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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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么名字？”赵郗顶着脸上的泥巴，yīn着脸，咬牙道。
“妹妹！”小六一看，拉着妹妹的手，就往后拉。
赵郗根本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这么大胆，打完他的脸，竟然还敢朝他脸上砸泥巴。
看他凶自己，小七想起她娘先是哄她，后来又说教了她一顿，都是因为这个坏蛋。他现在又凶自己，拿起手里的泥巴，嘭的朝他脸上砸过去。
“本世子叫你过来！”赵郗不悦的皱眉，小娃儿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七睁着两个大眼看着他，不过去。
这胆大的小丫头！赵郗看着小七，招手，“你，过来！”
乳娘过来想要抱走小六小七。
吉祥如意忙见礼。
赵郗没让通报的进来，见俩小娃儿正拿着泥巴捏着各种各样的玩，忍不住走过来。
小六小七正在院子里由吉祥如意陪着一块玩泥巴。
赵郗见云朵没有动静，都不来叫他，自己又上门来。
回到家，云朵看着胖乎乎的儿子和闺女连叹了几口气，画了图，让人打烤面包的家伙，从私房菜那面粉来。
“熊孩子！”云朵低声念了一句，“我先回家试试！”反正也闲着。
“你要是不做，或者做的本世子不满意，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母妃！”赵郗威胁。
云朵没做过的东西中，也就除了西餐，汉堡，三明治，面包。可是烤面包是个技术活儿，而且她也不喜欢吃。
“做些本世子从来没吃过没见过的！”赵郗提出要求。
云朵看他桀骜的样子，忍住朝他白眼的冲动，“那你想吃什么？”
赵郗等在大门转角的路口，看到云朵的马车，拦了下来，抬着下巴道，“我打听过了，你的确厨艺jīng湛。再给本世子做些美食，不准糊弄本世子！否则，本世子就告诉母妃在你家挨了打！”
带着满肚子疑惑，云朵告辞出来。
云朵点头，有些疑惑。她不是给玉文公主信上说了，让她在匈奴养蚕种桑，种粮食还有纺织，刺绣那些，历史已经被证实过，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就是凭借对吐蕃卓越贡献深受吐蕃百姓尊敬。到了玉文公主这里，难道行不通了？她之前作为淮南王府郡主，也是身份尊贵，见识广博，不可能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价值啊！
“那孩子的脾气你也知道，即便捎信也就报个平安。”淮南王妃叹息。
云朵想起给玉文公主的信，“公主没有捎过信回来吗？”
说起女儿，淮南王妃神情有些感慨。
云朵也不是真一孕傻透了，看淮南王妃竟然不知道，想了下没有说，只说翻看旧物，见到玉文公主的画像了，给王妃送些降暑的雪糕和冰点。
等云朵带着东西送到淮南王府时，淮南王妃还一脸疑惑，以为她有事相求。
万妈妈应声，连忙就去厨房里忙开了。
云朵看着即将做成的两大桶老酸nǎi，摆摆手，“再打一车雪糕和果冻，连同这两桶老酸nǎi一块送过去。”
贺婉也柔声哄两声，“孩子还小，别吓着了。淮南王世子那边……”跟她商量送些酸nǎi和吃食过去，算是赔礼道歉了。淮南王妃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自己忘了，她就对聂子川的脸蹂躏过，说他是大坏蛋。俩小娃儿就在旁边，看着就学会了。
云朵忙抱着闺女轻声哄。有些纳闷，闺女跟谁学会的打人打脸啊？
赵郗看她这么一会鼻子就哭红了，冷哼一声，看向云朵，“饭本世子不吃了！把你们家酸nǎi都送到淮南王府去！”甩了袖子领着下人抬着下巴大步走出去。
小七停住哭，一抽一抽的噙着泪看他，大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颤巍巍将掉不掉。
摸了下脸，赵郗脸sè不好的看向小七，“打了本世子的脸，你还有脸哭！”
赵郗的小厮也吓坏了，扑上来看他的脸打坏了没有。
贺婉也陪着一块赔礼道歉，这淮南王世子的可是骄纵霸道的很，若是再追究起来……
云朵上来一把抱走女儿，忙给赵郗道歉，“小女黄口小儿不懂事，还请世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小七吓的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起来。
赵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被打了，yīn沉着小脸看着怀里的小团子，“父王母妃也从来没有打过本世子！”
云朵也倒吸口气，睁大了眼，“闺女啊！”给他吃点吃不下的内脏就行了，人家这尊贵的小世子可不能打啊！
“凶我娘，坏蛋！”小七小手飞过来，啪的一声。
赵郗低头看着打自己又骂自己坏人的小丫头，粉白粉嫩的小脸胖乎乎的，一双大眼黑黝黝的清澈透亮，气鼓着小脸瞪着他，忍不住皱眉，扫了眼云朵几个的神sè，眸光闪了下，伸手把小七抱起来，“你叫小七？”
屋里伺候的百灵画眉也变了脸sè。
云朵也上前两步，“小七…”
乳娘倒吸一口气。
见他凶云朵，小七不愿意了，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伸着小手打他，“坏蛋！欺负我娘！”
“又想哄骗本世子！说的酸nǎi不能存放太久，已经过去两天了，你们肯定有新做的了！”赵郗看出她不情愿，心里很是不悦。
“只剩下半坛子。”有也告诉你没有了。
赵郗被她说的没话说，脸sè有些不好，“你们家酸nǎi还有多少？”转移了话题。
你才是被放出来乱跑的那个呢！云朵暗暗磨了下牙，“小世子！这是我家，我家孩子在自己家里还不能随意走动！？”
赵郗最不耐烦小娃儿，看向云朵，“是你们家娃儿？怎么放出来乱跑？”
乳娘在后面一脸难sè，询问看向屋里的云朵。小少爷和小小姐非要出来找少nǎinǎi，她拦不住。
“我家！”小六nǎi声nǎi气道。这是他们家！
赵郗要了一碗酸nǎi正吃着等私房菜的饭菜送来，抬眼见到两个粉团子一样的小娃儿，忍不住皱眉，“你们是谁家娃儿？”
小六小七出来，趴在门边往屋里看。
赵郗看看贺婉挺着大肚子，撇了下嘴，叫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
贺婉听说出事，忙赶过来才知道云朵给赵郗做的菜全是他要求不能做的，忙上前表示歉意，“小世子想吃什么菜？再吩咐人去私房菜拿！”
云朵睁着眼无辜的看着他，心里不停腹议。这谁家熊孩子还真是不客气！还能打，她真想上手了。
“还敢哄骗本世子！以为本世子没见过世面，吃不出来吗！？”赵郗怒视着云朵，简直胆大放肆，不让她用那些东西做，竟然还给他吃那些东西。
看他吐的小脸都发白了，云朵咳了两声，“哄你的！这些都是菜都是按你要求做的！”
她话音落，赵郗想到刚才吃了不下三筷子，顿时胃里一阵翻滚，趴在一旁干呕起来，怒指着云朵，“你简直放肆…呕……”
云朵笑眯眯道，“牛的内脏，消化草的胃部，也叫牛肚子。”
赵郗虽然不满，不过看另外几道，还是动了筷子。鱼丸吃了一口，脸sè微变，又吃鱼糕，脸sè又变了变，最后吃牛百叶，又唱了蘑菇浓汤，脸sè带着两分困惑，拿了牛nǎijī蛋布丁吃，吃了两口，小脸沉下来，“聂夫人！你竟然看本世子年纪小，就哄骗本世子！？这些菜里分明放了鱼，jī蛋还有蘑菇！”说完看着那盘发丝百叶的菜，预感不好的皱眉，“这个是什么？”
“这道nǎi牛小羊排世子可以尝一下，要是不好吃，放着就是！”云朵朝他笑笑。小样儿！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没有做给你点奇怪的菜吃就对得起你了！
赵郗看着桌上的菜不满意的指着那道小羊排，“不是说了不吃羊肉！”
菜很快就上桌了。
鱼肉他不吃，云朵做成鱼丸，鱼糕，家排里有羊排就烤个nǎi牛小羊排，jī蛋做成牛nǎijī蛋布丁和蛋黄酱，凉拌小菜里给他弄个牛百叶，冰梅酱烧鸭加个菇浓汤。
“熊孩子！治一治他！”云朵卷了袖子，穿上围裙就进厨房忙活了。
万妈妈愣了下，小世子不是说了不吃这些东西？
云朵眸光转了转，笑道，“不用！”吩咐万妈妈准备材料，羊肉，鱼肉和jī蛋蘑菇。
贺婉眉头微蹙，“要不交给私房菜那边去做吧？”
万妈妈也有些发愁了，还没见过要求这么多的。即便他是淮南王世子，他们少nǎinǎi也是官员家眷，给他亲自下厨做菜，要求还一堆，这是故意刁难的吧！？
云朵无语的朝屋顶翻了翻，转身出来。
“那就去吧！”赵郗摆手。
“我去！”云朵想打人。
赵郗要求还挺多，不吃jī肉，不吃羊肉，不吃鱼，不吃jī蛋，不吃蘑菇，不吃所有动物内脏，青菜只吃鲜嫩的，tiáo料不吃花椒，不吃酱油，任何菜都不能放蒜。
暗骂了声熊孩子，云朵问他喜欢什么口味的。
云朵跟贺婉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那就做你会的，本世子今儿个就在你家用膳了！”赵郗摆了下手，抬着下巴不客气的进了屋。
云朵眨眨眼，摇头，“有很多还是不会的。”邢师傅让她学，她学了，可是他们几个老家伙都嫌弃她学的不jīng。
赵郗再看云朵的眼神带了分惊讶，动了动嘴，态度好点，“私房菜的那些菜你都会做吗？”
看他不信，后面的小厮上前低声介绍，“真的就是聂夫人。之前公主喜欢吃的，也都是聂夫人做的，她还给王妃和公主做过。厨艺比天下第一楼的大厨都厉害！”
云朵无语，“原来是撬墙脚来了。我们家，我就是那个厨子。”
赵郗有些不信的上下打量她一眼，他们家母妃只会煲汤，姐姐只会吃，而且他也没听谁说哪家的夫人太太厨艺很高超的，根本不信云朵说的，“你的那个厨子，本世子买了！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儿！”
这是吃中了他们家的酸nǎi了。云朵道，“我就是那个做酸nǎi的厨子！”
赵郗看看俩人，听着吉祥介绍云朵和贺婉，嗯了一声，还是问，“那个会做酸nǎi的厨子呢？”
云朵和贺婉都出来，跟他问好打招呼。
赵郗大模大样抬着下巴斜着眼进来，“你们家谁是那个做酸nǎi的厨子？出来给本世子瞧瞧！”
云朵抿了下嘴，人明明是夫妻，皇帝非要把淮南王妃母女扣押在京里，如今又把人家儿子留在京城。
贺婉解说，“淮南王世子一直跟着淮南王在封底，玉文公主远嫁匈奴，他随淮南王回京，皇上就让留在京城陪伴淮南王妃了。”
之前给玉文郡主减肥，云朵时常去淮南王府，只听说，倒是还没见过这位小世子。
云朵敲了敲脑袋，“真是一孕傻三年！”跟葛叔道，“快让小世子进来吧！”
贺婉问，“淮南王世子今年刚满十岁，那酸nǎi你是不是也给淮南王府送了？”
“淮南王世子？他来这做什么？”云朵不解。
点心刚拿过来，葛叔就进来禀告，“淮南王府的小世子来了。”
罗妈妈就去安排晌午的饭菜，又让吉祥去私房菜拿点心，来不及做了。
云朵实在闲了，也拉着罗妈妈，万妈妈和百灵几个玩纸牌，但她们总让着她。一说玩纸牌，云朵就让百灵叫喜鹊过来陪着玩。
贺婉嘴角抽了抽，“我来陪你玩纸牌！”
云朵也给儿子剥葡萄吃，“无聊了就玩孩子！”
“你天天在家里倒是不无聊。”贺婉剥一颗葡萄喂给小七。
画眉洗了桃子切好和葡萄一块端来。
云朵把活儿交给万妈妈几个，洗了脸，到屋里。
“哪能让你天天给我送。冰点铺子有吗？若是有，我从那定就是了。”贺婉看过，见她满头的汗，让她洗洗，到屋里凉快。
云朵笑，“那个要尽快吃了，不能存放太久。以后每两天，我让人给你送一罐子过去吧！”
贺婉好奇，非要到屋里看看，“要不是你说不能多吃，我恨不得把那一坛子都吃了！”
云朵正在家做老酸nǎi，准备在冰点铺子里卖。见到她过来，很是高兴，忙请她进屋。
贺婉带了一筐水蜜桃一筐葡萄过来。
“小孩子家出去串串门又没什么！”严赜没说拦着，在他看来，现在出来个元真，不久就能取代镜虚子了，他已经不足为惧了。
聂子川从中了状元被镜虚子断言命带天煞，祸国殃民之后，就和严府极少往来。严夫人知道这是聂子川和严赜商量后决定的，为防把严府也卷入其中。看儿媳妇想去，就道，“我去问问你爹。”
知道酸nǎi制作不易，贺婉想邀云朵又怕出什么事，“娘！我想去找云朵妹妹坐会，不知道行不行？”
她如今怀着身孕，听她说好吃，连严老夫人也只是吃了一碗，其余的全部给她吃。
贺婉收到酸nǎi，很是欣喜，酸酸甜甜的牛乳，完全不一样的口味，她终于相信庞仁说的酸nǎi如何如何好吃，原来不是他夸大其词。
云朵撇了下嘴，端着碗去喂儿子闺女了。
看她不太情愿，罗妈妈笑着劝她，“咱送的是面子情，为个好名声。”
“这个没有防腐剂，就算冰着也不能放太久。”云朵给她们分分吃了，又重新做了两桶，“给严府送去一坛子，淮南王府送去一坛子，周府送去一坛子……长兴侯府也送一坛吧！”
这酸nǎi做的不容易，百灵几个都舍不得吃，“有冰沙就行了，这酸nǎi还是放着吧！小少爷和小小姐都挺爱吃的！”
终于闭门研究了好几天，云朵的酸nǎi算是做成了，“冰镇一下，先一个人来一碗！”
万妈妈几个在一旁打下手，倒是不太希望云朵做成功了。她好不容易又找到个玩的，做好就有闲无聊了。
这边的牛多是耕地的牛，要么是肉牛，也有牛nǎi，羊nǎi，但都不是nǎi牛产的nǎi，她试了好几次做发酵酸nǎi都做不成。
云朵只盼望着这次的酸nǎi能制作成功。
闵氏只盼望着章大夫医术高明，能把曹恒治好。
曹恒皱眉，“我这病已经治不好了，三弟也是久病成医，自己琢磨了点医术，哪敢就往我身上试了。”
“连那冯公子的哮喘都能治好，却不肯给二哥诊治一下。”曹泰对着曹恒和闵氏说风凉话。
钱嬷嬷没话说了，关键的聂子川也不在家，只能屈了屈膝离开回了长兴侯府。
云朵嗤笑，“要这么说，世子也应该会医术的。久病成医，我夫君他学了些偏方，看了几本医书，跟章大夫学了两年，要说会医术，头疼脑热风寒感冒的病倒是不用出去请大夫了。”曹恒的聂子川之前就说了，他不会治！
钱嬷嬷蹙了蹙眉，这位三少nǎinǎi还真是从小地方出来的，一点聪明劲儿都没有，怎么就把三公子给迷的神魂颠倒，一点不怀疑她的忠贞，连纳妾都不愿意！？清了清嗓子，“问三公子会医术的事儿。之前也未曾听三公子和三少nǎinǎi说起，还从南平县请了章大夫过来给世子医治。”
“问什么？”云朵挑眉。
钱嬷嬷来还有别的事，站着不走，“外面的人都传三公子也会医术，之前还医治过临州知府的儿子，夫人让奴婢前来问问。”
百灵伸手，淡淡道，“钱嬷嬷请吧！”
“话随你怎么传，爱传好的传好的，爱传坏的传坏的。我们娘几个现在没法出门！”云朵直接端了茶送客。
“三少nǎinǎi……”钱嬷嬷脸sèyīn沉难看。
钱嬷嬷要上来说几句狠话，云朵幽幽瞥她一眼，“一个下人，不要在我跟前太过放肆了！”
云朵从开始见她就不喜欢她，头发梳的明晃晃的摸了一层的头油，那有些三角的眼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出嫁从夫，我夫君临行吩咐了我在家里待着看好孩子哪也不去，我总不能违背。”
潘氏派了钱嬷嬷来找云朵，说是接小六小七到长兴侯府去，“老夫人和侯爷，夫人都十分想念小公子和小小姐，三少nǎinǎi顾念孝心，就带着孩子回府看看吧！”
而聂子川会医术的事儿也在京城渐渐传开了。
云朵婉拒了。
没两天，冯夫人就下帖子邀云朵过府做客，说是还没给小六小七见面礼。
云朵看过把土产留下，其余的全部送还回去，又送了两个点心瓒盒。
约定好，冯夫人这才告辞离开，留下一堆的临州土产和礼品。
“住在玉竹街陈府。”现在他们是住在冯夫人娘家的，自己在京城没有宅子。
云朵宽慰她几句，“等夫君他一回来，我就给冯夫人送信。你们现在是住在哪？”
冯夫人擦擦眼泪，哽咽的叹气，“打小就在京城找名医看，就是因为没有治好，这才满大晋国的寻求名医，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吃了聂大人的方子竟然转好了。现在，也只有聂大人能救小儿了！”
云朵劝慰，“京城名医无数，我夫君他不在京里，冯夫人还是尽快找名医先为冯公子医治才是。”
冯夫人有些等不及，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云朵也盼望着聂子川尽快回来呢！只是这个事她也说不准，“估摸着再有俩月左右。”他是说的三个月就回来。
冯夫人一脸失望都掩藏不住了，“那要多久？小儿这一路折腾的快没了人形，哮喘又更加严重了。”
“前不久刚接了旨意，代天子巡守梁州灾区。怕是要等梁州那边的事宜都处理好才会赶回来。”云朵笑道。
“聂大人不在京城！？不是刚刚认祖归宗不久，留在了京城任职的吗？”冯夫人看了看百灵几个，云朵都在京城，难道聂子川外放了？
云朵看她说着眼眶都红了，很是急切的样子，忙安抚她两句，“不过现在我夫君他不在京城，冯夫人和冯公子要等上一段时日了。”
冯夫人正想想寒暄几句，见她开门见山，尴尬了一瞬，也就直接说了，“是为了小儿的病。四年前，聂大人给小儿开的药方子，小儿的病就转好了，可好了没两年，又犯了，如今越发严重。我们寻了聂大人很久，才听聂大人是长兴侯府丢失的儿子，就连忙带着小儿赶来京城求治。”
互相见了礼，云朵把人请到厅堂里坐，“不知道冯夫人来是为何事？”
冯知府官职比聂子川高，云朵屈膝福了福。
见到云朵，辨认了下，她还是几年前见到的模样，冯夫人松了口气，先开口打招呼，“聂夫人！”
黄鹂正引着冯夫人进来。
云朵换上绣鞋出来。
黄鹂也把她头上的木簪拿下来，换了一支碧玉簪，又戴了两个赤金花钗。
“应该是有关冯公子治病的事。”罗妈妈说着转身从柜子里拿了褙子出来给她换上。
“哦哦！”云朵恍然，“她怎么会找上门来了？”想了下，让百灵请她进来。
罗妈妈看她想不起来，提醒道，“这位冯夫人是那qiáng抢杨紫媛霸占聚仙楼的冯天赐他婶娘。当时杨紫媛被掳走，少爷和庞少爷还带着少nǎinǎi去找过她，说是治好冯公子的病，他们就放了杨紫媛。少爷临走给他们留了药方子。”
云朵看着帖子疑惑的皱眉，她记不太清这临州知府的夫人了。
“是临州知府冯壁的夫人。”吉祥把帖子递上来。
正这时，一个贵妇人敲响了乌梅巷的大门。
他把目光放在了云朵身上，章大夫是她和聂子川请来京城为曹恒医治的。可乌家的事过去四十多年了，聂子川和云朵的年纪都不是。
镜虚子却对章大夫医治曹恒的方法上了心，治病前先排泄体内毒素的方法，很少会有大夫用到，这个方法，在很多年以前，一直是乌家医治人的方法。他让人查了章大夫，之前也没有见他医治病人用这个方法。乌家没有幸存的人了的！而且他若是乌家的人，也不敢到京城来才是。
章大夫得了信，却不认同。那些道士炼的丹药吃多了体内都会有丹毒存在，长兴侯世子常年吃药，体内积毒已经不少，聂子川给他的药方就是排毒的，再去吃丹药，两方向冲，这长兴侯世子怕是命都难保了。
万广听了她的话，心下松了口气。幸亏是让他去传话，没有把章大夫叫过来直接说了。丹药可以让他们去求，但神仙水的事却不能说。
“我没不舒服的…”云朵想了想，还是让万广传话给章大夫。既然镜虚子的丹药有用，他还有神仙水，那就让长兴侯去找他求药。
“少nǎinǎi有哪不舒服吗？”百灵担忧的问。
“把章大夫叫过来！”云朵扭头叫了百灵吩咐。
又一想那镜虚子都活了九十多，马上就一百岁了，那他肯定有延年益寿的秘方，或许他的丹药和别的道士炼的丹药不一样，所以皇上才信任恩宠他！？神仙水！聂子川之前说过他有神仙水，来京城也是为了求一壶神仙水配药。
云朵想她要是个医术很jīng湛厉害的人，救几个人，治几个疑难杂症，先取得皇帝的信任，然后再用他中了丹毒来掐灭他对镜虚子的信任和恩宠，只要把镜虚子拉下马，皇帝就不会再对聂子川动杀心了。
罗平看了眼没有吭声，少爷的医术已经到了能掌控人生死的地步，少nǎinǎi还要再学医干啥！？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叹气，“我要是学医的就好了！”
云朵摸着下巴就开始琢磨，要是皇帝每个月都吃那镜虚子的丹药，吃那么多年，他体内肯定沉积了不少丹毒了吧！那太医院的太医御医们难道都没有诊出来？没有提醒皇帝？
“具体的属下也不知道。”罗平摇头。
“啊！？”云朵跳起来，“什么样的丹药？”据她所了解，中医的丹药和修道的丹药可是不同的。中医的丹药是药材配制而成，修道的丹药是朱砂和一些矿物质烧制凝练成的，一个吃了有益，一个吃多了有害。
听她一个嘀咕，很快思路歪的不像样了，好心提醒，“镜虚子擅炼丹，每个月都会像皇上进丹药。”
云朵铺了纸，在上面写上镜虚子和宣武帝。要说镜虚子的本事，他也就断言个聂子川命带天煞，祸国殃民，其他的就再没见他说对过。反倒是元真，益州雪灾和梁州地震都提前预言到了。那皇帝还如此恩宠镜虚子，难不成镜虚子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