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曹太后
九哥哥?北宫喆还是北襄皇子时,好像排行第九!玉公子闻言嘴角的笑意顿时凝结。
蓦地,玉公子身子一僵,安文夕竟然整个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xiōng口处扭来扭去。以前,他们之间竟是如此亲昵么?他的心底突然发出这样一句疑问。
玉公子叹了口气,淡道:“胭脂,你醉了。”
“唔~”怀里的人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睁着醉眼,嗔道:“九哥哥,你忘记了,夕儿喝桑椹酒从来不醉的。”
呵……这可不是普通的桑椹酒!
玉公子一把抱起安文夕,娇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粉嫩的小手紧紧扯着他xiōng前的衣服,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令他呼吸急促起来。
“九哥哥……”女子的一声低呢犹如一盆冷水令他彻底清醒。
她叫的是九哥哥,不是他!
月华如银,清冷的月光使得北宫喆的脸sè分外寂寥,他看着那月下的两人,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她何时竟然和那个男人变得如此亲昵了?他为她吹笛,她为他斟酒,宛若一对璧人。对月而坐,把酒言欢,她还紧紧的搂着他!北宫喆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皇上?”青玄担忧的看了眼北宫喆。
“那个男人的身份查的如何了?”北宫喆鹰眸锁着抱着安文夕的玉公子。
“回皇上,探子目前只查到了他是西楚人!”
“西楚?”北宫喆意味深长的挑了眉,再次看去,安文夕已经将脸整个埋在了玉公子怀里,xiōng口蓦地一痛,无力的挥了挥手,声音苍凉:“回宫!”
北宫喆覆上xiōng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青玄道:“你留下,朕担心母后……”北宫喆眼角的余光看向那抹红衣。
“是,属下定会保护好公主。”
北宫喆冷冷扫了玉公子一眼,嘴角满是讥讽:“也许,她并不需要!”
青玄立即垂下头,不敢接话。
花姑姑看到玉公子怀里的安文夕,惊道:“胭脂姑娘这是……”
玉公子将安文夕放在床上道:“她醉了,花妈妈最好为她准备些醒酒汤,不然明天有她难受的。”
“有劳玉公子了,欢凉送送玉公子。”
“是,玉公子这边请。”
夜凉如水,安文夕不安的翻着身子,梦里的九哥哥眉眼温柔,每年在她的生辰都提着桑葚酒为她庆生。她好酒贪杯,九哥哥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头笑她,每次只许她喝几杯,从不能尽兴。突然,梦境一转,脸上挂着淡笑的九哥哥变成了一身戾气的北宫喆,冰冷的眼风禁锢着她,她怎么也逃不开。
“唔~”后脑勺上传来一阵闷疼,安文夕顿时失去了意识。
黑衣男子看着床上晕过去的安文夕,嘴角沁出一抹yīn狠的笑容。
长乐宫的大殿内,几盏清油宫灯摇摇曳曳。殿内立着一位明丽的妇人,红sè金丝凤服逶迤了三米有余,头上chā着支纯金火凤步摇,端的是高贵无比。看着地上的昏迷的女子,俯下身子,伸出涂满血红sè蔻丹的玉手,尖利的指套轻轻划过女子的脸庞,眼底掠过一丝yīn狠,手下的力度不自觉加大,立即在女子白净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印。
“哼,和她那贱人娘长得一样,一样的——狐媚子!怪不得令皇帝念念不忘!”
一旁面上无须的yīn柔男子尖着嗓子道:“她可是承安出了名的艳——妓胭脂醉呢。”
“哼,既然如此,待会就让她好好的表演表演,哀家倒要看看她yín——荡成什么样子!”她将手指从女子脸颊上移开,满眼厌恶道:“沧月,让她醒醒酒!”
“是!”一旁的男子立即命人端来一盆冷水,一股脑的浇在了安文夕脸上。
“唔~”安文夕头疼欲裂,睁开眼睛,猛然发现自己不在凤青轩,匆匆扫了眼四周,她认得这里是长乐宫!她只记得她和玉公子把酒言欢,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幽暗的宫灯笼罩着yīn森骇人的大殿,长乐宫的气氛诡异的可怕,这不是她记忆中长乐宫的样子。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杀气,她警觉地抬起头,和眼前的年轻妇人对视,那人妆容妍丽,保养极好,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只是眉目极其妖邪,眼神令人毛骨悚然,眼底沁出一层寒霜,正冷冷的盯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将我劫来这里?”安文夕冷道。
“太后娘娘,晴儿给您请安了。”江向晴急忙的福了福身子。
“太后娘娘,奴婢拦不住晴妃娘娘。”一个小宫女怯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罢了,你下去吧。”曹太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起来吧,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语气里有丝淡淡的不悦。
“太后,晴儿做了宵夜,特意给您送来。”说着接过来身后雪竹手里的小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晴儿有心了。”曹太后冷淡的扫了眼食盒。
看着江向晴双目含火的盯着安文夕,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安文夕顿时心中明了。
江向晴亲切的挽着曹太后的胳膊,娇嗔道:“太后娘娘,这个贱奴胆大包天,前些日子差点将晴儿打死了,您可得为晴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