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惩罚
第十三章惩罚
我的示弱令变态男相当兴奋,他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暗黄的牙:“tiáo皮!快过来给爸爸看看伤到没有。”
我笑得魅惑,没有抬脚走过去,而是跪倒了地上,以爬的姿态扭着腰向变态男移动过去,边爬,边勾着眼睛看他。
变态男表情越发的猥琐,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我在爬到茶几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伸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用嘴要开了瓶盖:“女儿刚才tiáo皮了,给爸爸敬酒认错。”
言罢,我把那瓶威士忌全部倒到了自己的身上。
变态男眼睛都看直了,迫不及待的冲我扑了过来,贪婪的吸允着我身上的酒液。
我装出一副享受不已的模样,目光却不动声sè的定到了他的后颈上。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用力击打后颈,对方立刻就能陷入昏迷。
我一介,力气不占上风,但可以拿酒瓶砸,砸一下晕不了砸两下,变态男都五十来岁了,我还不信砸不晕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欲lún起手里的空威士忌酒瓶行凶,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嘭!”的一声巨响,上好的檀木门四分五裂,顾言昇杀气腾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心底一凉:完了!
“你……你是什么人?”变态男被吓了一大跳,把脑袋从我xiōng口移开,气急败坏的冲顾言昇喊道:“居然敢坏我的好事,我告诉你,我在北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那个“物”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言昇便举起了手里的枪,食指微微向里一扣,“嘭”的一声枪响,子弹从我眼前划过,直接射穿了变态男的脑袋!
鲜血和脑浆溅了我一眼,我想喊,却喊不出声,想动,又动弹不了。
变态男睁大了眼睛,满目不可置信的瞪向顾言昇,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个表情,他就带着这个表情,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你疯了不成!”傅越揪住了顾言昇的衣领,压低声音冲他怒吼道:“居然在里间闹出人命!”
能到里间来消费的客人大都是有身份的人,顾言昇却眉毛都不动一下的就毙了人家,这是何等的狂妄?
我从未见过这么狂的男人,所以我没由来的怕了。
顾言昇却漫不经心,就好像他刚才杀的是一只猫,一只狗,一只随脚便能踩死的蟑螂,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身份的人一样。
“我讨厌狗冲我汪汪叫。”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而随意,却莫名的令人心底直冒寒气:“不长眼,该死。”
他冲跟他一同过来的领班挥了下手,领班会意,叫了两个人过来收拾尸体。
这举动很微小,却给了我极大的震撼。
——要知道,这领班可是夜宴的领班,他们为什么要听顾言昇的话,为顾言昇处理尸体?
难道顾言昇就是夜宴的幕后老板?
这想法刚在我脑海里冒出来,又被我快速否决了:秦煜卿还没掌权的时候,夜宴就是北城根基最大的夜场,它刚开业那会儿,顾言昇估计也就十几岁,乳臭未干,哪儿来的能力开夜宴?
我猜着,他应该是认识夜宴的幕后老板,并和这幕后老板关系匪浅,否则的话,夜宴的领班才不会帮他处理尸体呢。
这男人,真是够可怕的啊……一滴规模不小的汗水在我额角凝聚成形,然后顺着我尖细的侧脸滴落了下来,我参不透顾言昇,他是我所遇到的,给我惊喜最多的男人。
尸体很快被领班弄走了,顾言昇这才踱步走进了包间。
“啪!啪!啪!”他突然鼓起了掌,掌声低沉而有力,震得人心底发慌:“杜笙笙,不错啊,居然能用高跟鞋干掉我的手下……我真是小看你了。”
——看来,他已经发现被我锁在洗手间里的女手下了。
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颤,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黑老大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想当初和我同批做秦煜卿情妇的女人,一共有五个,我不是最漂亮的那个,也不是最有才华的那个,可我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没错,其余四个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而我能活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就是你的绝技?”顾言昇掐住了我的下巴,bī着我与他对视:“真是令我吃惊啊,杜笙笙……”
他顿了顿,手上的力度骤然加大,面sè也越发的yīn鸷起来。
“我看起来像容易吃惊的人吗,杜小姐?”他压着火问我。
我颚骨几乎要被他捏碎了,可我不敢喊疼,也不敢挣扎,只是一个劲儿的哭鼻子,模样要多没出息就有多没出息。
“回答我!”顾言昇骤然抬高了音量,表情yīn厉而可怕。
我猛的打了个哆嗦,呜咽着回答:“不……不……不像……”
他终于满意了,大发慈悲松开了我的下巴,然后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我的脸,沉声道:“可你让我吃惊,杜小姐,你让我非常的吃惊。”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卑微乞怜:“对……对……对不起……”
他笑了,还是那个好看足以潦倒众生的笑,可我却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男人微笑,从来不代表好事。
我心如死灰,顾言昇却在这时温柔的捧起了我的脸,伸出略显苍白的指,一点一点的为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你可能觉得我是虐待狂。”他声音低而沉,说不出的性感,却也说不出的渗人:“但我其实不是,我不想折磨你……你生的这样美,谁忍心折磨你呢?”
我剧烈的喘息着,仿佛缺氧的鱼,仿佛濒死的人。
“我只是想让你配合我而已。”顾言昇继续往下讲道:“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我真的不会为难你的,可你……可你……可你怎么就是不能听话呢?”
他语气里掺上了无奈,就好像受伤的真的是他一样。
“我本不想这么做的”他放开了我的脸,凝向我的眼眸里写满了怜悯与无奈:“可你让我没得选。”
说话间,他向后伸了下手,然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上前了两步,将一条黑sè的长鞭递到了顾言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