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我没有怪你们
看着白童跟夏小云两人都如此自责,孙淑华也不好意思。
她刚才,只是心酸,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现在搞得白童跟夏小云两人也如此的难受,她也不想。
“也不怪你们,我没有怪你们。真的,只是看着看着你们都要嫁人了,一时间有些感概而已。这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是好事。我也只是怕你遇到不好的人。”孙淑华抹了抹眼泪,qiáng笑道:“只要小云能找个好人家,我也是放心了。你记住啊,不要再动不动提什么解除婚约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夏小云一个劲的点头。
三人在这儿又互相安慰了一番,将孙淑华的心结消除了,几人才回去。
回去后,余凯也是连连的认着错,认打认罚,只求别反对他跟珠儿交往就行。
“都订婚了,我怎么会来反对。”孙淑华低声道:“我只要你们能好好的过日子就行,就跟蓝胤和白童那样,一直好好的,不让我们当父母的担心就好。”
白童和蓝胤对望一眼。
她们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实属不易,自然是要好好的珍惜。
“嗯,肯定的,我和珠儿肯定比他们还要好。”余凯应承着。
白培德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事已如此,这婚也订了,能一团和气的过日子再好不过。
毕竟夏小云和白童的情况不一样。
白童是白家的女儿,嫁与不嫁,白培德这些有话语权。
但夏小云,只是孙淑华的养女,她的真实身份是明家的女儿,明鹏飞对夏小云的婚事,一样也抱有期望。
既然明鹏飞都是同意了这一门婚事的,他肯定是看好余凯和夏小云两人的。
饭后,蓝胤陪着白培德还有孙淑华她们,又把关于跟白童结婚的各种安排,跟他们先透了一个底。
已经有夏小云和余凯这样子的事情在前,惹得孙淑华和白建设心酸,蓝胤自然是要小心的注意。所以关于婚礼这些事情,除了一一让她们知晓外,甚至还主动的征询着他们的意见,看哪些方面还需要修改。
余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听着他们的交谈,心中却是腹诽,这蓝胤,可真腹黑啊,这是故意踩着自己在显摆啊,他越对白家显得如此的尊重与恭敬,就越衬得自己之前的事做得有多混帐啊。
可他不敢多说话,只能在旁边老老实实的听着,充当二十四孝的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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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放学后,专程坐车,去了明家。
现在孙淑华和白培德都在明家住着,白童自然是希望能多陪陪爷爷的。
周凤茹听说亲家来了,也是过来看望了一次,甚至主动邀请着,要让白老爷子和孙淑华住到蓝家的那个院子去。
白培德婉转的拒绝了,说跟明老爷子在这儿互相有个伴,也不这么无聊。
周凤茹见白老爷子这么坚持,也没有再勉qiáng,又约定周末的时候,等蓝景山回来,大家一起吃吃饭。
总之,蓝家是表现出极大的诚意和尊重的。
这一切,白培德很满意,与其说是满意蓝家的诚意和尊重,不如说是满意白童,他知道,这一切的诚意和尊重,是白童自己堂堂正正赢来的。
白童进了明家,白培德正坐在藤椅上,和明老爷子喝着茶。
“爷爷,明爷爷。”白童招呼了一声。
“放学了?”白培德问着她。
“是啊,下午的自修课,我就早点走了。”白童微笑着回答。
她拿起茶杯,喝了几口凉白开,进了厨房。
她还以为,孙淑华在厨房帮着张妈一起张罗晚饭呢。
结果厨房中,只有张妈一人在忙碌。
“张妈,我妈呢?”白童随口问了一句。
“她早前说出去四处转转。差不多该回来了吧?”张妈嘀咕着。
果真是说曹cào,曹cào到。
正在说着孙淑华,孙淑华就回来了。
她低着头,看着手中提着的水果,道:“我买了水果,挺新鲜的,我去厨房洗洗给你们吃。”
她这么说着,匆匆忙忙向着厨房走。
白童站在门边,看着孙淑华急冲冲的背景,隐隐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
哪怕刚才孙淑华是低着头的,可白童还是能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童跟着进了厨房,孙淑华正在淘菜盆前,开了水笼头,清洗着水果。
“妈,你怎么了?”白童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了?”孙淑华只当不明白,低着头认真的洗着水果:“你先去外面客厅等着,一会儿就有水果吃了。”
白童就这么站在那儿,一脸探究的看着孙淑华。
孙淑华只当没看见,只在那儿认真的洗着水果,认真的洗着,洗着……最终,她受不了白童这样注视的眼视,嗔怪了一句:“你就在旁边守着做什么啊?当馋猫也不是这样的,你去客厅等着,我洗好了就给你端过来。”
“妈,你已经洗了四五分钟了……”白童提醒着这个事实。
“这……都说这些水果现在残留的农药多,要多洗洗……才洗得干净。”孙淑华解释说。
白童不说话,就这么固执的站在那儿。
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孙淑华终于凶巴巴的道:“你还在这儿看什么啊?你没事做吗?快去忙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就试图过来,赶白童出去。
白童早就注意到,孙淑华的脸上,隐隐有着巴掌印,刚才孙淑华进门就一直低着头,甚至侧头站在水笼头这儿洗着水果,只是不想让白童发现这异样而已。
她就这么站在孙淑华的面前,并没有因为孙淑华的驱赶而离开。
她抬起手来,轻轻的抚上孙淑华的脸庞,轻声问了一句:“妈,痛吗?”
这一句“妈,痛吗?”莫名就戳中了孙淑华的泪点,她之前一直压抑着隐忍着的委屈,一下就爆发出来,不争气的泪,顿时象断线的珍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不痛。”孙淑华应着,伸手抹着泪,可这眼泪,却是怎么也抹不干似的,抹了又流,整张脸,全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