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脑子脱线!
位于g城城东的教堂今天将举行今年最为盛大的一个婚礼,之所以盛大,是来观礼的亲属团人数众多,以从y国赶来的聂家为首,顾家,薛家,许家,还有其他名流政客都纷纷前来参加观礼。
这些人中很多都是聂家有着颇深渊源的大人物,因为聂家早在几十年前移民y国,但留在g城的家族关系依然存在,突然得知聂家长子将在g城举办盛大婚礼,这些人自然不会缺席。
就连远在国外的董女士都回了国,可见这些家族有多重视聂家的婚礼?
偌大的教堂若是以往婚礼最多坐上一半的宾客,可今天的宾客太多,座无虚席,那些媒体记者都没有座位,只好挤在门口或是站在教堂两边的过道上。
顾默白跟薛景禹进来的时候先跟坐在前排的聂家长辈一一打过照面,入座后,薛景禹的位置原本是在左边,但因为不想看到某人直接坐到了原本属于顾默白的位置上。
顾默白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旁边的董女士脸上眉头轻皱,臭小子!
薛景天轻咳一阵,冲着顾默白轻轻点头,越过顾默白朝薛景禹看了一眼,他的位置应该在他的旁边,他身边都是空着座位,而如今他坐了人家顾二的位置,待会虞欢来了岂不是要挨着他坐?
顾二还真能忍呐!
见自家弟弟自从进来都跟他打个照面,薛景天咳嗽完挑了一下眉头,侧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隔着一个座位的苏琪。
苏琪上次落水住院昏迷了一段时间后醒来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听薛家的老管家说,这段时间苏琪一直住在苏家,从出院开始就回了苏家闭不出户,而自己的弟弟也对此不闻不问,两人关系就这么僵了。
今天若不是聂宇深大婚,聂家请他们一家出席,如果不是母亲董女士开口,恐怕苏琪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薛景天对着旁边坐着的安静的女子看了一眼,怪了,难道这女人突然想通了?不再死皮赖脸地缠着薛景禹了?
薛景天打量完弟媳妇和弟弟心里叹息了一声,又抬脸看向此刻站在神父面前衣冠楚楚的聂宇深,聂父和聂母正站在他身边跟他低声说些什么,聂母还细心地替儿子整理着xiōng口的礼花,言辞切切。
“看不出来啊,老聂也有脱单的一天啊!”薛景天感慨,话音刚落就落在了礼堂后方一角的那一排清一sè黑sè礼服的保镖们身上,这些人动作好迅速啊。
再看看之前候在教堂前台旁侧的两个身影上,挑眉,表情怪异,chún角一勾,意外之外的惊喜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薛景天的声音传到了隔着两个人的薛景禹耳朵里,薛景禹冷笑一声,“脱单?他是脑子脱线!”
薛景禹声音冒出来,坐在中间正在跟董女士低声谈话的顾默白语气微微一顿,转脸看了薛景禹一眼,薛景禹知道自己不该开口说这些,可他心里就是憋不住。
董女士闻言目光幽怨地瞪了儿子一眼,他们前排坐着的就是聂家的人,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倒是隔着好几个人安静坐在那边的苏琪在听到薛景禹的声音时,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睛里目光微微一动,摆放在面前的抓着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不过她的动作很轻微,没有人注意到。
薛景天听到弟弟的评价好笑地挤了挤眉头,不跟他争嘴,把目光投向了礼堂前方的台子那边。
人家脱线也好,好歹找了个看得顺眼的老婆,你就是早早脱单了,现在过得还不是跟光棍似得。
薛景天没有当着母亲的面焖怼弟弟,这小子今天就跟个炮竹似得一点就着,他可不想待会把他饶毛了又要给他收拾残局,薛景天把目光转移开,看向前方的台子。
看台那边站着的两人是聂宇深今天婚礼的伴郎,本来是聂家那边的两个还没有结婚的弟弟,可现在呢,一个还是聂宇深的弟弟,而另外一个……
薛景天看着那站得笔直的身影忍俊不禁,对方似乎是感应到了薛景天注视的目光,转眸看着薛景天眼睛微微一眯,湛蓝sè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子一点就燃的火爆情绪,那神情,逮谁谁倒霉!
薛景天被对方用眼睛一瞪,莞尔一笑,转脸,我没看见,我啥都没看见!
不过心里却在腹诽,看来今天想要砸场子的人很多啊,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晃过,教堂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新娘来了!
……
帝九湾,数十辆车停在了庄园的外面,七点四十,所有的车待命,眼看着距离婚礼时间只有最后剩下的二十分钟,下属们记得摩拳擦掌,简直比他们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还要着急。
五分钟后,庄园里的那辆黑sè轿车缓缓驶出,从耳麦里传来的十五严肃的声音,“所有人都跟上!”
一声令下,倾巢出动。
而跑在最前面的车内,此时的十五正满脸疑惑地瞅着车里坐着的人。
许氏财团的律师团负责人此刻正襟危坐地坐在主子的身边,此人是出了名的严肃,长着一张门神般严肃的脸,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有媒体评论过此人,往那法庭上一站,冰冻三尺!
搬出这么一大冰块去砸场子……
十五脑子里就跟塞了一团乱麻,主子一觉醒来吩咐他找律师团负责人过来,并没有说明要对付过来干什么,本来时间就不多,结果对方来了后进了房间谈了快十分钟,他在门外急得啊……
他们今天是去抢亲,怎么搞得就跟要上庭打官司一样?难道爷今天要靠律师把沈小姐给赢回来?
额!
他们不是要过去火拼抢人么?难道还要靠律师的一张嘴?
一想到原本就该让人感动到哭的婚礼一下子就变成了法庭上的严肃审判,十五就觉得这个画面好有违和感!
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车后排坐着的主子,目光在他那冷峻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心里的那种不确定越发的qiáng烈。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