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池诗彩与赤日鸿的好事
楚容珍走到一边伸手扶在墙边,她所有情绪完全的崩溃,不能留在珏弟的身边,因为一旦留下去她就会变得格外的脆弱,而脆弱是最为致命的。
这种让人厌恶的理性能忠实的保护她的安危,可是她却讨厌自己这种极近冷酷的理性。
如果能把珏弟抱在怀里的话多好,如果就这么带走他的话多好……
可是她却没有做,说到底或许是她的心太冷,太无情了吧……
楚容珍靠着墙滑落,就这么蹲在角落无声的流着泪,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允许她脆弱一下,一次,就一次!
这一次之后她依旧是楚容珍,依旧是那个qiáng大可以保护所有人的楚容珍!
凤优与凤华默默的看着楚容珍,一个个忠实的守护着,陪伴着,无声的陪她一起,看着她悲伤与生气,看着她疼痛与愤怒,看着她痛苦而心悸……
发泄够了,楚容珍才擦了擦眼泪,“凤魅,把凤卫tiáo一队在他的身边,有生命危险时就qiáng行将他带离赤王府!”
“是!”
“顺便在他的周围建立一个监视点,以保证他安全为第一条件行动,紧急时无须询问我的命令,直接行动!”
“是!”
“……”
针对颜如珏的安全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绪,心中,对赤王的憎恨到达了顶点。
她没有问珏弟为何会跟在赤王的身边,也没有问赤王的身份到底是谁,因为她听无说过,赤王手里有他的弱点,所以他才会一直跟在赤王的身边,唯有将那弱点查出来,将那弱点从赤王手里偷出来,到时珏弟才能安心的从赤王的身边脱离出去……
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正准备去宴会场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抹身影。
曲长安跟着一个侍女从她的眼前走过,不过两人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朝着一边走去……
楚容珍微微皱眉,起身,跟了上去……
就在楚容珍附近不远处的一座偏殿中,池诗彩与赤日鸿两人坐在一起,赤日鸿惊讶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楚容珍原本就是太子的人?”
池诗彩点头,“当然,五年前我跟在太子的身边就知道他有一个心上人叫楚容珍。”
赤日鸿连忙敛敛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目前就连赤王都猜不透楚容珍到底属于哪边,一直在犹豫,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可是立了大功了。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赤日鸿眼中带着怀疑,“你不会又是骗本世子吧,上次太子妾就是楚容珍一事本世子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当然不会,这次的消息十分的确定,而且这次是我有求于你,自然不敢骗你!”池诗彩掩下眼中的厌恶,讨好轻笑。
赤日鸿目看着她的容貌,有些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后起身,想要触碰池诗彩的同时,池诗彩后退一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替你得到曲长安与楚容珍的消息,你不能碰我,也不能同意陛下把我送你的交易!”
赤日鸿的手一僵,随即无赖道:“这可是宁国皇帝的圣意,你想抗旨?”
池诗彩的双眼在一瞬间变得愤怒起来,“你想耍赖?”
“别生气嘛,做本世子的世子妃不是很好嘛!”赤日鸿邪气万分的一笑,上前一步又是碰池诗彩的脸……
池诗彩躲过了他的触碰,怒道:“别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向赤王说你与宁国皇帝暗中结盟,看赤王还会不会重用你!”
赤日鸿的手在一瞬间僵硬,脸sè也垮了下来,最后不甘的收回了手,双眼yīn狠的盯着池诗彩,“你威胁我?”
“你不碰我大家相安无事,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池诗彩十分尖锐的说着,看着赤日鸿那干巴巴的脸满眼全是厌恶与恶心。
更别说他那血腥的床事……
赤日鸿的脸sè十分的不好,可是却无可奈何,因为池诗彩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软胁,点了点头,双手一摊,“行行行,本世子不碰你!”
池诗彩这才松了一口气,立马走到门边,扶着门框道:“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放心!”
在池诗彩离开之后赤日鸿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了起来,眼中是满满的不甘与yīn毒。
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一会让这贱人跪在脚下求他!
赤日鸿也走出偏殿与池诗彩一起来到了外面,此时,曲长安跟着一个侍女越走越偏,心中顿时升起了警惕,“站住,你不是珍姐姐的人,你是谁?”
那侍女立马回头,伸手,从袖中划过一把匕首,正要冲向曲长安的同时,曲长安背后的暗卫闪了出来,将那侍卫的匕首拦下,侍女吹了一个口哨,十来个暗卫从迅速从暗处走了出来,一个个拿着武器静静的看着曲长安与曲长安的两个暗卫……
那是凌凉特地从凤卫中借来的暗卫,武功与能力都比他虎卫的暗卫qiáng太多,守在曲长安的身边才会安全。
两个暗卫带着曲长安当即立断的逃走,二对十,还有一个不会武的曲长安,怎么看都会输。
带着曲长安还没有逃走两趟的时候,赤日鸿与池诗彩迎面走了过来,赤日鸿看到曲长安的一瞬间双眼发亮……
曲长安看到赤日鸿的一瞬间,立马露出不好的回忆,脸sè瞬间惨白了起来……
“又是你……”
曲长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面对赤日鸿还着有挥散不去的yīn影。
池诗彩看着曲长安的模样,冷淡的看着看向了赤日鸿,“你要的人我带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记得去办!”
“当然!”看到曲长安的一瞬间赤日鸿将一切都抛在了离后,说实话他虽然玩遍了很多女人,可是唯有这个曲长安让他放心不下。
一直一直都牵挂着,怎么也放不下。
赤日鸿双眼发亮,一步一步朝着曲长安bī近……
“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你!”赤日鸿上前一步要去抓曲长安的时候,两个凤卫上前将他拦了下来,而赤日鸿的暗卫也行动了起来……
这里是狩猎圆中的偏殿,一般是太监们居住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会过来,所以当下混战在一起传来刀敛交接的声音也没有惹来任何人。
早在看到曲长安的同时,楚容珍就让凤华去找了龙二,而她则是跟了在曲长安的身后……
两个凤卫不停十人的攻击,不出一会就被控制在地,赤日鸿看着两个凤卫的动作,双眸微闪,“别弄死了,这两个暗卫不简单,带回去拷问一下!”
随即,他朝着曲长安走了过去。
曲长安连忙后退,一步一步……随后,她掉头就跑……
赤日鸿见状,轻身一闪,立马就追了过去,伸手……
突然,他的手掌一痛,一根银针正刺他的掌心,曲长安顺势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
赤日鸿拔出银针,环视四周,“谁,出来!”
四周,一片死寂。
赤日鸿要追着曲长安的身影而去的时候,一根银针不知道从哪里射了出来,直直的朝着他的眼睛射了过来……
赤日鸿连忙一退,险险的躲了过去……
他的脸sè瞬间yīn沉了下来,“鼠辈,滚出来!”
“呵呵呵……赤王世子的火气是不是太大了,该泄泄火了。”暗处,楚容珍双手背后走了出来,幽幽浅笑,脸上一片冰寒。
赤日鸿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双眸微眯,杀意顿时浮现,“楚容珍,是你!”
楚容珍微微挑眉,环视四周之后玩味道:“我打扰你好事了?”
赤日鸿十分警戒的盯着楚容珍,“你这是要管本世子的闲事?”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本将没兴趣掺和到你们的事情,不过比较可惜的是曲长安将成为本将的表嫂,不多多照看一下不行呢!”
赤日鸿这才回过神来,对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是楚王府的二女,与凌公候之子凌凉是表兄妹的关系……
话虽这么说,可是被打扰了兴趣多少有些不悦,赤日鸿chún角扬起一抹狠唳的笑容,“玉墨将军可千万别为了不相干的事情而丢了性命,现在局势太紧,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十分正常……”
淡淡的威胁,赤日鸿这是打算撕破脸皮。
楚容珍的目光则是淡淡的看着池诗彩,眼中划过一抹yīn冷的光茫,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袖中,有蛊虫不动声sè的飞了出去……
楚容珍打量的两人之后,看向了池诗彩,“是你把曲长安引过来的?”
池诗彩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有些心慌,随后走到赤日鸿的面前,“世子,杀了她,不然我们的事情被赤王发现,到时谁也活不了。”
赤日鸿原本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眼中浮现了一抹杀意。
对,要是说出去的话那么他将性命不保,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一清二楚,有了一丝怀疑就会被舍弃,而被舍弃的下场就是死!
“杀!”
一瞬间,赤日鸿对楚容珍下达了杀令,几个暗卫朝着楚容珍扑了过去……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谁在那里?”
那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光从声音上听就能猜到是一个武功高手,隐隐的还有着大量的脚步声……
赤日鸿见状,立马制止了暗卫的动作,飞身想要离开……
而这时,楚容珍行动了。
银针刺在赤日鸿的后背xué道,封住了他的xué道让他动弹不得,最后,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楚容珍天蚕丝一卷,将赤日鸿直接夺离逃走……
赤王世子的暗卫见状,立马想要追上去的同时龙二带领的禁卫出现,立马对赤王的暗卫进行抓捕!
楚容珍扛着赤日鸿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开,可是没有走多远,她的身后一道冷锐的气息袭来,她下意识侧身,一道棕sè的身影闪到她的身边,一掌拍向她的同时夺走了赤日鸿……
楚容珍被迫后退,稳住身影时赤日鸿却不小心被对方夺走……
“是你?”
稳住脚步之后,池重楼才看清她是谁,顿时有些惊讶。
楚容珍同样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巫族的现任族长吧?
叫什么?
池重楼?
楚容珍微微抿chún,紧盯着池重楼那冷锐的目光,艳红的chún勾起一抹不悦的弧度,“池族长,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楚容珍语气中带着冰寒,一字一句冰寒如同冰渣一样。
她现在很生气,因为她的内力不错,可是武功招式不行,虽然内力不输这个男人,可是她打不过。
五年前在乐氏一族生活的时候她的内力因为小小的原因而快速增长,问题却是她的武功还停留在楚老王爷教她的时候,高深的武功一是没有人教导,二是没有相关的书籍,三是她完全没有时间去练……
除了轻功被她用得很熟之外,武功招式却很普通……
一身高深内力却白白浪费……现在虽然有开始恶补武功招式,可是时间还是太短……
池重楼目光深幽的看着楚容珍的侧脸,“赤日鸿你不能动,否则就是与我们为敌!”
楚容珍袖中食指紧夹着银针,全身处于戒备的状态。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宁国皇帝表面与赤王为同盟,其实,并不听令于赤王吧?”楚容珍紧盯着池重楼,如一只猎豹一样紧盯着,时刻戒备着……
池重楼一愣,随即玩味的笑了起来,“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从哪里知道的不重要,反正赤日鸿对于你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吧,不如我们做一项交易如何?”楚容珍恢复了平静,脸上露出了从容的笑容,虽然眼前的男子能力未知,势力未知,但不妨碍她试探一下。
池重楼十分感兴趣的笑了,把赤日鸿扔到一边,而他则是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与她离了一段距离,诡笑,“什么交易?”
楚容珍微微垂眸,细长的睫毛轻颤,“你们龙真想要复国与我没有关系,只要不扰乱楚国都好说,而且,你们的处境不好吧?”
“哈哈哈哈哈……”突然,池重楼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十分有趣的话一样笑个不停,直到笑够了,才双手抱xiōng,“楚容珍,有一件事情你弄错了,本族长对于龙真是否复国没有兴趣,对于赤王与陛下合不合也不感兴趣,本族长向来都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的人才麻烦,做什么,想些什么完全猜不到。
只是凭着心情行动,这样就无法预知他接下来的举动。
楚容珍微微皱眉,对于这种人还真是不想相处,难不是说怕,而是觉得麻烦。
“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了,那么赤日鸿就送你了,告辞!”
还是先离开想想对策好了……
“有一件事情你猜错了,本族长是赤王的人!”
正要离开的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回头,“骗我还差了点火候,表面上你的赤王的说,说到底还是宁国皇帝的人吧?”
池重楼感兴趣偏头,“为什么?”
楚容珍伸手指着池诗彩,“她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有告诉赤王,直到现在赤王都没有得到消息,因为没有对我行动就是最大的证据,看来,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池重楼回头,目光对上了池诗彩,随即微眯着双眼……
楚容珍呵呵一笑,“赤日鸿就让给你了,虽然我也想要,可是我更想看看你会玩出什么把戏,正拭目以待中……”
池重楼十分幽暗的盯着楚容珍,咧嘴一笑,“敬请期待!”
被池重楼那奇异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楚容珍不适的皱起了眉,随后妖异的勾起了红chún,“是么,那可否让我看看戏?”
池重楼极为绅士的行了一礼,“荣幸之至!”
说完,池重楼打了一个手势,巫族暗卫从暗中闪了出来,捞起赤日鸿就离开了……
池重楼绅士的冲着楚容珍弯腰,“请!”
楚容珍见状,双眸微眯,随着十分自然的跟着池重楼走了过去……
没有多久,一间偏殿之中,池重楼替楚容珍找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身边,示是她坐下。
同样,他也坐在了楚容珍的身影,目光却是静静看着一边的池诗彩,突然道:“小彩,谁准你私下与赤王世子交易的?”
池诗彩的头皮一阵发麻,连忙低头,弯腰,“哥,我是想让赤日鸿对早些替我们做事,所以……”
“小爱,我不喜欢听解释!”池重楼淡淡打断了她的话,伸了伸手,一个暗卫走了过来,手拿着一个瓷瓶,递到了池诗彩的身边……
池诗彩下决识后退一步,不敢接。
池重楼则是冷淡的看着池诗彩,发中没有半分的温暖,目光yīn寒的紧盯着,淡淡道:“小彩,失败了就要受罚,放心,不是毒药,你可是我的妹妹,不可能会杀你……”
池重楼走到池诗彩的面前,将暗卫手中的药拿在手里,再掐着池诗彩的下巴qiáng塞进她的嘴里……
随后,他又退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无视池诗彩跪地干呕的模样。
楚容珍淡淡看了池诗彩一眼,chún角满是嘲讽的弧度,“给亲妹妹喂春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兄妹!”
池重楼有些讶异的挑眉,“这你也知道?”
楚容珍微微偏头,她一个会毒会蛊的人,光是看看到药丸与传出的淡淡味道就能大约的猜到一些。
池重楼挥了挥手,暗卫把赤日鸿扔了过来,此时的赤王鸿昏迷不醒,没有任何的知道。
暗卫走了过去同样喂了一颗给赤王,随后池重楼才站了起来,“这里不适合看戏,还请移步!”
楚容珍中只是看到池重楼一眼,随意快速了起来朝着外面轻闪了过去,毫不在意她曝光她高超的轻功……
把楚容珍的轻功看在眼里,池重楼眸sè又暗了几分,随后轻身一闪,同样来到了楚容珍的身边,“你的轻功很不错,身法不常见!”
“多谢夸奖!”楚容珍淡淡道。
池重楼并不再言语,目光,只是静静的看着房里纠缠的男女,看着他们一点点的动静,到抗拒,到放纵……
池重楼回头看向了楚容珍,诡笑,“如果你的目标也是赤王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合作一下!”
楚容珍双眼微眯,随后冷笑,“刚刚的玩笑话你当真了?”
池重楼面无表情。
“与你们谋皮,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让把我当成棋子与赤王斗得你死我活?”楚容珍的语气十分的冷寒,对于赤王她没有好感,但是对于这我些龙真旧部也没有半分的好感。
毕竟,同样是极为有野心一派。
迟早,会相遇相斗,会因为利益而争斗起来……
“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是我们的目标一致,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敌人的敌人或许是更大的敌人!”楚容珍淡淡接了一句。
就在这里,四周,有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依旧是大量的脚步声,楚容珍微微偏头,一群人走了过来……
楚容珍见状,双眼划过了然,“请来了这么的见证人,你是存了心要把池诗彩送进赤王府,有必要做得这么麻烦?你们现在可是赤王的同盟!”
池重楼眯眼,回头盯着楚容珍,目光深幽诡异,“小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必须受罚,在受罚的同时发挥她最大的价值,这也算是她的作用!”
“你还真残忍,恐怖的男人!”楚容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就赤日鸿那性格来说,把池诗彩送给赤王就等于舍弃。
“害怕么?”池重楼轻问。
“倒不如说不想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楚容珍冷冷偏过头,消息了在原地。
池重楼幽幽的盯着她消息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火热。
还真是……有趣呐……
楚容珍离开之后同样脸sè沉了下来,因为这个池重楼比她想象中的要狠心太多,亲妹妹就可以直接送入火坑,这心肠简直硬到让人发指。
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过了一段时间,一群人来到了池诗彩与赤日鸿所在的偏殿,他们还没有接近就能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未出阁的千金们则是羞红了脸……
一起过来的还有贵妃饶姿,她在一郡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这里,示意太监宫女将门撞开,里面纠缠的男女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全身*的出现在的所有人的面前。
“啊……”有一些未出阁的千金羞红脸轻声惊呼,身边的夫人们连忙用手捂住她们的双眼。
饶贵妃瞪大双眼,“是谁?不是说曲小姐失踪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贵妃娘娘,曲小姐确实是失踪了,刚刚镇国公夫人还在四处寻找着曲小姐的下落,这……”一位夫人走了过来,看着里面背对着她们的男女,有人开始怀疑那女人是不是曲长安。
饶贵妃目光看向了里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太监嬷嬷都走了过去,瞧了一个立马吓得后退,“娘娘……娘娘……是赤王世子,还有巫族圣女……”
饶姿瞪大了双眼,伸手捂chún,“原来是赤王世子,把门关上,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赤日鸿在宫中的行事向来张狂,所以饶姿贵妃这反应也在常理之中,招呼大家要后退离开的时候,皇后赤云与龙墨渊不知道怎么也来了这种偏僻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龙墨渊与赤云相伴而来,远远的就看到了人们站在一座偏殿前,出声威严问题。
众人连忙跪下,“拜见陛下!”
“免礼!”龙墨渊伸手挥了挥,轻轻了咳了两声,“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曲小姐下落不明,可有找到?”
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龙墨渊的目光看向了饶贵妃,“爱妃,你来说,这里发生了何事?”
饶贵妃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龙墨渊的身边福了福身,“臣妾出来走走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见曲小姐,想到曲小姐离席很久镇国公夫人都急了,想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发现了赤王世子与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在这里……”
“在这里怎么样了?”龙墨渊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饶贵妃红了红脸,咬咬牙:“赤王世子情不自禁,所以与人正在这里……”
龙墨渊这才明白了,脸sè瞬间就yīn沉了起来,在皇宫之中行这种事情,简直太不过他放在眼里了。
可是,他不过是一个傀儡,想管也没那个心力去管。
“与何人?”
饶贵妃:“巫族圣女池小姐!”
赤云倒是事不关已的站在原地,反正又不是她的亲弟弟,管那么多干嘛?
饶贵妃走到了龙墨渊的身前,轻轻的晃了晃,“陛下,看赤王世子如些情不自禁,想必是爱惨了那位圣女大人,要不是陛下成人之美成就这桩好姻缘?”
抬起头,饶贵妃甜美的一笑,眼中一片清明,好像不过是真是可怜一对野鸳鸯而表达出她的同情心般。
龙墨渊双眼微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爱妃想得真周到,赤王世子到了现在都没有世子妃也未免太过孤单,来人啊,赤王为华国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朕心慰之,现赤王世子心有所属,朕就为两人赐婚,封巫族圣女为赤王世子妃,择日大婚!”
赤云微微弯腰,“臣妾代赤王府谢主隆恩!”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龙墨渊淡淡看了赤云一起,“你去处理一下赤王世子与巫族圣女的事情,奖赏由国库来出,朕还有事,先走了!”
赤云与所有人福身,“恭送陛下!”
龙墨渊在太监的指引一下大步走了出去,留在着皇后赤云与饶贵妃等人离开了原地。
龙墨渊yīn沉着脸,目光中闪着不知道的目光,随后,他回了皇宫……
回了皇宫,他就下意识的回了书房,整个皇宫没有半分的能够喘息的时候,唯有书房能够安静一些。
书房之中,龙墨渊走了进去之后便坐了龙案面前,他刚刚坐下,四周就传来了异样的味道,他有些不适的轻咳了起来……
接着,赤王派在他身边的暗卫,他原本的暗卫,太监……书房里所有人都突然倒了下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队黑衣人出现在书房里,在那些暗卫从房梁上掉下来的时候伸手接住,避够掉落地上留下痕迹。
龙墨渊只是默默看着,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没有半分的兴趣,哪怕对方是来刺杀他的刺客也没有半分的兴趣。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迟到两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龙墨渊才瞪大了双眼,连忙走了过去,掀起前摆跪在地上,“儿臣拜见母后!”
是纳兰清。
纳兰清与楚容珍两人来到了书房,想办法越过赤王的暗卫来见他一面。
因为楚容珍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危险也要见一次,因为龙墨渊的脸上开始出现死相。
不是乐夙他们观相中的死相,而是病容,一个人的病容昭示着他的身体的状况,对于楚容珍来说,不用把脉就能看出龙墨渊已经病入膏肓了……
纳兰清看着龙墨渊的脸,伸手捧了起来,眼中划过一抹激动与疼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龙墨渊的眼眶立马就红了,他想过很多次很多次与亲人再见的可能性,或者是气得想要杀他,或者是唾骂,或者是无视……可是他从未到想再次见面是这般的……
母后……
“母后……对不起……对不起……”龙墨渊像个孩子一个红了双眼,哪怕现在他三十出头,可是他依旧哭得十分的悲伤。
看着纳兰清,他的脸上只有自责与想念。
纳兰清伸手扶着起他,龙墨渊弯腰将纳兰清请上高座,跪坐于她的脚边怎么了不肯起来,低着头,淡淡道:“皇兄回来了,儿臣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母后,您或许不会相信,对于华国的皇位儿臣没有半分的兴趣,可是……”
龙墨渊声音哽咽,完全都不敢抬头。
纳兰清静静坐在主位上,淡淡道:“你是为了保护华国才与赤王为伍,那么你没有半分的过错,为何不敢抬头看本宫?”
纳兰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柔意,虽然声音冰寒冷锐,可是依稀能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龙墨渊慢慢的抬头,随后才认真的看向了纳兰清,对上纳兰清那又温柔又关怀的眼,他的神绪完全的崩溃,跪在地上哭得十分的悲伤,同样也松了一口气。
母后他们真的没有事,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父皇母后真的没有死……
纳兰清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龙墨渊泪眼看着纳兰清,“母后,您能回来真好,前一段时间皇兄出现的时候儿臣就知道父皇与您都没有死,一定是等着时机……咳咳咳咳……”
因为太过激动,龙墨渊伸手捂chún重咳了起来,咳到一手撑地,原本苍白的脸涨到通红。
“咳咳咳咳……噗……”
突然,龙墨渊咳出了一口鲜血,在纳兰清与楚容珍的面前直接吐血……
纳兰清与楚容珍都惊了,楚容珍率到走到了龙墨渊的面前,伸手,把着他的脉……
纳兰清也站了起来,连忙走到了龙墨渊的面前,伸手抱住他,“渊儿,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母后……我……我没事……咳咳……不用担心……”龙墨渊虚弱一笑,随后摇了摇头,示意纳兰清不要担心。
但是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担心?
目光,祈求的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替他把脉之后猛得一把扯开了龙墨渊的衣襟,看着他的xiōng口出现的蛊王纹,立马皱起了眉头。
从手上将小小放了出来,小小从她的手腕上惊醒,那如同小黑豆一样的双眸看到龙墨寒一瞬间的时候竟十分人性化的偏偏头,竟十分欢快的游到他的xiōng口,重重的咬了一口……
龙墨渊的身上的蛊王纹瞬间发生了改变,如同一条条灵蛇般四处游走……
楚容珍见状,食指间银针划过,一根,两根,三根……十根……二十根……
那些化为灵蛇般游动的蛊王纹的七寸处被楚容珍的银针封住,而小小则是趴在龙墨渊的xiōng口直接吸食着,楚容珍见状,从头上拔上发钗对准龙墨渊的xiōng口就是一刺,小小顺着伤口直接朝里面钻……
龙墨渊的身体qiáng烈的颤抖,死死咬chún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可是那疼痛真的太过疼痛,好像有什么正在他的血肉里啃咬,正一步步朝着他的心脏而去……
突然,龙墨渊身上的蛊王纹再次qiáng行开始了转变,而龙墨渊的身体抖动也越来越厉害,而且口中不断的吐出了鲜血……
身体,快要接近极限了。
楚容珍见状,伸手拔下银针,小小从伤口瞬间钻了出来,全身是血的甩了甩尾巴,楚容珍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水,小小见状立马爬进了杯子,盘成一个小小的圈就盘在杯子底部,直到楚容珍认为可以了才将她从茶杯底部拿了出来,拿出手帕从容的替她擦干……
纳兰清看着她的动作,终忍不住轻问,“珍儿,他怎么样了?”
楚容珍替小小擦干净之后,就把她盘在自己的的手腕上,看了一眼龙墨渊那虚弱的模样,将小小的‘洗澡水’递到了龙墨渊的面前,示意他喝下。
龙墨渊看着楚容珍眼中划过不解,可是母后又好像很信任她的样子,随后看了一眼纳兰清,纳兰清点头的时候他十分顺从的一口喝下……
楚容珍接过龙墨渊递过来的空杯,内力将杯子直接化为粉末,小小的洗澡水可是剧毒,被有心人发现就不好了。
“他是中蛊了,而且是蛊王,因为只有蛊王在身才会有蛊王纹,就像我的这样……”楚容珍伸手,将她的袖子拂了起来,洁白滑嫩的手臂肌肤上,一道十分复杂的蛊王纹就呈现在她的手臂上,黑sè纹诡,好像神秘的古老图腾一样。
“蛊王发作就代表需要进食或者已经进食,刚刚小小进食完毕,这蛊王就可以清楚可见,平时沉睡的时候不会有半分的反应!”
纳兰清看到了楚容珍手上的蛊王纹,这才点了点头,“刚刚我看到你做了什么之后那蛊王纹消失了,是解决了?”
楚容珍摇头,“我的小小是变异蛊王,可是成年的时间不长,与他体内的蛊王无法对抗,你的蛊是什么时候被中下的?”
龙墨渊看向了楚容珍,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印象有被下过毒或蛊!”
楚容珍再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身上出现黑纹的?这种蛊王纹刚出现到成长到你这样一定有一个过程,其中间必须进食,否则你早就死了!”
龙墨渊想了想,依旧想不起来,“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三年前开始,母后你们失踪之后,儿臣就开始身体不适,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就出现了怪异的黑纹……”
这下就奇怪了,龙墨渊的蛊王看起来成年很久了,小小完全不是对手,她都压制了蛊王,可是小小却动不了它分毫,这表示这蛊王已经成长了很多年,不下十年的症状。
为什么?
为什么是近两年才开始出现反应?
“你体内是蛇形蛊王,是不是变异不清楚,虽与我的小小是一样的型态却完全不是一样种类,至于是什么毒性暂时未知,不过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你身体的蛊王成年至少十年以上,或者更久,蛊王的能力到达了巅峰……”
纳兰清与龙墨渊都不敢置信,成年的时间至少十年,那如果是yòu蛊种进去的话,岂不是十几二十年,或者更久?
“珍儿,可有解?”纲兰清扶着龙墨渊走到一边的软榻让他躺在了床上,她回头看着楚容珍轻问。
楚容珍微微皱眉,“太难,这种蛊王都是受人控制,他应该有定时喝下压制药才对,就比如我的小小的压制药就是我的鲜血,一个月不给一次它就会bào走……”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用蛊王控制了渊儿,更有可能是多十几二年前就开始了?”纲兰清不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想要解药就必须林蛊王的主人动手,可是……
“如何能查到蛊王的主人?”纳兰清再问。
“没有办法!”楚容珍的摇头,蛊王又不是狗,狗看到原本的主人还会摇尾巴。
纲兰清的双眼一暗,“连你也无法解么?”
楚容珍微微抿chún,“我的方法九死一生,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抓到蛊王的主人,将蛊王引回原本主人的体内!”
纳兰清见状,点头,“渊儿还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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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墨渊的蛊早在十几年前就种下了,跟墨墨的时间,何等的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