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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秽阴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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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爷一摆手,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被下了‘断头咒’的物件儿,不能见光,不能埋进土里,这些,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说是过去那些懂这个的死囚犯,在被人砍头的前一天晚上,会把自己手上的指甲盖儿咬下一块,喷了舌尖血以后,在指甲盖上下断头咒,不过,这指甲盖到底被死囚犯藏在了哪里,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等到死囚犯被砍了脑袋以后,魂魄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化煞报仇,而且他们第一个要找的,就是砍了他们脑袋的侩子手。。更新好快。后来,那些侩子手砍完人脑袋以后,就会去检查那些人的指甲盖,要是发现哪个尸体上的指甲盖少了一块,就会赶紧找人驱邪破煞,要不然,家里永无宁日。”

“这么厉害呀!”等我太爷说完,我‘nǎi’‘nǎi’惊叹了一句,“那有啥办法能破了这个断头咒呢?”

我太爷把烟袋杆子又从桌上拿起来,锅子里窝上烟丝,点着以后又‘抽’上了,‘抽’了几口,缓缓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被下咒的物件儿,先用火焚烧,破了上面的血煞,再用黄土掩埋,叫它永无出头之日。”

我‘nǎi’‘nǎi’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笑着对我太爷说道:“那就好办法了,咱先把这颗子弹烧一下,等盖小庙的时候,再用黄土糊进小庙里,这样一来,那无头军官不但能受了香火,还不能再跑出来附人了。”

我太爷听我‘nǎi’‘nǎi’这么说,赶忙摇了摇头,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我爷爷急道:“枝儿,这子弹可不能烧,子弹里面装的是火‘药’,一烧就炸了,‘弄’不好还能伤着人呢。”

我‘nǎi’‘nǎi’听了就是一愣。

“广宇说的没错。”我太爷吐了口烟,接着说道:“不过,枝儿这么一说,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儿,看来这军官不但懂得‘断头咒’,脑子也‘挺’好使,子弹上下断头咒,恐怕就是为了防备别人破他的巫术。”

“既然不能烧,那该咋破呢?”我‘nǎi’‘nǎi’蹙蹙眉头问道。

我太爷看了我‘nǎi’‘nǎi’一眼,停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道:“枝儿呀,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凡事你要多动动脑子,自己多考虑考虑,别遇上点事儿就问爹该咋办,你看你爹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等爹黄土埋了身,再遇上啥事儿了,难不成你还要把我的魂儿喊上来问问咋办么?”

我‘nǎi’‘nǎi’听我太爷这么说,眼睛立刻就红了,“爹,您咋说这话呢,您还不到八十呢,您会长命百岁的……”

我太爷一摆手,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啥长命百岁的,你爹我不敢想。好了,眼下这事儿也清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就别再问我了。”说着,我太爷把烟锅里的火星子熄灭,‘chā’进腰里就往卧室走,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不放心似的回头‘交’代了一句,“盖小庙的事儿,咱家可不能出头,你得去趟黄‘花’‘洞’,这件事儿,还得‘交’给歆阳子来办,知道吗?”

我‘nǎi’‘nǎi’赶忙点头,“嗯,知道了爹。”

“知道就好。”我太爷没走,却把身子转了过来,看了看我‘nǎi’‘nǎi’,又看了看我爷爷,接着说道:“往近了说,要是咱们家出头盖了小庙儿,村里男人的病好了以后,黄‘花’‘洞’那边儿也就没人再去上香了;往远了说,这十里八村的人,要是知道咱家过去是干啥的,那就没人再去找歆阳子了,咱就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你们两个,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我‘nǎi’‘nǎi’和我爷爷同时回道。

我太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回房。

我太爷回房以后,我‘nǎi’‘nǎi’从桌上拿起那颗带血的子弹琢磨了起来。我爷爷这时候也凑到跟左瞧右瞧,瞧了一会儿,我爷爷嘴里不满意地叨咕了一句:“咱爹就会故‘弄’玄虚,要是知道该咋办告诉你呗,我觉着吧,他可能也不知道。”

我‘nǎi’‘nǎi’扭头瞪我爷爷一眼,“哥,你咋说爹的坏话呢,咱爹娘白把你养这么的大了,你要是能想出好法子,你告诉我呀!”

我爷爷登时一噎,砸砸嘴咽了口吐沫,可能觉着‘挺’没面子,悻悻回房睡觉了。

我‘nǎi’‘nǎi’拿着子弹在油灯跟前坐下,左看右看,右手大拇指托着子弹底部,食指捏在子弹尖儿上,另一只手拨拉着弹身在二指之间不停转圈儿。

转了几圈儿以后,我‘nǎi’‘nǎi’感觉食指肚儿上给子弹尖儿钻的生疼,拿下子弹一看,指肚上竟然流出了血,弹尖儿上也沾了她一点血迹,不过,子弹上面的‘yīn’气似乎减退了一点儿。

子弹的弹尖儿,当然没那么锋利,转几圈也不可能把我***手指头扎破,我‘nǎi’‘nǎi’这根食指上原本就有伤,就是用绑鬼绳套住胡氏脖子以后,胡氏挣扎,我‘nǎi’‘nǎi’可劲儿拉着,伤口正是在那时候给绑鬼绳磨出来的。我‘nǎi’‘nǎi’打小儿就皮实,一点小伤她根本就不在乎。

看着手指头上流出的血,我‘nǎi’‘nǎi’居然笑了。

男人的血,要是用在巫术或是邪术上,就被称作“煞阳血”,想要破解这种血,就必须以‘yīn’制阳,用‘女’人的“秽‘yīn’血”。

我‘nǎi’‘nǎi’这时候,终于明白我太爷为啥不跟她说“断头咒”的破解方法了,因为这方法,我太爷实在没法儿跟她说不出口。再者,‘女’人用“秽‘yīn’血”没事儿,男人要是用了,能晦气上两三年。

什么是“秽‘yīn’血”呢?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秽‘yīn’血,也就是‘女’人的经血,这玩意儿,可比‘jī’血、狗血猛恶的多,主要是wū秽气太大,恶鬼邪神,都要退避三舍,所以说,‘女’人在那几天里,最好不要去庙里烧香、坟头烧纸,烧香神不灵,烧纸鬼不收。

这“秽‘yīn’血”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对付那种成了‘jīng’的动物。在这里说一个小偏方儿,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这要说出去,我可丢不起这人。家里边儿要是有人被成了‘jīng’的动物给“乎”了,“乎”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被成‘jīng’的动物‘迷’糊了心窍,整天胡言‘乱’语、或笑或骂,这时候,“秽‘yīn’血”就能派上用场了,把血抹满整张脸,大概一个小时之内就能起效。当然了,这方法我从没用过,“秽‘yīn’血”我也从没碰过,这还是听我‘nǎi’‘nǎi’不经意间提过一次。对了,记得过去那个群里有个‘女’生,她母亲好像就是被成了‘jīng’的动物给“乎”了,问我该咋办,其实这种事儿,很难办,必须我亲自到场,要不然,就是告诉她方法也不灵,至于这个抹“秽‘yīn’血”的方法,听上去又损又缺德,又怕她误会我,憋着我就没敢说,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后来咋样儿了。其实,现在的人都很现实,你的方法儿灵了,就说你是个“神”,不灵,那你就是个“棍”。

言归正传。第二天一大早,我‘nǎi’‘nǎi’让我爷爷套上一辆马车,随她一起来到了黄‘花’‘洞’。

我爷爷这是第一次来黄‘花’‘洞’,马车停在山下以后,一双眼睛就不停往上山‘乱’瞧,那眼神儿里,净是羡慕跟渴望。为啥呢,山上跑的满是小孩子,大的小的,一个个儿的,又欢实又可爱。我爷爷这时候已经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他心里比我‘nǎi’‘nǎi’更渴望有个孩子,看到别的人家雹子逗着玩儿,回到家里就生闷气,他和我‘nǎi’‘nǎi’两个人身体都没事儿,就是生不出孩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nǎi’‘nǎi’朝我爷爷看了一眼,两个人从小长到大,彼此的一举一动,心自肚明。本来打算让我爷爷在山下等着的,这时候,我‘nǎi’‘nǎi’改变了主意。

马车拴在山下一棵山枣树上,拉着我爷爷,要我爷爷陪她一起上山。我爷爷正求之不得呢,虽说‘腿’脚不方便,还得由我‘nǎi’‘nǎi’搀着,却是拄起拐杖,劲头儿十足地往上山攀。

这山,对于我们这些常人来说,不算个啥,然而对于我爷爷来说,那就是势必登天了。

等我‘nǎi’‘nǎi’搀着我爷爷来到山上第一座平台的时候,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我‘nǎi’‘nǎi’见状,‘挺’心疼的,扶着他到平台一块石头上坐下休息。

这时候,山上那些孩子们早就看见了,全都围拢了过来。他们虽然不认识我爷爷,却记得我‘nǎi’‘nǎi’,一个比一个嘴甜,小的喊姑姑,大的喊姐姐,喊得我爷爷都裂开嘴笑了起来。我‘nǎi’‘nǎi’呢,忙从身上掏出事先预备好的糖块儿,每个孩子手里塞上两块糖,高兴的孩子们欢呼雀跃。其中几个稍大点儿的孩子,很懂事,跑到上面的道观里去喊歆阳子。

我‘nǎi’‘nǎi’见我爷爷实在累坏了,要是再往上爬,指不定会出啥事儿,两个人就在第一座道观的平台上逗着孩子们等上了。

我爷爷打孩子们围过来以后,一直笑呵呵的,那劲头儿比孩子们还高兴。我‘nǎi’‘nǎi’见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就试探跟我爷爷说:“哥,你看这些孩子可爱不?”

我爷爷正在逗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儿乐呵着,听我‘nǎi’‘nǎi’这么问,连忙点下头。

我‘nǎi’‘nǎi’顺势接着说道:“你看咱们两个到现在都没孩子,你看……你看这里这么多孩子,又没有爹娘……咱们,咱们不如领回家一两个,你看咋样儿?”

我爷爷听了一愣,脸上的笑意没了,狐疑地看着我‘nǎi’‘nǎi’,嘴里说道:“你咋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啦?”

我‘nǎi’‘nǎi’闻言噗嗤一笑,长松了口气……说--aahhh+25473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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