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外公外婆
异能者通过吸收晶核里的能量可以提升异能等阶,这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但是晶核能量大多驳杂狂bào,大刺刺吸收很容易经脉逆行适得其反,后来基地经过研究,发明了一种的特殊药水,可以净化杀毒让晶核的能量变得稍微温和一些。
往后几年大部分初阶丧尸已经没有晶核,可能就是晶核变少,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噬人鼠妖丹头上罢。
不过出于看着晶核上尚未冲尽的脑花,她还是用一次性筷子把晶核夹起,然后丢在一瓶84消毒液里头。
此事说来长,实际也就两三分钟,远处似乎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幸得刚好起了秋风,烧毁的气息已经散的差不多,江鱼儿赶紧翻墙一跃而过,快步消失在b市夜sè中。
……
回到s市已是第二天上午,江鱼儿第一件事就是回自己小破车看看黑鸦醒没醒,一打开车门就看见一道黑线从里面窜出,眨眼间就落在离他一米远处,有些高傲的看着江鱼儿。
两爪着地,力道更胜从前,坚硬的水泥地都被它刨出点点划痕,翅膀张开一副要飞不飞的样子,这次晋级明显又让这只乌鸦胖了不少,已经长到差不多母jī大小,身子更加灵敏羽毛也更加坚硬,智商怕也增长了不少。
只见黑鸦张口吐出一堆雷电劈向旁边绿化带,一颗可怜的小树顿时变成焦炭,末了,还挑衅似得看向江鱼儿。
突然黑鸦眼神一变,冲江鱼儿露出一丝冰冷残bào的劣气,黑鸦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种表情了,它似乎知道这样用处,加上几次偷袭未果后,也就渐渐老实起来,很多时候都是离江鱼儿远远的,并不靠近。
今日晋级一醒来就如此bào躁,有些不对劲了,江鱼儿对着黑鸦招招手,黑鸦呱呱乱叫十分不情愿的飞了进来,关了车门,一忙起来就忘记吃东西,江鱼儿拿出一盒速食早餐粥吞吃下肚,才感觉舒服多了,再看黑鸦,却破天荒的围着她不停飞舞,不时还“呱呱”叫两声,仿佛江鱼儿身上有什么吸引着它。
江鱼儿与它心神相连,已经有些猜出它想要的东西,见它动作越来越bào戾,也就消了逗弄的心思,反手拿出那瓶84消毒液,此时黑鸦低啼声更大了,冰冷的黑眸仿佛透过瓶身直直盯着里面的晶核。
上次它吞了噬人鼠妖丹,就沉睡了几乎一个星期,如今将将才醒来,看它体内妖丹比以前大了不少,明显是晋级成功,一跃成为二阶妖兽了,此时它目露凶光向着江鱼儿啼叫,并且不断变化方位寻找江鱼儿盲点,想进行偷袭和抢夺。
想到末日前期这东西遍地都是,而且这妖兽皮糙肉厚驳杂的能量根本对它影响甚微,也就不再小气,从瓶中捏出晶核往身后一丢,早就虎视眈眈的黑鸦犹如离玹之剑瞬间就叼住了晶核,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后面它的专属座位飞去。
显然三级比二级要难晋级一些,黑鸦吞了晶核,就像在水池丢了一颗石子般并没有翻起多大波浪,但是它体内的妖气更加凝实是不争的事实。
这小东西醒了就不好关在车上了,天知道二级妖兽会惹出什么蛾子,又找出当初那个小布袋,可惜黑鸦大了许多,装不下了,无奈把身后背包里的东西通通拿出,刚够把它塞进去。
夭寿啊,这玩意要是长到三级得用旅行箱装了。
去医院看了看舅舅和楼欢,据舅舅所言今天楼欢就出了icu住进普通病房,观察一周就能回家静养了,江鱼儿也表示北京脑科专家下个月就会亲自过来给楼欢治疗,让舅舅安心。
中午,两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过来送饭,男的身上穿着地摊上十块钱一件老人衫和的确良长裤,瘦的有些过分,女的还是讲究一些,穿着一条墨绿sè旗袍,上面绣着鸳鸯蝴蝶梦,江鱼儿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多年未见的外公外婆。
由于相隔甚远,与两位老人家一年也难得见上几面,只是记忆中硬朗的二老现下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互相搀扶着走的非常缓慢。
舅舅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由于家中聚变,现在反过来由两个本该颐养天年的老人,照顾他这个废物儿子,每日给他送饭洗衣,楼欢虽然变成植物人,每日也是要吃喝拉撒甚至擦澡,这些年迈的老人无力做到,请护工又实在太贵,只能自己来了。
外公楼立人熟悉的朋友都叫他楼老头,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但从五官lún廓还是看得出来年轻时肯定是英俊的人,总是眉头紧皱一脸严肃,性格也向来古怪,说话更是不留情面直接的很,舅舅就是遗传了他的毒舌。
别看外公现在这样,早年做生意风生水起,也是开豪车住别墅的富一代,可惜时运不济国内经融危机破产了,破产后用剩余的钱塞红包谋了个卫生局税务主管的差,因为嘴巴跟锯葫芦似得怕马溜须不行,又固执迂腐不肯收红包也不肯塞红包,所以年年劳模也一直没有升上去,不过退下来后也有四五千养老钱,和外婆两人也没什么大的花费,就是买买菜偶尔打打闲牌,用钱方面还是比较充裕,但在穿着上面非常抠门,简直难以想象。
买衣服都是挑地摊上断码了最便宜的处理货,而且一穿还是多年,譬如今天身上这件白背心,还是江鱼儿十岁时买的,胳肢窝都破了个洞,也一直没有丢。
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十分苛刻的老人,对子女却是穷其所有,掏心掏肺,江鱼儿爸妈死后每月都按时按点给她打几百生活费,不然就婶婶给的一百几十,饭都吃不饱,更别说买学习资料。这次楼欢出事卖掉的房子也是早年政府分的单位住房,甚至楼欢现在治疗的钱都是他的棺材本。
外婆李春华街坊邻居都是尊敬的叫他一声楼太太,因为她就是典型的jīng致女人,抹香油穿旗袍高跟鞋,那怕这把年纪了,从她身边经过也会闻到淡淡的桂花香,头发常年梳得十分干净,哪怕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一丝凌乱,可能最近接二连三的打击,记忆中那一头浓密的黑发已经被银丝取代,微微下陷的眼窝里,往日jīng神奕奕的眼睛也半垂着,悄悄地诉说着沧桑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