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要他们的命
夜sè越浓,情念越狂乱。
顾长歌和墨君邪紧紧抱在一起,气息交织,肌肤相亲,她的脸贴着他的,短硬的胡子刺在脸上,一阵阵扎得慌。
即便如此,她还是倔qiáng的不肯分开。
知道痛,就代表着他是真的,就代表着他还活着!
“墨君邪……”她嘴角哆嗦着,“墨君邪…你王八蛋……你……”
话还没说完,所有的声音,都被墨君邪吞进了肚子里。
他吻她的chún,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梁,吻她瘦削的下巴,吻她jīng致的锁骨。
一路向下,一路点火。
没有说话,他的吻就代表着千言万语。
不用回应,她的迎合已然说明了一切。
墨君邪单手撑着身子,深深看她一眼,万分郑重的珍视。
“我爱你。”
伴随着是她一声长长的叹息。
顾长歌在痛与乐的边缘,无比清晰真切的感受着,来自于墨君邪带给他的一切。
颤栗和狂热,巅峰与cháo热。
不知道做了多久,不知道来了几次,顾长歌昏倒又醒来,房间里才归于平静。
她神经一颤,慌乱的去伸手触碰墨君邪,然后感觉到头顶有人的吻,轻轻落在她长发上。“醒了?”墨君邪声音低沉发哑,吹拂在她的心口上,仿佛有电流经过,让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顾长歌抬头,黑暗之中,看见了他隐约的lún廓。
伸出手去触碰,墨君邪索性把她的手含在嘴里,一根又一根,轻轻笑着,“我在,没走。是活的,不要怕。”
言简意赅,他没说一下,都踩在了顾长歌的点上。
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知道她所有的在乎,明白她所有的想法。
顾长歌把脑袋贴在他心口,拱了拱,忽然用力拍他,“混蛋!”
“混蛋怎么了?”男人对突如其来的一拳头,根本不以为意,女人偶尔的小心思,他懂。
顾长歌瞪他,闷闷的道,“是不是我不bī你,你就不出来了?”
墨君邪笑,肆意而轻佻,他扬起眼看她,伸手挠挠她的下巴,逗宠物似的和她闹,“知道你想我,之前晚上都来陪过你,你没感觉?”
顾长歌一怔,想起点蛛丝马迹,“从上周开始?”
“嗯。”墨君邪点头,“你自己的身体,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吗?”
说着,他作势眼睛顺着往下乱飘。
顾长歌瞬间明白过来,烧红了脸,气的抓过他胳膊狠狠咬了口,“墨君邪,你是大流氓!你回来了就会欺负我!”
“刚才你可是喊着让我快一点的。”墨君邪更加不要脸的道,“欺负你你还是爱我,是不是?”
“……”她咬牙切齿的,对男人的无底线,不想交流。
上周开始,每天夜里都睡的很沉,几乎是沾枕头就倒,起初顾长歌没起疑,直到有天醒来,发现身体不大对劲。
她还以为是太辛苦了,休息不足,所引起的。
原来,都是墨君邪搞的鬼!
男人低低的笑声,都带着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她靠在他身旁,随着xiōng腔的起伏,都能感觉双腿发软。
墨君邪的手时不时游走,她自顾不暇,和他闹了半晌,墨君邪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似乎还要再来!
“……”
顾长歌怕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先下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这样也能问。”他说着,笑意盈盈的问道,,“现在想问什么?”
顾长歌羞得很,现在她几乎是骑虎难下,只能伸出手,缓缓抱住他,断断续续的问,“我阿爹的事情,是你做…做的吗?”
“不然呢。”墨君邪道,“你要去找墨明煦?”
说着,口吻就有点发狠。
顾长歌低呼了声,“我没有!本来就没打算答应他!”
“算你老实,”墨君邪哼道,“墨明煦留着慢慢收拾他!”
听他口吻里的yīn鸷,顾长歌不禁想到朝堂上的那些曲曲折折,墨君邪的坠崖肯定不是什么意外,应该是另有隐情。
如果没有猜错,肯定和墨明煦有关系。
思绪繁杂,她藏不住心思,有太多的想要询问,不等墨君邪回答上一个问题,就又问,“你当初坠崖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墨君邪卖力的动作一顿,随后口吻低下来,“先不说这个。先说顾鸿信。”
她能感觉到,刚才那刻墨君邪的情感波动。
是痛,是恨,是不甘。
短短时间里,她经历了很多,恐怕墨君邪也不轻松。
顾长歌聪明的没有继续询问,只追着了解有关于顾鸿信事情的始末。
正如墨君邪所说,他帮忙了这件事,第一步是将顾鸿信解决,第二步才是解决墨明煦手中的证据。
想要保全顾鸿信,已经不可能。
顾长歌不答应墨明煦的要求,墨明煦就会把证据递上去,到时候不仅是顾鸿信难逃一劫,就连整个顾家都会一落千丈。
如果只解决了顾鸿信,或者只解决证据,都会影响顾家,加上有墨明煦斡旋,顾家的处境不会好到哪里去。
唯独的办法就是,把和这件事有关的东西人物全都销毁。
墨君邪暗中去找了顾云溪,跟顾云溪说了计划,让顾云溪再度去探监,而这次,跟在顾云溪身边的,是个和顾鸿信身材样貌都极度相仿的流浪汉。
狸猫换太子,流浪汉代替顾鸿信住牢,顾云溪带着顾鸿信从牢里出来。
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找人在饭菜里下毒,流浪汉吃了有毒的饭菜,中毒身亡。
第三步烧掉有关于顾鸿信犯罪的证据。
谁会追究一个死人的罪罚呢?没有证据便罢了,更何况已经死透透了。
墨君邪说完,见顾长歌听得认真,勾chún在她嘴巴啾了下,满足的道,“温柔乡要命啊。”
没正经。
“既然顾鸿信没死,现在在哪里?”顾长歌问道。
墨君邪用手指了指他的脸,“亲下哥,然后告诉你。”
“……”
顾长歌倾身过去,在他脸上啃了口,“现在可以说了吧!”
“如果没猜错,应该在顾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改天你有空了回去问问顾云溪,就知道了。”墨君邪说。
“好。”她说完,沉吟下来。
其实是有点困的,但担心睡醒后墨君邪就消失不见,顾长歌一直在撑着。
她的腿被墨君邪压着,有点难受,轻轻挣脱了下,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踹到了他的长腿上,只是轻轻一下,竟然惹得墨君邪难以忍受的闷哼出声。
顾长歌一怔。
她刚才似乎碰到了什么绷带。
心里的紧张瞬间起来,她没问墨君邪,而是一骨碌翻身下床,迅速点燃蜡烛,而后重新来到床边。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墨君邪额头起了细汗,qiáng颜欢笑的挑逗她,“媳妇,你这个样子,站我跟前,是想让我好好欣赏吗?”
顾长歌不语。
他又贱兮兮的道,“哥哥不会欣赏,只想…”
下一秒,顾长歌上前,猛然把被子抖开,他布满绷带的右腿无处遁形,就那么出现在她眼底。
顾长歌倒抽一口冷气,半跪在他跟前,伸出手想触碰那条腿,又怯怯的收回。
她不敢。
她害怕的快要死了。
“怎么…怎么回事?”半天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发抖又沙哑,“墨君邪…你的右腿…右腿是怎么回事!你说话!你他妈倒是说话啊!”
这是一条极其丑陋,极其血腥的腿。
即便是有绷带缠着,可是洁白绷带上依然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刺痛了她的眼睛。
绷带是从膝盖开始往下缠着的,膝盖下血淋淋,膝盖上…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他原本麦sè的肌肤上,此刻在大腿处,布满了狰狞的紫sè痕迹,一条一道,交互织就。顾长歌本来以为是伤疤,可是观察了会,发现那些黑紫sè的东西,竟然还会蠕动。
她吓坏了的往后退了几步,一pì股坐下,失声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小歌儿。”墨君邪把她紧紧的抱住,不想让她去看,“别看…别看好吗?那里丑……”
丑所以不想让你看。
希望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是举世无双的。
顾长歌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很疼吧?”
“还好。”他咬牙,八尺男儿抱着她的手都是抖得,“心里更痛。”
顾长歌心疼的恨不得去杀人!
“你…傻瓜!”她紧紧抱住他,温暖的身子也驱散不了他内心的yīn霾,她带着哭腔哽咽道,“是怎么回事?”
“战场上中了箭,箭上有毒,不想毒发身亡,就把所有的毒都bī到了右腿上。比起来失去性命,失去条腿又算什么。”
他说的轻巧,顾长歌已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
“那…那小腿呢?”她痛到麻木的问。
刚才触碰他,稍微看了下伤势,紧邻膝盖以下的地方,小腿处已然是森森白骨。
墨君邪微微停顿,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在山洞里面休息的时候,来了只野熊,打斗过程中,被它咬下了一块肉。不碍事,吃多点肉,以后肉就能长出来。”
他语气轻松,顾长歌却笑不出来。
目光深深的就那么看着他,直到他脸sè森凉yīn鸷,顾长歌稳住声音,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不会放过他们!一个都不会!我要他们的腿,也要他们的命!”
害我所爱者,我必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