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一番折辱
绿萝所言,又没有触碰到他人的利益,所以自然是无人反对,看上去皆大欢喜。
只不过这时候一直高冷的青烟,却是不为人知的朝着绿萝瞥了一眼,眼中尽是沉思之sè。
因为青烟与绿萝的家族交往甚密,导致两人也互相了解。
所以青烟深知,绿萝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她此举必有深意。
虽然青烟猜不出绿萝的心思,但她却知道,绿萝这小丫头,看似天真无暇,又有些大大咧咧,实则比谁都jīng明,据说她的父亲,已经将家族中的许多事务交与她道理,这便是明证。
“我虽不耻绿萝为人,不屑与其交往,但在这个问题上,跟着她的方向来,总不会出大错。”有过这样一番的青烟,在看了方慎几眼后,突然轻声说了一句:“方兄此行劳苦功劳,绿萝妹妹真是有心了,不过小女子家族比不得绿萝妹妹家财大气粗,这一成是拿不出来了,但我在这里保证,无论这一趟收获多少,我都会拿出我家所得的三分之一,酬谢方兄。”
方慎不知道这青烟的心理活动,此时见她突然发声,也是有些讶异,但对于这个善意,他自然不能拒绝,微笑着道谢了。
绿萝,青烟二女的行为,将重剑,狂刀等人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败家娘们也太挥霍了吧?
要知道,这一地的晶石,对于一个修炼家族来说,那真的就是无价之宝,指不定未来哪一位天才就是靠着这些晶石,才在修炼路上,一步步的成长起来的。
这一下子说送人就送人,这女人啊,脑袋就想不明白事情。
两人摇头晃脑,颇有些不以为然,这其中又以那狂刀为甚,他心里不舒服,毕竟十块晶石捞上来,他狂刀才可以拿一块,但方慎却可以拿两块有多,这小子,何德何能?
狂刀是个藏不住事情的性子,他闷在一边,嘀咕了一句:“不就身怀火瞳之种吗?天下身怀这玩意的多着呢,几百年了,也不见得有一个成才,真正开启火瞳。”
狂刀这一句话的声音不大,可偏偏众人现在处于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里,自然是每个人都听见了,众人的脸sè,皆是有些古怪。
正依偎着方慎的绿萝,嘴巴一撇,发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冷笑。
她显然是在嘲笑这狂刀只知道修炼,根本就没有眼力劲,人家方慎都施展出了凤仙花爪红,当然,这并不是重点,毕竟在东域的历史上,也有很多人施展出了凤仙花爪红,让无数的家族激动抓狂,以为火瞳就要冲出江湖,从而代表着东域,是整个大世界的人比试风采,可到了最后,这些人都没有激发出真正的火瞳。
但绿萝深知,这些人与方慎真正的区别,是前者在施展凤仙花爪红的时候,全部都是已经寿元将尽的老人,而且是将焚家的关于火瞳的修炼之法,揣摩了一辈子,方有所得。
但方慎不同,绿萝认为,他是在没有接触过火瞳的修炼之法,而全部是凭借自己的天赋领悟出来的,更为关键的是,他如此年轻。
因此,绿萝内心坚定的相信,方慎就是下一个火瞳的拥有者。
所以她才会为了巴结上方慎如此热心。
在绿萝的权衡中,无论是出于家族利益,还是给自己找一个qiáng大的男人,她在目前都可以为讨好,维护方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因此,狂刀一嘀咕,众人只是脸sè难看,可绿萝就忍不了了。
“我说狂刀啊,你不过是一个靠着打磨自己筋骨的糙汉子,你既没有神眼,也没有神体,你在这里瞎叨叨什么,是嫌自己命长吗?”
狂刀真是人如其名,性格比较bào躁,而且狂刀一直为自己天赋平平,没有什么天生的修炼优势而自卑。
因此,绿萝这话算是戳中狂刀的痛点了,他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说道:“咋地?我没有神眼,也没有神体这一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我可还告诉你了,我刀下的无数亡魂中,可不缺这类人,尤其是那些身怀劳什子火瞳之种的,老子也斩过!”
说着,狂刀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挑衅而轻蔑的看了一眼方慎与绿萝。
绿萝一下子就急眼了,就跟一条bào躁的小鹿一般,腾地从方慎身上起来,作势要与狂刀动手。
当然,她这动作表演性质大过实际意义,本来就是做给方慎看的。
毕竟她所擅长的皆是术法,而狂刀乃是近身攻击者,在这狭窄的空间内,两人对上,绿萝必败无疑。
方慎也知她心思,连忙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又扯了回来,同时还宽慰道:“算了算了,为这种事情置什么气?”
绿萝找到了一个台阶,自然就是顺着下来了,不过这女人也是jīng明,她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忿,兀自还在那里装作要冲出去拼命的样子,她要冲,方慎拦着,两人又是一阵耳鬓厮磨,各种摩擦,让方慎占尽了各种便宜。
见绿萝尚且敢动手,可方慎不敢有丝毫动作,甚至于连一丝愤怒的表情都没有,而回应呢,连给狂刀一个怒目而视的动作也没有,可谓是真正稳到家了。
见方慎如此做派,狂刀更加笃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方慎之前露出的一手凤仙花爪红,对于狂刀的威慑力也越来越小,他胆气又大了起来,嘴巴里情不自禁的又是嘀咕出了三个字:“窝囊废。”
如果说之前的还只是冷嘲热讽,那么这三个字,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了,他狂刀就差没有指着方慎的鼻子点名道姓的骂了。
可是没想到,方慎依旧是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脸上的微笑更甚了。
这样的举动,落在众人眼里,那就真的是太怯懦了。
就连青烟,都是低看了方慎一眼,更别提其他人了。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
方慎,从来不与将死之人置气。
他之所以对狂刀这么宽容,只不过是内心早已将狂刀视作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