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三十二、难以自拔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池中鱼儿正欢快的嬉戏着。
身穿锦袍,面如秋月的绝美男子,正坐于凉亭之中,他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将鱼食,扔进池水之中,立即引起了无数鱼儿的争抢。
“卡!很好!休息一会儿,准备拍下一场。”导演开口喊道。
男子站起身,扭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这么冷的天,在寒风之中还要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的确很难,他的身体都快要冻僵了。
陈晓梦立即拿着军大衣走上前,帮莫离披在身上,“快穿上,小心别冻感冒了。”她现在是莫离的助理,这个机会是她求了王霏好几天才得到的。
王霏并不希望她和莫离走的太近,可是她从第一次见到莫离开始,心就已经动了。她想要试一试,若是她和莫离真的不适合,她就放手。
可是跟莫离相处的越久,她就越喜欢他。她知道,放手或许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的她,已经很难抽身了。
她只希望每天能够陪在他的身边,每天能够看到他。哪怕明知道,他并不喜欢她。因为王菲告诉过她,莫离只是将她当成小妹妹,她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她真的不想就此放弃。
“谢谢!”莫离客气道。他知道陈晓梦对他的心思,她看他的目光太炙热了,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只是她并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女子,所以他才会清楚明了的告诉王霏,他对陈晓梦并没有感觉。他希望陈晓梦不要太过执着,她是个好女孩,他不希望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这是我应该做的。”陈晓梦嫣然一笑,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只保温瓶放在桌上打开,拿起保温瓶,往保温瓶的盖子里,倒了一盖子热腾腾的汤递给莫离。
“快趁热喝了吧,喝了就没有那么冷了。”陈晓梦微笑道。这汤是她一大早起来熬的,怕它凉,所以将它装进了保温瓶里。
莫离接过汤,欲言又止的看着陈晓梦,许久,他开口道:“晓梦,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剧组有热水,我喝热水就可以。”
“我是你的助理,这是我应该做的,快喝一下试试,看好不好喝。”陈晓梦一脸希冀的看着莫离,等待着他将汤喝下去。
莫离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昂头将汤喝了下去,发现身体的确暖和了一些。
将保温瓶的盖子还给陈晓梦,“谢谢!我去准备另一场戏了。”
说完,他抬步向着另一个场景走去。他真的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才能不让她受到伤害。
陈晓梦将保温瓶收好,跟上了莫离的脚步。她现在是莫离的助理,除了他拍戏的时候外,她一直都会跟在他的左右。她希望有一天自己选择放手的时候,这会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
来到下一个场景,这里已经准备就绪。这场戏是屋内拍的,没有刚刚那么冷。
莫离脱下身上的军大衣交给陈晓梦,抬步上前,站立在自己要站的机位上,等待着导演宣布开始。
陈晓梦抱着还残留着莫离体温的军大衣,闻着上面属于他的味道,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她要的不多,只要能够这样看着他就好。
穆婉来到陈晓梦的身旁,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晓梦。”她这一场没有她的戏,看到陈晓梦,她就走了过来。晓梦喜欢莫离的事,她也知道,她也有劝过晓梦,只是着丫头根本听不进去。
陈晓梦对着穆婉微微一笑,“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冷啊,你能把你手中的军大衣借给我披一下吗?”穆婉笑着指了指陈晓梦手中的军大衣。
“这件是莫离的,我去帮你找另一件过来吧。”陈晓梦将怀中的军大衣抱的更紧,生怕穆婉会抢去一般。哪怕穆婉是她的好朋友,她也不希望她穿莫离穿过的衣服。
穆婉无奈的摇头一笑,“看你紧张的,我跟你开玩笑的。”她是真的希望晓梦能够想清楚,能够可以快一些放手。
“你真讨厌!”陈晓梦笑着睨了一眼穆婉。
穆婉笑了笑,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对戏的莫离,“他真的不适合你。”
陈晓梦一脸苦涩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这么放弃,我想要努力一下。”哪怕最终没有结果,至少她努力过了。
穆婉摇头叹了一口气,“快lún到我上场了,我去准备一下。”
“嗯!”陈晓梦点头答应,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她再坚持一个月,等到这场戏结束,如果还是没有结果,那她就离开。
天sè渐渐的暗了下来,忙碌了一天的众人,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陈晓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片场,向着自己的家走去。为了成为莫离的助理,她特意在片场的附近,找了一间房子租了下来。
推开院门,轻轻地关上院门后,陈晓梦走向自己的屋子。
“回来了。”一道低沉却悦耳的声音传来。
陈晓梦微微皱了皱眉,看向来人,“嗯!”对方和她一样,也是这里的房客。
“没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一起吃吧。”身穿黑sè中山装,冷毅俊美的男子开口道。
“不用,我有饭。”陈晓梦淡声拒绝,向着屋里走去。她心中一直都在奇怪,为什么对方明明长得不比莫离差,她却对他丝毫升不起一丝好感。
“晓梦,你是讨厌我吗?”男子开口问道。
陈晓梦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对方,“不讨厌,也不喜欢。”这世间的事,有的时候就是如此,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自己不喜欢的人,偏偏缠着自己。
男子上前一步,伸手握住陈晓梦的手,用力往自己的怀里一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是我喜欢你。”
陈晓梦愣住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伸手触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你今天发烧了吗?”她这是第一次被男子表白,可是为什么她丝毫没有半点的喜悦,反而有种瘆得慌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