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入不得眼的小把戏
常胤抬脚一步一步朝着柳儿走近,眸光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若非念着当年柳程以命相救,临终前让我护着你此生平平安安,以你往日犯下的那些罪孽,足矣让你走几次鬼门关了。”
“这些年以让你以常候府小姐的身份生活,无论哪一个方面都不曾亏欠你半分,你行事却越发放肆,使用这种把戏!”
常胤眉头紧皱,苏瑾的性子他也了解一二,若非是念着他的面子,柳儿就不可能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
“奴婢承认往日做了一些坏事,可今日分明就是那位小姐,她故意打翻了茶,来博取主子您心疼,茶水只是溅了些许在她的身上,大部分都倒在奴婢的手上!”
柳儿小声的啜泣,掀开衣袖,双手因为被水烫了,红红的一片,抬眸望着常胤,那眸中有几分倔qiáng。
“我与那位小姐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说这些陷害于我,若是觉得我烫着她,当着面责骂我,罚我便是!奴婢不过是想要忠心伺候公子罢了!”
柳儿声声控诉着自己的委屈,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被陷害的模样。
常胤闻言失笑出声,瞧着柳儿眸子比三尺寒冰还冷,
“苏瑾直到离开,没有跟本公子说过你半路不是,或者埋怨的话!”
柳儿闻言整个人便僵住了,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连忙抬起自己的手,“可奴婢的手就是证据啊,是她故意推翻茶水想要陷害奴婢的证据!”
“证据?本公子亲眼看到那杯茶全都倒在苏瑾的身上,你出去的时候,手上可没有被烫伤!如今对着本公子还要继续那么yòu稚的手段?”
常胤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初念着柳程的恩情,她所做的的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害了她,太过于纵容养成她这个样子。
“想要多少银子就自己下去领,替你寻一门满意的亲事,风光的从常候府嫁出去,还是离开京城去云州生活,保你一世生活无忧你自己抉择。”
“公子要赶柳儿离开!?”柳儿双眸写满了惊恐,连眼泪都忘记流下来,连忙上前拽住常胤的衣袖。
“公子柳儿知错了,日后再也不犯,奴婢不求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只愿一辈子能够伺候公子,求公子不要赶奴婢离开!”
话落,柳儿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在阁楼上磕的砰砰作响,头皮磕破,鲜血流了下来。
常胤丹凤眼微微潋起,径直绕过柳儿走出了书房,自己种下的孽障,就自食其果吧!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柳儿还在一个劲的磕头,弓着身子头抵着地面,眼泪滴进了血里,柳儿睁开眼双眸中充满了恨意,攥紧了双手。
“苏瑾我绝不会放过你!若非是你在其中作祟,主子也不可能这般对我!”
而另一厢,苏瑾坐在常候妃的小院内,想着方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揉了揉眉心,撇了撇嘴暗叹一声妖孽。
常胤这个家伙也太能惑人了,将小丫鬟给迷惑成这样,将她给当成假想敌!也幸而是用这种小手段,否则她不一定吃的消。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苏瑾都打算回府的时候,常候妃终于回来了,常候妃温雅的望着苏瑾,
“瑾丫头让你等久了,临时出了一些意外,多耽搁了一会儿。”
“不过是一会儿时间,哪有久等!”苏瑾颔了颔首,语气轻柔生怕一不小心露出了粗鲁的模样。
常候妃吩咐丫鬟们将东西放下之后,便让所有人都退下关上了房门,带着苏瑾走进了里屋。
苏瑾眸光浮动,站在一旁小声的询问,“常候妃可是有什么事情要私下告诉瑾儿。”
“叫候妃做甚太过见外了,像当年叫我干娘便好!”说出干娘两个字,似勾起常候妃的回忆,常候妃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快速撇过头将情绪给隐了下去。
“干娘!”苏瑾改口唤了一声,脑中闪过一副景象,她yòu时的时候,坐在一个小软凳上,娘亲和另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
那个女人温柔的笑着,逗弄着她让她叫干娘,脑袋一闪一闪的疼痛,脑海中的印象越发的清醒,原来那个女人就是常候妃!
“嗯!”常候妃整个人有几分激动了点了点头,伸手抚摸上苏瑾的眸子。
“你的眼睛和你娘亲的像极了,方才见着那一眼我以为你的娘亲活着回来了!”常候妃说着说着声音越发的哽咽,两行泪水流下。
连忙从衣襟中拿出拿出手绢擦拭眼泪,“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在小辈面前掉眼泪!”
说着常候妃带着苏瑾走到一个小柜子旁,将小柜子给打开,里面还放置着一个大箱子,箱子打开,里面放置着一件jīng致的嫁衣,旁边还有一个小匣子装着发饰。
“这是你娘亲为你准备的嫁衣,她说若是日后她死了,待你出嫁当日,便让我为你梳妆,让我带她送你上花轿!” 常候妃拽着那嫁衣,面上带着一抹笑意,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哽咽,“当初以为她在玩笑,没想到没多久她就死了,而你便和苏将军离开了京城,一走便是十年,我以为你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
苏瑾闻言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走上前伸手捧着嫁衣,面上绣着龙凤,手轻轻抚摸着,脑海中的不断浮现出零碎的片段。
“瑾儿日后要穿上娘亲亲手绣的嫁衣风光出嫁。”
“娘亲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了,日后要一个人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
苏瑾转过身望着常候妃,娘亲活着的时候与常候妃走动的最为亲密,应该知晓不少的秘密!
“干娘,娘亲到底是什么人,她是不是早就预感到自己会死了?娘亲的死并不是简单的意外吧?”
而且她发觉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的记忆好似被封住了,关于娘亲的一切,她仔细想来都是模糊一片,根本记不住其中的种种。
只有因为某样事情刺激的时候,才能够想起来一些片段。 而且娘亲死的时候她都十岁了,不可能是因为年yòu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