那我们可以找别人赞助嘛?”简曼的话语轻柔恬静,有这与这个物欲纷飞的时代格格不入的淡然。
“不行,没有人愿意赞助这个项目了,我已经走了整整三天了。”李非挫败的说着,声音里似有不甘。
他们这个团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否则他不会轻易的打这个电话的,他也知道他们老师生前最爱的就是师母了,一定不舍得让她不担心劳累。
“这个赞助的事情交给我吧。”依旧是那样轻柔的声音从电波里传出,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简简单单的说着。
“师母,你要知道这不是个小数字,成药后还要做着最后的人体试验,这个才是真正花费最大的地方,而且至少要二年以上。”李非吃惊的听着电话那头的话,那是整整两年的不断付出,至少超过一百个人试药,试药都每个月都得给足够的生活费,整整两年还不包括出现*反应后签下的赔偿。
简曼当然知道,她跟晏文远已经那么久了,有些事情她知道得很清楚的。
“这是他一生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纵使说话轻声细语,可是在这时却也带着令人安定的力量。
李非怔住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因为他一直觉得他的师母一是个特别的女人,她的心思永远也让人猜不透。
其实晏老爷是非常疼爱晏文远的,年纪轻轻的便在学术界有了那样的成绩,可是也反对自己的儿子从医制药,他希望他能回去继承家业,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给到晏文远任何资金上的资助。
只是这个药能成功的开发后,确实能够帮助到很多人,所以他们东拼西凑的四处拉赞助,总算是撑到了快要有结果的时候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所有答应连续赞助的赞助商们*之间都停止了对实验室的赞助。
夜晚时分,简曼住着的晏家小楼里格外的安静。
月凉如水,从窗外洒进了屋子里。
简曼坐在书桌旁,用着晏文远的杯子喝着茶,氤氲的热气让她的眼慢慢的湿润着。
绝美的容颜使月sè都为之失神。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静静的思念着,轻轻的呵一口气在窗子上,绞白的手指轻轻写着他的名字,她那刚刚新婚两天的丈夫的名字。
每勾画一次,她的心痛就更多一次。
这样的夜里,她总是想他,想得难以入眠,这种无助的想念就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一样,一下一下的扎进她的心里,将她的心扎得流血不止,血肉模糊。
她怎样能看着他最想要成就的事业到这一步就停止了呢?
文远,你未能完成的事业让我来为你完成吧,这好像也是她可以为他做的一点事情了。
她的脑海突然就出现了那天夜里遇上的那个男人,冷酷而狂妄的男人。
他如同主人般的站在她的面前说着:“霍南天,你会来找我的,记得我的名字。”
心里隐隐的有种不祥的感觉,这个人她曾经听文远说起过,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生活会和他的任何的交集,但是如果只是一两家的赞助商撤消赞助的话还不觉得奇怪,但是所有人一起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事情就不那么的简单了。
有人在cào纵着这一次的行动,让所有的赞助商都把赞助撤掉。
如果有人有这样的影响力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个霍南天了吧?
她打开的衣柜,找了打比较正式的裙子。
黑sè的连身裙把柔美的身体包裹得更是娇小动人,简曼在想或许不是那样的呢,只是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影响一群人?而且是一群在商业范畴里的成功人士?
离霍氏的摩天大楼最近的一家公司是实验室最大的赞助商。
简曼经过了通报之后,便坐着电梯到了赞助商的办公室里。
“林伯伯,我想了解一下,为什么您会突然撤消了对实验室的赞助。”如果要了解事情,那便找一条最简单的路径。
这位老人是从小看着晏文远长大的,也非常喜欢晏文远,如果边他都突然取消赞助,那么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的简单的。
要是真如她所想的话,那么这座大楼和那幢几乎高耸入云的霍氏大楼离得并不远,那如果那天夜里那个神秘的男人是这一切症结的所在,那么她便可以去问问清楚了,如果是 她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姓名,如果霍南天觉得这样的不礼貌的话,那么她道歉便是了。
“小曼,我很抱歉,但是我也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呀。”老人的脸上带着愧疚,本来花些钱做点好事,也给年轻人一些机会,特别是晏文远那样优秀而上进的年青人,但是谁也不想去得罪霍南天呀。
“林伯伯我知道了,谢谢你帮了文远这么长的时间。”简曼站了起来,轻轻的对着老人鞠了一躬。
看着老人带着皱纹的脸上有自责和愧疚,但是这事情怎么能怪林伯伯呢?
谁都不想让自己的辛苦创立下来的基业毁于 一旦,只是那个男人的能量真的有这么大嘛?
九十九层的大楼如同一把巨大的利刃,擦入了这座城市的心脏。
这是这座城市里最黄金的位置,简曼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步入踏了进去,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她。
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对于她说,好像是来自于远古时代的洪荒猛兽般的可怕。
文远,给我勇气……
霍氏的大楼里,就连接待小姐也是漂亮得不行,穿着整齐的服饰,带着小礼帽微笑着问道:“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嘛?”
简曼看了一眼大堂,有点大得没有天理,简洁的设计,流畅的线条,以及昂贵的材料,这一切都在显示着主人的品味。
“我找霍南天。”她的话才出口,便让礼宾小姐怔了一下。
霍氏的总裁是什么人,她们是平时连面都是见不上的。
她来这里已经整整快要两年了,就是想见一见传说中的最有价值的钻石单身汉,可是人家是从专用车场里的电梯一下子直接到的顶楼,她们怎么可能见得着呢?
这个女人倒好,头一句就让她觉得有点头昏起来。
“请问您有预约嘛?”心里还犯着咕嘀,可是职业般的笑容还是保持得很好,这是一个福利最好的公司,她可不想因为什么问题而失了这份工作。
“没有,不过他会见我的。”简曼看着那前面一排的电梯,她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她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怀念过去,她不喜欢这样的人来人往,这样的带着浓重的金钱与物欲气息的地方。
她是不是在骗人?
没能预约总裁怎么可能随便见人呢?
但是如果不是骗人呢?那她一定是总裁的贵客,不可以得罪的,接待小姐的脸上表情丰富了起来。
顶楼,大班椅上的男人看着那画面,从简曼一踏进霍氏他就已经知道她来了。
只是他想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还好她记住了他的名字,而且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来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早一些。
“去接她上来。”霍南天说话总是简单有力,他交代着身边的秘书让她去接简曼上来。
美丽的女秘书穿着最短的裙子,低低的xiōng口只要轻轻一弯便可以看见里面美丽的风景,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风情万种的走了出去。
这是简曼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 。
九十九层这是一个足以让俯视这座城市的高度。
在这样的高度,仿佛一切都在脚下。
办公室的门推开,那种可怕的气息奔涌而出,窜入了她所有的呼吸里,令人产生快要崩溃的感觉。
“简曼,我们又见面了。”男人的声音低沉的慵懒在这倘大的空间响起,去如块巨石般的压在了她的心上,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他转过身来,冷竣的眼睛看着她,冷竣而又勾魂。
他的眼神与话语中带着令人惊颤的自信,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穿透了简曼的心。
如果说服他不要为难这场实验是一场斗争的话,那个男人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对手,今天她想要完成的事不容易。
霍南天如鹰般的眼眸准确无误的捕捉着她脸上细小神情的变化。
“霍先生,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的。”简曼看着那个男人,有点艰难的说了出口,而且是直奔主题,跟这样的男人拐弯抹角毫无意义。
她从不求人,以前再是艰难的时候她也不曾求过人。
只是这一次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文远,为了文远她怎样都可以。
简曼低下眼睑,她无法与那个男人锐利的眼光对视。
“说说看?”霍南天伟岸的身子坐到了沙发上长腿交叠,如墨般暗沉的眼眸看着她略略显得难为情的样子。
“我想请你不要为难文远的实验试。”简曼不想多浪费时间,硬着头皮说了出口。
其实明明是他先为难了别人,为什么现在她却就得如此的心虚呢?
简曼有点不安的攥了攥拳头。
他的眼光炙热,脸上的表情让人猜 不透他在想什么:“简小姐以为是我为难了那个什么实验室?”
从他的语气听来,文远终生的心血在他的眼睛不值一提。
“不是我以为,而事实就是如此。”简曼听到他的语气里的不屑。
可是那是文远毕生的心血,虽然不能带来可怕的财富利润,可是却能帮助病人减轻痛苦,这两都之间本来就不可比较的,这种满身铜臭的商人怎么会明白呢?
“在我这里,只有我说的才是事实。”她果然是个冷然又聪明的女人,他的竣长的眉轻轻的舒展开来,缓缓的起身,踱步到她的面前,长指轻轻的捏住了她的柔软白嫩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深不可测的眼眸看不出他的任何的意图,靠得这样近时,从他的指尖传来的淡淡的烟草味和冷冽的男性气息让她不由得想要退缩。
那是出于本能的抵抗与退缩,她的世界只有文远,她不要别的男人来靠近她。
“女人,你凭什么觉得你的要求我会答应?你有什么可以令我感兴趣的资本?”感觉到她的退缩,他靠得更近了,岑薄的嘴chún几乎快要贴住了她的耳朵。
这个男人的眼里讳莫如深,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她不善于交谈,也不擅长交际,而这个男人仿佛总是能轻易的看透人心。
她几乎都不敢用力呼吸,qiáng迫自己要冷静下来,抬起迷梦般的眼睛勇敢的与他对视:“我的直觉。”
霍南天听着她说的话,英俊的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漠的表情,看着她薄chún微勾:“这个世界上,女人的直觉是最荒谬的。”
他的话淡淡的,透着不屑,深谙的眼睛看着她的眼,如同旋涡般的想把她吸入……
他的手指的指腹有点粗粝,在她的脸颊上缓缓的游动着,带着微微温热的温度。
简曼qiáng忍着想要立刻推开他的冲动,闭上了眼睛,任由这只手在她白净细腻的脸上勾画着抚摸着。
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因为害怕和排斥而轻轻颤动着,如同树稍边被微风轻轻吹抚的树叶般颤动着,惹人怜爱。
“不过……”霍南天停顿了一下,qiáng烈的专属她的气息扑面而来,:“你的直觉是对的。”
女人的小脸如凝脂般的动人,她是美丽的。
无疑在那晚在月下的她锦衣夜行,如女妖般的神秘而迷惑,透着夜sè时只能见得她的美丽是隐隐约约的。
可是没想到她在这样的通透的光线下,素净的小脸上找不到一丝丝的瑕疵。
她抬起眼与他对视时,一时间竟然将他看呆了,心里有种莫名的东西好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对于女人,他遵守着霍家的家规,但是说得更直白一点,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再深入一点,可以满足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罢 了。
在他看来,她们提供可供享乐的柔体,而他提供足够的金钱与物质,仅此而已。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点不一样,明明是还很年轻,却有着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心性,好像是世间万物在她的眼里都已经灭亡了,能吸引她的只有那实验室。
这让他在深深渴望她的身体时,还想要了解她的内心,想知道是不是这世上真有爱这个东西,值得她这样牵肠挂肚,生死*的。
他就是想看看她能为那个已经死去的丈夫做到什么地步?
恶魔般的笑容残忍的浮上了嘴角……
眼神从犀利慢慢变得幽暗,男人低声说着:“我想知道你想用什么来说服我?如果条件够诱人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次性的全足所有的赞助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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