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等候
低头愣愣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张,千轻这才确定刚刚所见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只是那少年与那老人都太过奇怪,且来去匆匆,让她感觉莫名其妙。
低头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千轻一愣,接着再次哧的一下笑出了声音,手中那张纸哪里是什么银票,那只是一张白纸,只是白纸上写着一行字:一千两。花爷爷。
千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碎花少年,反手欲将那张纸扔掉,可低头瞥了一眼发现那上面的字清秀漂亮,只一个念头,千轻将这张滑稽的纸张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南宫已经再次背上东言爬到了岸边,来到千轻的面前,看着面前消失的两人问道:“是谁?”
千轻摇了摇头,“两个怪人。走吧。”
两人说完这句话便顿时向着旁边走去,攀岩的过程是很痛苦,可终于摆脱了那些毒蜘蛛,千轻与南宫的心情还是很好地,至于那条巨蟒究竟有没有死,她并不关心。
两人一身狼狈来到下方瀑布处,水流在历经很长一段时间的红sè之后终于恢复了清澈,千轻与南宫各自清洗了一番,整理了一下仪容。
两人站了起来,刚打算向未央宫走去,却蓦地千轻身体一僵。
她顿时扭过头去,愣愣看向了后方。在那里,好像有个人在等她。
低垂下眼帘,千轻不管南宫直奔前方!
她已经消失了整整一日了,消息传到未央宫他一定会知道,虽然知道他相信自己,可她知道若她不平安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必定会担心她。
在瀑布处吸收了一些天地灵气的千轻身体恢复了一半,所以她的脚步极快,南宫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足狂奔,却自觉跟在她的身后,急促向前。
南宫不愧是六品武者,虽然之前与东堡斗智斗勇,与巨蟒交战几乎消耗了身体里所有的武气,可但凡遇到了有天地灵气的地方,他的恢复能力也是超qiáng,所以很快他便赶上了千轻的步伐,语速仍旧不缓不慢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千轻瞥了他一眼,只解释了两个字,“私事。”
丛林在身边急促向后飞奔,虽然只有两天未见,可千轻却觉得仿若隔了很长时间。她很想他,他们之间来之不易的幸福是她最最依恋的东西。
转弯,转弯,再转弯。
千轻完全靠直觉的发足狂奔,很快她的面前出现了那个身影。
那道黑sè的影子,直挺挺站在那里,看着她踪迹消失的方向。
那道影子虽然仍旧那么冷冽,身上散发着疏离和霸道的意味,可千轻瞥见的那一瞬间,竟有种鼻头发酸的感觉。
一种温暖在她心头萦绕,就好似一个流浪了许久的人终于回到了家中一样。
她正打算扑过去直接扑进他的怀中,却蓦地顿住了脚步,她看见赫连夜华身形一闪躲在了树枝上,接着她听到了周围的嘈杂之声!
千轻当机立断,身形一闪顿时闪至旁边的草丛中,隐藏好自己的身影!
赫连夜华突兀的心跳加快,让他感觉好似那个女人要回来了,所以他一直暗淡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仰头眺望,可他没有看见她。
只是蓦地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传来,他顿时一个闪身,飞身到茂密的树枝之上,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两人一前一后隐藏,明明相隔百米,却偏偏不能相认,千轻的心仿若被狠狠挠过一样十分不甘,双拳紧握,却知道现在必须要理智,不能因为一时情急便泄露了她的行踪。
这里前方通往未央宫的大路上,隐隐约约来了几百人。
那几百人有东堡人士,有西堡人士,亦有冷家武者,他们分成三队此时押送着一批人走着。
那批被押送的人身穿青sè大衣,正是南堡被抓的百名二品武者!
前面是西堡的人开路,后方是冷家的人保护,两边东堡人士对南堡那些互相搀扶着行走的人拳打脚踢,一点也不含糊。
“快走!他妈的,就是欠揍!”东堡的人恶狠狠地羞辱着南堡的人士,看那样子似乎要将南堡的人抽筋剥骨。
南堡人士个个面露愤怒之sè,只是qiáng忍着没有发作。
千轻眯着眼睛,躲在草丛里看着大路上的那一行人,南堡人士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伤,衣服撕裂,显然是被长鞭所打,脸上的伤痕也触目惊心。看来南堡人被抓以后,被上了刑法。
只是为什么冷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待南堡呢?千轻有些疑惑。却立马感觉到旁边南宫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顺着南宫的眼神看去,千轻看到了南风。
南风一双清澈的双眼布满血丝,发丝凌乱,脸颊肮脏,而他走路的时候明显的一条腿一瘸一拐,很是狼狈,与那个让千轻第一眼看上去便心生好感的公子哥一点也不一样了,所以千轻第一时间都没认出他来。
千轻心中一酸。
南堡中人有一人的腿仿若也断了,走的慢了一些。
身后东堡人士顿时又是一鞭打了过去,“他娘的,让你快点快点,你听不见吗?!真是没用!”
南堡人士个个也是有骨气的,那断了腿的青年也是一个壮汉,此时被这般羞辱顿时恼了,长鞭打在他的腿上,脸上,他再也忍受不了,伸手用力抓住长鞭,冷冷瞥了东堡那辱骂他的人一眼。
东堡人士顿时哈哈笑了,“你瞪什么瞪?!瞪什么瞪?!”
边说着这话,东堡那人便再次挥起了鞭子,用力的打在此人身上,那人断了的腿上仍旧在淌着血,脸sè越发苍白,似乎下一秒就要死亡。
南堡的所有人都怒了,南风终于看不过去,双手用力一拉,揪住那条鞭子,却并未怒喝,南风虽然还小,可这一天的时间,吃过的苦让他已经学会了隐忍。
“这位大哥,他的腿都断了,就不要再打了。”南风分明身上有伤,很疼,却仍旧撤出了一个笑容,陪笑着将自己身上留下的一块玉佩递了过去,“大哥,我这族人实在受不了了,这样吧,我们背着他快点走行不行,就不要打了。”
东堡那人的了好处,低头一看那玉佩晶莹剔透,竟是上好的东西,当下眼睛一亮,看着南风的眼睛似乎都能冒出光来。
“好好好!”东堡那人顿时对身边两个同伴使了个眼sè,那两人早已经看见那玉佩红了眼睛,顿时上前而来。
的了玉佩的那人贪心不足,看着南风嘿嘿笑着,“这小子长得倒是俊俏,兄弟们,他们杀了我们百名兄弟,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过的太过舒坦,你这小子出来为我们三个做牛做马,我们就不再殴打你们的弟兄怎么样?”
南风脸sè一黯,却回头瞥了一眼那些已经孱弱到极致的族人们,心头一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