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永远都是我的小…
苏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她去付出,值得她去努力接受,值得她去爱,哪怕是第二次爱上他!
很快的,霍漱清就过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收拾一下床。”霍漱清道。
苏凡没有说话,看着他一个人搬过来折叠床,然后打开床,开始铺上褥子和被子枕头。
那张床,他睡着一定很不舒服吧!
如果是过去,如果是她记得他的话,她会说“这张病床很大,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可是现在她不会说出口。
“折叠床很不舒服的,你明天就回家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苏凡开口道。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霍漱清道。
“我妈说新家早就装修好了,离你上班的地方也不远,你可以去那边住”苏凡道。
霍漱清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静静注视着她的双眸,右手抚上她的脸颊,道:“什么时候你回家,我也就回家,明白吗?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的。”
苏凡低头,泪水噙满眼眶。
他说的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感人,都那么地让她心头止不住颤抖。
“傻丫头,怎么这么爱哭了?以前虽然你也喜欢哭,不过没有这么能哭啊!”霍漱清含笑注视着她,轻轻擦着她的泪。@^^$
苏凡抬头望着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霍漱清很想和她躺在一起,虽然之前她没有醒来的时候他也偶尔回爬上这张床,躺在她的身边,这样抱住她,可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会看他,一点都没有反应,不像现在,她会看着他。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之前在吻她的时候,她就有点抗拒自己的亲近了,他怎么可以再qiáng迫她呢?
慢慢来,慢慢来吧。!$*!
她总会接受他的,而这一天,不会很远。
夜sè渐深,苏凡也不想耽误霍漱清休息,毕竟他难得可以早点回来睡个觉的。
病房里只留下床下一盏夜灯亮着,霍漱清每晚都会在睡觉前打开,因为是在床脚的灯,光线又不是很亮,所以不会影响休息,也能让他在一睁眼就会看到她的状况。
而今夜,这盏灯不再是让霍漱清一个人观察她了,这盏灯下又多了一个人的目光,那是苏凡投向霍漱清的目光。
也许是为了可以近距离看到她,离的她更近一点,这张折叠床每晚都会和她的床齐平,两张床之间隔着一个人可以通行的距离,却也是距离她最近了。
苏凡静静望着灯光下那平静的睡脸,那英武的五官,那俊逸的面容,那温柔的声音,那
他是一个绝对会让女孩子着迷的男人,不管他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抑或是现在的四十岁,而他的魅力,她相信会一直持续更久。
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个人啊!可是,她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曾经有多么幸福有多么爱他
脑袋里,回想着他刚刚给她说的他们初遇的那一天的情形,那个初雪的夜晚。
一个枯燥的饭局,却在他的描绘中那么的充满诗情画意,好像有仙人的手在挥动着,牵引着他们的视线,牵引着他们的命运。
此刻,苏凡不禁羡慕起曾经的那个自己来,可以那样被他注视,可以被放肆地被他爱着!怎么不叫她羡慕呢?羡慕,却又深深地悲伤。
如果她不会忘了他的话,一切都会像过去一样,继续美好快乐的生活,如果,却也只能是如果。
夜sè,越来越深,他的脸庞,在光影中形成自然的明暗分界,却更加显得他的五官那么的立体,那么的魅惑。
苏凡不禁微微笑了。
想必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贪恋他吧,也是这样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吧,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啊!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那么让人着迷,就算是已经忘了两人的曾经,此刻看着他,苏凡也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跌入了一个迷恋他的深渊,爬不出来,却更加不想爬出来。
霍漱清,你真是致命的毒药啊!
都说女人是毒药,可是男人居然也会如此。不过,这也不奇怪,想必说女人是毒药这种话的人本身就是男人,所以就只会针对女人来说。如果让女人来说,让她来说的话,霍漱清就是一剂毒药,让她毒发身亡却也心甘情愿。
那么,曾经的她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的心情呢?
光是这样看着他,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苏凡就已经觉得脸颊热了起来。
幸好他睡着了,要是他醒来了看见她跟个花痴一样的,不就丢死人了吗?
转过头,看着那漆黑的墙壁和房顶。
苏凡的心,却在不知不觉间生出恐惧来,好像那黑暗会将她吞噬一般。
不怕,不怕,什么都不用害怕,他在的,霍漱清在的,他一定会保护我,一定!
不知道是刚才发花痴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还是什么,苏凡也渐渐觉得眼皮重了,控制不了的就掉入了梦乡。
可是,这个梦里,真的好安静,什么都没有,没有黑暗,没有手术室,没有死亡,也没有霍漱清,什么都没有。
安安静静的,真好啊!
就像和他初遇那一天的雪一样,这样无声,这样柔软。
苏凡好像躺在一片雪地上,雪花一片又一片从空中飞舞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眉毛上,她的梦里。
一切都会好的,她相信!因为她被这个世上最好最完美的一个男人爱着宠着呵护着!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苏凡以惊人的速度在恢复着。
一星期后,她已经可以自己抬起手用勺子吃饭了,当然筷子还没有办法使用。至于下地行走,在别人的帮助下,她拄着拐杖可以在病房里走几步,最多可以走五步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很震惊的,包括医生在内。
每个夜里,霍漱清都从张阿姨的记录本上看着苏凡的进步,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喜悦投在苏凡的心里,让她的心也一阵阵胡乱跳动着。
她那如少女般羞涩的视线,让霍漱清总是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好像上天真的让他们重新开始了。
现实总让人不能如意,让人觉得生活无比艰辛,好像艰难的快要无法喘息无法活下去,可是,在这样艰难的生活里,上天却总是会让人看到一点点微弱的美好,那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就变成了在黑暗中照亮前路的唯一力量。正如此刻,对于公务繁重、深陷尔虞我诈局势的霍漱清来说,苏凡每一天的一点点的进步,就是支持着他每一天早上睁开眼去履行自己职责的力量一般。
生活,就是一个骗子,不是吗?已经很难了,可还是欺骗着你往前走,骗你说前面更好,明天更好。可是,这样,心怀着对明天的美好期待,不正是活着的意义和美好吗?
霍漱清忍不住揽着她的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轻轻的,却落进了她的心里。
苏凡抬起头,眼里都是甜蜜的笑意,好像是一个等待着奖励的孩子一样,等着给她一颗糖。
霍漱清不禁笑了,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道:“你这个小家伙。”
苏凡嘟嘟嘴。
霍漱清笑着,拉起她的手,注视着她的双眸,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说出来,我都会给你。”
苏凡低头,却又微微抬起头,快速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摇头着。
霍漱清真是爱死她这小女人的模样了,这丫头,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用她不经意的一个表情或者眼神让他心神荡漾,让他迷醉。
“怎么,是怕我给不起吗?”他笑问。
苏凡想说,我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只要每天可以看到你,我什么都不要。
可是,这样肉麻的话,她觉得自己说不出来。
“没什么,没有想要的。”她说。
“真的吗?”他含笑问道。
他的低头,视线却像是会转弯一样,投向她那被浓密睫毛挡住的眼睛里。
苏凡的脸颊滚烫着,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他的语气他的眼神,都让她自己心cháo澎湃。也许,她每一天都是为了能在夜里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听到他这样轻松的话语,才不顾汗水湿透衣服和头发,不顾身体上传来的那穿入骨髓的疼痛,一步步挪动着她的脚步。
什么都是值得的啊!
“丫头,你是最勇敢坚qiáng的女孩!”他敛住笑容,神sè严肃道。
苏凡抬头,望着他。
他的手指chā入她的发丝中间,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脸上,一分一毫都舍不得移开。
苏凡笑了下,道:“我是女孩的妈!”
霍漱清明白她说的什么,笑笑,道:“你啊,就算是当了妈也是个小姑娘。”
“为什么?”她不懂,眨着眼睛望着他。
“呃,因为,”他故作思考,道,好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笑着说,“因为正常当妈的人不会问为什么。”
苏凡不懂,看着他,眼里却是他的笑容。
“真是的,又捉弄我!”她也假装生气了。
好像是初恋的小情人一样,苏凡的这一招在霍漱清这里真是立竿见影。
他赶紧说:“我哪有捉弄你,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明天问问你妈,或者小雪”
“够了啦,为了这种事去问,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苏凡打断他的话,道。
霍漱清笑了,道:“这有什么丢人的?”
“人家,都会觉得我跟个白痴一样。”苏凡嘟着嘴,转过头去,道。
在霍漱清的眼里,这样的苏凡那么的可爱那么的俏皮,好像又变成了云城时的那个样子,好像他们真的在恋爱一样。
他拥住她,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含笑注视着她,道:“我的小丫头啊,就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女孩,不管是二十岁三十岁还是七八十岁,在霍漱清眼里都是小女孩!”
这样的情话,在他说出来是那么的自然,在她听来是那么的甜蜜。
是该感谢这样的一场灾难,让他们又有了一次重新恋爱的机会吗?
苏凡舔了下嘴chún,霍漱清看着她这微小的无意识的动作,心头的浪花一波高过一波。
他的chún,轻轻凑到她的chún边。
苏凡抬头望着他,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嘴巴。
如同初吻一般,她的嘴chún好像被电了一圈,麻麻的。当他席卷着她的chún舌之时,她的全身颤栗着,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似乎在过去,他也是这样吻她,吻她的chún,她的脸,她的身,她的手,甚至她最隐秘的位置。
可是,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一切都变成了白sè,而那白sè瞬间就变成了血sè。
苏凡猛地推开他,开始咳嗽干呕起来。
霍漱清不知道她这突然怎么回事,担心起来。
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觉得嗓子眼里好像有血的味道在往外翻涌。
霍漱清拍着她的背,等她不咳嗽了,他才给她拿来毛巾擦着嘴巴,给她端水漱口。
“怎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