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直言
正德皇帝没有在皇宫之中,是和张知节一起出的宫,张知节却说皇上不在这画舫之中,怎么可能呢?
大林tiáo兵来了,动静闹得这么大,皇上会不知道吗?这才是高凤最忧心的地方!若是他能见到正德皇帝,还能解释一番,可是他却根本就没能见到正德皇帝,就算他想解释都没法,这事还不是全凭张知节怎么说?
张知节会向着他这边吗?若是张知节向着他的话,就不会拦着他去见皇上了!这个时候,高凤心里又深恨黛儿没能****成功,若是黛儿****成功了的话,今天肯定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高凤yīn沉着脸十分忧心的回来了,此时的高大林还处在震惊之中,因为他在河畔看的分明,他看到自己叔父竟然给张知节鞠躬了!
这是高大林做梦也想不到的,他的叔父可是南京镇守太监,南京城无数官员都对他又敬又畏,无论是他和谁起了冲突,只要他报出了叔父的名号,对方立马变怂,立即就卑躬屈膝的赔礼道歉!
所以在高大林的心中,他的叔父已经是权势滔滔的人物了!所以他十分不解贾振朝竟然见了张知节就吓得跪下了,有他叔父做后盾,至于这么卑躬屈膝吗?
高大林对贾振朝十分不屑,所以高大林离开的是觉得贾振林太丢面子了,还对着张知节冷哼了一声来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让张知节知道自己不是怕了他!
没想到,他竟然看到自己叔父也对着张知节鞠躬,那是在致歉吗?高大林怔怔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到现在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张知节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年轻人,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高凤面沉似水的大步走来,高大林心里既感到疑惑,又感到恐惧,忍不住上前小声道:“叔父!”
看到高大林终于不再是趾高气扬的样子了,虽然还十分头疼该怎么办,但是高凤的面sè还是缓解了一丝,点头道:“先离开这里吧!”
他知道张知节肯定还在画舫上看着,所以无论是说什么做什么,显然现在都不方便,高凤要尽快离开这里,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都弄清楚,再做打算!
河畔上的高凤上了官轿,大队人马渐渐的远去了。高勇和徐鹏举全都吁了一口气,这事儿应该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刚才高凤来的时候,徐鹏举还真的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但是徐鹏举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张知节的权势,和他老爷子在南京平起平坐的高凤竟然给张知节鞠躬道歉!高凤可也是皇上的东宫旧人,能够镇守南京,可见并没有完全失去圣眷,可是面对张知节竟然将姿态放的如此之低!
眼见高凤已经走远了,张知节笑道:“这下子终于清静了,走吧!”说罢转身向画舫之中走去。
进了画舫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群人张着大嘴,见到张知节进来,妈妈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结巴道:“大,大,大,大。。。。。。”
“把舌头捋直了说!”张知节无奈道。
无怪乎妈妈桑结巴,实在是刚才的那一幕太让她震撼了,堂堂南京镇守太监啊,竟然给张知节鞠躬致歉!这下子妈妈桑终于明白这俊雅的年轻人温和的笑容后面代表着怎么样的滔滔权势!
“大人!”妈妈桑长吸一口气,谄媚的笑道。
“何事?”张知节问道。
额,妈妈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这可是发生了足以震动南京的大事!连上直卫的兵都tiáo来了,还惊动了南京镇守太监,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都被挡了回去,难道小侯爷就不准备说两句吗?
看到妈妈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张知节笑道:“肚子饿了,准备点吃的,清淡点!”昨夜酒喝的多,菜吃的少,运动量大,凌晨又来了这么一出,不饿才怪呢!
果真是小侯爷,不愧是力压高公公的大人物,真不拿着当回事!妈妈桑张了张嘴,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奴家这就去准备!”其实妈妈桑心里还想问,今天这事儿她们听涛阁到底该怎么办!
但是妈妈桑现在真的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即便是心里很想问的,但是还真不敢问出口,心里想着一会儿去跟渺渺说一声,让渺渺问一下。
张知节经过了妈妈桑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发生了这种冲突,又是和南京镇守太监这种显贵的冲突,妈妈桑可能很担忧。
张知节转身笑道:“你放心,这事已经过去了,不会再牵连到你们的!至于画舫被撞了。。。。。。”
一听不会受到牵连,妈妈桑就已经感觉到由衷的惊喜了,还管什么钱的事儿啊?妈妈桑连忙喜笑颜开的摆手道:“哎呀,什么钱不钱的事儿,画舫修修也花不了几个钱的!”
这么jīng致的画舫后面被撞的面目全非,要修好怎么可能花不了几个钱?张知节笑道:“本督的意思是,谁撞的船自然会负责把你的画舫修好,到时候他来送钱的时候,你不用为难,只管收下就是了!”
说罢张知节径直上了楼,正德皇帝的房门敞开着,张知节张望了一下,正德皇帝已经穿戴好了正坐在桌子旁喝茶。
见到张知节来了,皱眉道:“怎么样了?”
“都解决了!”张知节笑道。
正德皇帝点了点头,挥手让那两名姑娘退了出去,待她们关上了房门,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还tiáo兵来了?”
张知节笑道:“那高大林昨夜为何来闹腾,这个臣还真不知道,不过他在秦淮河上倒是嚣张惯了!昨夜不忿臣将他扔到了河里,所以特地来找场子了!”
正德皇帝听了点头,竟然都tiáo兵了,可见其嚣张程度!正德皇帝脸sè难看道:“tiáo兵是怎么回事?谁给他tiáo兵的权利?”
张知节沉吟道:“这个,臣也问了,来的是府军卫的兵,府军卫的指挥使声称是奉高公公的令,高大林也说是他叔父tiáo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