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心痒难耐夜里偷药,窥意外半夜遭血杀
凉月正说着话,忽然发现屋里其他人全都沉默了。
背后一股冷风吹过。
凉月转过头去,只见鬼面黑着脸站在门口。
丝情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把脸扭到一边,忍的很辛苦。
“嫂子真是不够意思……”凉月嘀咕了句。
“夫人,主子找凉月过去说话。”鬼面正sè道。
“知道了。”苏白桐轻轻颔首,“你跟子枫去吧。”
凉月背着鬼面向大家吐了吐舌头,起身离开了。
鬼面带着凉月出了屋,沿着走廊往前走。
凉月偷眼去看鬼面的背影,越发觉得周围寒气森森。
“哥……”凉月低低叫了声。
鬼面没理她,仍是往前走。
凉月缩了缩脖子,紧走几步与鬼面并肩而行,“哥,你真生气啦?”
“没有。”语气毫无温度。
“还说没有,就知道黑着脸吓唬人。”凉月挖苦道。
鬼面脚步一顿,凉月瞬间与他拉开距离,警戒的盯着他。
以她的功夫,与鬼面不相上下,只不过现在她的气势不如对方,所以还没出手就先显出了弱示。
鬼面侧头看向她,沉声道:“我倒是想吓住你,只可惜现在你翅膀硬了,再也不会怕了。”
说完转身,继续走,背影落寞。
凉月嘿嘿一笑,从后面扑上去,抱住鬼面的胳膊,“哪里,大哥还是很有威风的,你要是瞪起眼睛,就吓的我这心肝直打颤。”
“又说谎。”鬼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语气却是缓和了。
“大哥英明神武,我怎么敢骗你。”凉月狗腿的抱着鬼面的胳膊不松手。
鬼面隐住chún角的笑意,“你是怕我把那箱子宝贝扣下吧?”
被识破了。
凉月讪讪的笑。
这时墨云峰从走廊对面走过来,看见凉月抱着鬼面胳膊的时候,眸光暗了暗。
“将军。”鬼面拂开凉月的手,拱手施礼。
其实鬼面的近卫军统领的职位也不低,所以墨云峰只得还礼。
“主子正在里面,墨将军请。”鬼面先行一步,来到门前向里通报。
墨云峰趁机偷看向凉月,低声道:“被你大哥骂了?”
凉月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搞不定我大哥?”
鬼面的视线突然转向这边。
凉月马上闭了嘴,墨云峰紧抿着嘴角也不再说话。
房门打开了,鬼面先走了进去。
他们两个紧随其后。
凌宵天坐在桌案后,桌上堆了不少信件,都是从京都由十殿下派人送来的,有些政事还是需要凌宵天亲自过目才行。
凌宵天见他们进来,放下手里的信件,脸上带着优雅的笑,“我找你们来是想商议下有关蓝府之事。”
苏白桐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丝情不知什么时候回去了,慧香也不见踪影,苏白桐半睁着眼睛,仿佛听见滴水的声音。
慢慢合上眼睛,她好像置身于是一片无边的湖水中。
湖水冒着热气,就像将要翻开的滚水。
苏白桐提着裙角,只想尽快从水中离开。
好热……
可是不论她向哪个方向走,都看不到岸的影子。
对了,这里是她的梦。
她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湖面。
水中倒映出她的身影。
她伸出手去触摸水中的倒影……
就在她的手指将要触到水面时,突然从水底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白桐惊叫一声,整个身子却被那只手向下拽入了湖水里。
周身都被热水包围,苏白桐只觉得呼吸困难,一颗心就要跳出xiōng口似的。
她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掉那只手。
“不要!”猛地一挣,她自噩梦中惊醒。
“怎么了?”凌宵天快步赶到软榻前,伸手去摸她的脸。
只摸了一手的汗。
“快找大夫来。”凌宵天吩咐随后进来的慧香。
“不要去!”苏白桐叫住慧香,“我没事……刚才只是做了个梦……”
凌宵天见她脸sè惨白,不安道:“还是找个大夫来瞧下的好。”
“没事……我心里有数。”苏白桐摆手让慧香退下。
“真的没事吗?”凌宵天用额头去试探她的体温。
苏白桐用手推他,“我身上都是汗。”
“没事,我帮你擦擦好了。”
苏白桐语噎,她的本意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了墨云峰秘密到周边城池tiáo兵以防万一。”凌宵天柔声安慰道,“白镇那边我也让鬼面派人盯着,国师要想离开雪山必须要经过白虎庄,可是到现在
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你的意思是……国师现在还没有回到他的真身里?”
在雪山上时,国师虽然不知所踪,但是下山的路唯有经过白虎庄才能离开。
凌宵天拿了帕子轻轻替她擦拭头上的汗珠,“要是他真身醒着,就应该知道咱们已经到了慈州,怎么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你想怎么做?”苏白桐问。
凌宵天忽然笑了,带着些邪气,“他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便让他尸骨无存。”
蓝府。
蓝朝辞枕着双手,仰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昨日在梅夫人那里服食下美人骨后销魂的一幕。
就连现在想起来身体里仍然会升起一股灼热的感觉。
他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噬骨销魂。
根本不像是幻觉。
翻了个身,他叹了口气。
今天他又跟城中几个友人去了风月楼,可是怀里抱着那些美娇娘时,他却再没了激动的心思。
这些女人在他看来,一个个俗不可耐,哪里能与他梦中的那个女人相比。
带着些冷清,却又勾得他心里痒痒。
再次翻了个身。
身上的灼热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全都化成了热血往下涌去,硬生生的疼。
他倒吸了口冷气猛地坐起来。
不行!
他一定要再弄一枚美人骨。
可是……他手里没有那么多银钱,百两黄金一枚的美人骨,他根本就买不起。就算他每月的例银一分不花,也不够一半的钱,况且他手里又没有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