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石头的假设
第一百九十二章 石头的假设
我们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会发生什么事,会遇到什么人,所以才会惧怕和期待明天。但是如果我们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模样,我们还会如此期待么?
这是个早上,我睁开了眼睛,望着小屋里已经开始掉墙皮的天花板,不知何时起,一只蜘蛛竟然在那里安了家,要说这种生物真的是挺顽qiáng的,即使是方寸之间也可以存活,就像是我们人一般。蜗居在自己小小的内心世界中编织着那一个个绚烂而又空洞的美梦。
我都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咋回来的,确实,昨天好像是我这几年来最糟糕的一天了,先是知道了这袁大叔兄弟身怀鬼胎,然后刘雨迪电话里跟我告白,随之而来的就是说曹cào曹cào到,那个土大款竟然自己找上了门儿来,还把我和老易修理的这么惨,最悲剧的是,我这饭碗竟然还丢了,以后没有班儿上了,只能短期的当起了宅男。
要说冲动是魔鬼啊,我苦笑了一下,想起身,却觉得浑身都疼,昨天晚上可真够危险的,手腕儿都让那被附身了的猫老太太给卸脱臼了,不过还好,只是脱臼,忍着疼折回去就没有什么大事儿了。
记得昨晚我和老易休息的都差不多了以后,便也没在多逗留,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那学校,说起来我还真有出租车缘儿的,不管多晚都会顺利的打到车,由于这事儿实在是太过于复杂,所以我俩决定了还是今天叫石决明一起来商量对策才是王道。
但是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不用上班儿了,但是老易和石头还要上啊,我就让老易上班儿的时候抽空给石头打个电话,今天晚上依旧在我家集合,商量一下下个星期的那场死战。
我躺在床上,虽然醒了但是却不乐意动弹,动一动浑身都疼,就像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帮菜一样,我苦笑的叹了口气,他大爷的,我才二十二啊,怎么就混的如此狼狈,本来我这年纪应该正是应该享受生活的时候,正所谓二十年华春心动,正是泡妞好时辰,可是我呢,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都说好媳妇总是别人的道路是曲折的,可是我连个孬媳妇儿都没有混上一个,被这五弊三缺闹的,接二连三的被抛弃不说,就连有人喜欢你想和你表白你都不能答应,这是一种何其残酷的折磨啊。
正当我躺在床上感慨人生的时候,忽然一股niào意袭来,要说我确实甚是倒霉,弄的现在早上起床肾都跟着倒霉,由于动一动浑身疼,所以只能这么憋着了,好在多年的文化教育练就了我一身过硬的憋niào本领,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班主任不是人,那个老娘们儿说白了就是更年期xsāo动,就连有niào想请假去上厕所都不准,于是我们这些学生们就受苦了,好在俗话说的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国有国法我有办法。我们这些社会主义未来的花朵面对水分过多的时候,都练就了一身值得骄傲的憋niào本领,即jīng神转移**。
现在的我不乐意动弹,这两天鲍龙和他媳妇儿还出去旅游了,没办法,只好想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了,要说人啊,就是犯贱,确实,这个道理谁都知道,这一安静下来就好瞎想,再加上我还是一个很喜欢幻想的人,就想起了以后,如果成功的破除了五弊三缺,我的生活将会是怎么样,我会不会有一个不算好看也不算漂亮的媳妇儿,如果以后我再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能有个人照顾我那该有多好?
其实想想我要求的也不多,只要是渴了的时候随手就能够到的一杯水,也可能是我伤心的时候能安慰我的那个人,即使哈尔滨冬天的天气再寒冷,两个人也可以相拥着互相取暖。
可是这一切,好像都离我很远很远。
现实中办不到的事情,好像只能在梦中做到吧,毕竟穷人也有意yín的权利,生活剥夺了我的**,但是囚禁不住我们的灵魂,终有一日我们的目标会实现,到时候再次发出内心深处的呐喊。
我觉得我这话特哲学,但是具体是哪儿哲学还说不上来,记得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我和老易说出当时我的想法时,老易边挖鼻孔边跟我说:“哎,说来也巧了,我也有过你这种想法,我老是想着我买彩票能中个五百万,然后买下一百个媳妇整日**。”
当时我就无语了,和他说:“赶快打住,还一百个媳妇儿呢,就是点名儿都得点半个小时啊。”
我在床上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不禁苦笑,心里想着老易其实也跟我一样,我俩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都是黄花大小伙子,一水儿没过呢,不过一提到水,我这膀胱就又难受了,不行,真的挺不住了,于是只好忍着痛跑到厕所里开闸放水了。
niào完后,我接了一洗脸盆儿的水,然后用黑指甲泡了一会儿后便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全身,再一次感慨黑指甲的好用同时,我心中竟然有一种就此加入出马弟子行列的冲动,要知道这并不是不可行的,眼见着大战在即,那个袁枚既然能cào作猫老太太,就说明它并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悲剧的是,他是一个有十鬼护体的老鸟儿,就算是集合了我们三个人,也够呛能干过它,到时候白搭进去我们三个人的性命不说还要连累那根本与这件事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刘雨迪,要是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们在yīn市相会,估计我会连钻马桶的心都有了。
九叔属南矛,以前我不打算当出马弟子的原因是因为怕被九叔知道了以后他老人家会不高兴,但是现在就不同了,我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的事情了,正所谓qiáng龙不压地头蛇,现在的我越来越觉得那些东北野仙的qiáng大了,这是短时期能提高实力的唯一办法。
我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和石头老易商量好对策后,明天就买票回家,正式拜在黄三太nǎi的门下。到时候正式领马,才成为一名真正的出马弟子。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儿上火,苦笑了一下自己这命运,这世界上有多少的人想学道都想疯了,却学不到,而我这个并不想学道的人却接二连三的被bī去学,这正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修道不知三缺一啊,都他大爷的闲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学什么道呢?
谁又能告诉我,‘道’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呢。
当夕阳落下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拜黑指甲所赐,我望着窗外的楼下,那些熙熙攘攘的行人,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或喜或悲的上班一族,早已被社会磨练的面无表情,就如同扣上了一层人皮面具样的生活,也许他们有时候也会和我一样有同样的质疑,生活是什么,而我们又是为什么在生活。
月亮再一次爬上楼顶的时候,老易和石决明来了,这两个家伙还算挺知冷知热的,知道我受了伤一定还没吃饭,于是就先在饭店买了些酒菜打包上来了,让我挺感动的,但都是老爷们儿,也就不客套了,从厨房拿了些碗筷摆在我那小屋的桌子上,开撮。
石决明今天的表情挺沉重,事情的大概老易已经告诉石决明了,我又在吃饭的时候细致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石头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拿着瓶啤酒似乎在想些什么,我把事情跟他说完后,便问他:“石头,真让你说中了,那个袁枚还真有问题,没等咱们找他,他还自动的找上门来了,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石决明思考了一会儿后,开口对我俩说道:“说实在的,我也没有料到这事情竟然发生的这么突然,不过这应该并不是偶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袁枚应该也是jīng通某种占卜之术,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找到那百人怨了,我估计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对不是单纯的解除五弊三缺这么简单,要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和我们和谈,更甚一步,以他的地位和财富,完全可以轻松的干掉你俩再取走我们手里的七宝而不留痕迹。”
听石决明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挺有道理,要是那袁枚不懂占卜之道的话,也不可能知道刘雨迪很我们认识,而想通过刘雨迪引出我们,老易听完后便叼着根鱼骨头边点了点头表示他很认同,而我却听出石头这是话中有话,于是我便开口问石头:“你的意思是那个袁枚想在咱们身上得到些什么么?”
石决明对着我点了点头,我心中一愣,那袁枚要啥有啥,而我们这几个穷光蛋确是要啥没啥,除了石决明长的帅些,老易比较呆些,我比较贫些之外没有啥长处了啊,难道那个老pì眼儿喜好男风,爱搞断袖之癖那种tiáotiáo?
不可能啊,就算是他有特殊嗜好,他那么有钱,养几个兔宝宝不跟玩儿似的,怎么会找上我们呢?难道...?
我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问石决明:“他不会是想要咱们身上的《三清书》吧!?”
石决明望着我和老易,摇了摇头,然后抚了抚眼镜儿说道:“现在下定论还太早,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他既然指名道姓的让咱们三个一起前去,就证明他对《三清书》的来历一定很了解。但是我也不敢肯定,不过咱们身上能引起他兴趣的也只有这一件东西了,毕竟七宝是死物,可以抢走,但是《三清书》却没有实体,只存在于咱们的心中。”
听完石头的话后,我也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但是那袁枚要我们的《三清书》干什么,他已经那么猛了,难道还不够?于是我便把我心中的疑虑将给了石决明听。
石决明听完之后想了想,便对我说:“这个其实也不难理解,要说古人留下大道三千,但是熟懂者却是少的可怜,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的到,其实咱们虽然熟读《三清书》,但是却仿佛还是觉得书中缺少了些什么,于此咱们假设一下,这《三清书》中如果存在着什么秘密的话,如果那袁枚想要我们三个人的书,他一定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个秘密,否则他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来找到你,而且刚开始还给了你个下马威。”
不得不说,这搞卜算的确实跟搞科研的差不多,大胆假设谨慎思考,被石决明这么一说我也确实觉得这《三清符咒》之中确实少了些什么,当时九叔跟我说他没把那‘七死敛魂符’传给我,我还以为少的就是这个呢,但是今日一想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三清书啊三清书,一切都因你而起,都说你是宝书,但没想到你同时也是个大麻烦,整个一烫手的地瓜,吃不得也扔不得,想那三清祖师爷当年写书的时候也不会想到,自己留下的这些东西竟然会牵连到许多人的命运吧。
算了,我摇了摇头,反正现在想了也是白想,反正都把我们给bī到这种份儿上了,不管怎样,还是先想办法挺过下星期再说吧,到时候自然知道那袁枚老贼的肚子里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了。
于是我便和老易还有石头说道:“咱们现在先别想这些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挺过那星期吧,听袁枚的语气,那晚他估计自己不会出现,还是派那猫老太太出来跟咱们斗,现在的猫老太太太猛了,我根本对付不了,石头,你脑瓜好使,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石决明刚才听完我俩的描述,已经对那红眼睛的猫老太太有了一定的认识,虽然他一介书生不会攻击的手段,但是出谋划策确实他的本行,只见他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酒瓶儿,似乎正在思考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后,他猛然抬头对我和老易说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