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归家
罪己铃的异变让我有点不安,我感觉神女又活了。
她太qiáng大太诡异了,就是圣尊都挡不住,要是来掺和南诏古国的事,那麻烦大了。
我闪身落地,去找到南梦,跟她说了我的想法。
南梦大吃一惊:“神女铃要往西南去?神女复活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皇陵应该是出什么事了。”我有九成把握。
南梦蹙眉道:“皇陵离这里太远了,而我们就快要出发去南诏古国了。要不我派人去看看,皇陵只有南诏门可以打开,神女没有我们的祭拜应该不可能显圣。”
她相信我,但觉得神女不可能复活。
我说行,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此去皇陵,一去一回至少五六天,只能先派人去查探一下。
这事就先略过,还是去南诏古国要紧。
之后两日,不断有人来南诏门。
年轻人、长辈、圣子、大能……巫门的jīng锐几乎来齐了,山上都已经挤不下去了,他们只能在山脚扎营,延绵出十余里。
我在山上俯瞰,满目都是黑压压的人。
南疆巫门何等庞大?此番一起行动,怕是有好几万jīng锐,大能都有数百个!
这股势力可太夸张了,横扫无敌!
但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无法隐蔽行动,南疆所有修士都会察觉的。
不出所料,也就当日下午,十几个大派来拜访了,而且不是巫门的,是南疆术门、器门,以及一些有实力的大族,甚至还有部落的人。
符门倒是没有露面,南疆符门专jīng于符阵,不显山露水,怕是不参与这种事。
南诏门接待了这些大派,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来了。
他们也十分客气,对南诏门还有几分敬畏,只是来打探情况的。
最后,双方把情况说清楚了,南诏王也说了自己的决定:“南诏古国,唯有巫门可入,其余派系可同行,但不能入皇城,只能在城外寻找一些机缘。”
这条件不算苛刻,南诏门也是有意想拉拢一些门派,毕竟巫门其余人都对南诏门有隔阂了。
各门派也同意,当即让自己家的年轻后生来,想喝点汤呢。
南诏门的人就更多了,等到出发那日,我估计得有五万人了。
沐兰都看傻了,跟我道:“李十一,这太夸张了,这么多人乱糟糟的,一旦有危险必定自乱阵脚,相互踩踏冲撞。”
“没有办法,不会有人愿意退缩的。古国遗珍,整个南疆都想要。”我耸耸肩,已经预料到结局了。
五万人,结局都不会好,但谁也劝不动他们。
沐兰摇摇头,也不多说了。
正巧,南梦来找我们了。
“李公子,沐兰,要出发了,南诏门已经备好了龙马,我们跟随大部队出发。”南梦安排妥当了。
我们都不多说,出发就出发。
十余分钟后,我们在山脚的空地上,跃上了龙马。
这里有足足百余匹龙马,全都高大威武,霸气侧漏,跟一群猛犸象似的。
我挑选了一匹,往上面一坐,挺好玩儿的。
其余各派的圣子也都有坐骑,还有一些天骄也有,百余人,以南梦为首,纷纷就坐。
显然,这百余个有坐骑的年轻人是这次争夺遗珍的核心人物,其余五万人,全是去打杂的,主要是防自己人。
一旦遗珍现世,各门各派可就不会和和气气了,必定相互厮杀争夺,这百余个年轻人也不会手软。
我暗哼了一声,这帮人的思路大错特错,他们觉得遗珍肯定能得到,因此防自己人。
实际上,这一趟凶险万分,我脑子里至今还是神女诡异的身影,我们的敌人绝对不是自己人。
但我也不多说,出发就是了。
浩浩荡荡五万人,南梦一马当先,她戴着面纱,腰系弯刀,俯身驾马,快若闪电。
“驾!”众人策马跟上,冲向南方。
五万人也齐齐出动,全都御气飞行,速度飞快。
而高空中,有大能在云海上前进,掌控全局。
我跟沐兰并排跑,旁边还有几个南诏门的准大能护着她,她毕竟虚弱。
“沐兰,到了南诏古国,你不要远离我,有危险我先带你跑。”我提醒了一声。
沐兰扫我一眼,轻轻点头。
龙马风驰电掣,一路狂奔,翻山越岭不在话下,渐渐的将多数人抛在了后面。
也只有准大能可以跟上,远远近近不过千人左右了。
这个数量就差不多了,后面的纯碎送人头的。
如此,疾驰了三天三夜,我pì股都颠疼了,最前面的南梦终于喊道:“进入大泽之境了,先原地休息半日!”
大泽之境?
我感应了一下四周的天地灵气,发现很湿润,有股透心凉的清澈感。
显然,这里是南方的沼泽区域了,越深入越湿润,路也越难行。
我翻身下马,一脚踩得野草龇水。
沐兰也下马,呼口气看四周:“我有点心悸了,很奇怪。”
“心悸?这难道是故乡的感觉吗?”后方一群人赶了上来,却是血舞那群人,巫门各大派的圣子圣女。
血舞还是那么浮夸,一袭红衫,脖子上的红月特别显眼。
“我们跟着公主吧,公主都找到故乡的感觉了。”顾显笑道,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前方,南梦闪身而来,呵斥道:“不要吓唬沐兰,她可是引路人!”
“我们是来保护她,还有,顺便保护这个小帅哥。”血舞荡荡地笑,下马直接搭我的肩,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
我推开她的手,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众人全都下马,临时休息。
由于到处都太湿了,只能找山坡或者岩石歇歇脚,不然一脚下去全是泥水。
沐兰踮着脚尖提着裙摆,也找了个山坡歇着了,她是最累的,毕竟被罪己铃冲撞废了。
我搁她旁边一坐,问她吃不吃东西。
她摇头,揉着心口道:“我可能真的是南诏后裔,来到这里我仿佛回家了一样。”
她很不安,多了几分柔弱。
我起身眺望南方,除了湿润的风之外,只有无尽的密林以及偶尔波动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