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卑微、渺小
“啊！”
nǎi茶还没来得及说点sāo话表达谢意，一旁加摩尔那憨厚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大，大法师！”
看到林依拿出空间袋，并从里面掏出了一本书。
这只牛再次吓niào，噗通一声，滑落在桌子下面。
众人：？？？
“他是在怕我”
林依淡然说道。
众人看了看藏在桌下的牛头，又看了看林依，再想了想林依以前做过的那些惊骇世俗的大事，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可是，就算林依再厉害，她也不吃人（牛），你害怕个什么劲啊……
面对快要吓哭了的牛头人，小蝶劝说，nǎi茶安慰，好说歹说无果后，林依的耐心被消磨光，她让众人退后，一个小火球把桌子烧了个jīng光，却没有伤到那个牛头人半分。
“懂？”
林依冷冷的说道。
望着气势突然拔高，压迫性十足的林依，再看了看落在身上以及散落在一旁的灰尘，呆滞的牛头人终于搞清楚了一个事实。
对方确实是很厉害，若是想干掉他，他早就屎了，因为谁都拦不住。
而对方现在没有出手，那就意味着人家不打算出手。
虽然自己的小命握在在别人手里，实在是很让人丧气。
但好歹对方并没有要干掉自己的意思，已经很不错了。
就这样很是阿q般的自我安慰后，牛头人的心里总算是有点ac数了。
“我知道了……”
他受气包一样，双手攥着，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于是，在林依的威慑下，牛头人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事情得以控制，很快就有士兵进来将地面打扫干净，并再次送来一张桌子，还顺便拿来了不少的食物。
林依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nǎi茶也知道，于是，她赶紧跑出去拿来茶叶，泡茶递水。
待林依端起杯子后，她又喊人过来，小心的送走了那本“汉语、艾泽拉斯通用语对照表”。
为了感谢林依的雪中送炭，在请示大佬后，很快又有人送来了加摩尔这几日的“口供”。
林依点头谢过，然后看了起来。
这边，一番惊吓过后的牛头人突然有些饿了，看到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全都在看着那个大法师。
在食物的诱惑下，他浑水摸鱼般伸出手，摸向桌子。
嘶~
辣条真好吃。
加摩尔流着口水。
他一边小心不发出声音的吃着辣条喝着怡宝。
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某人，整个小心翼翼，就跟一个刚长毛还不会飞的鹌鹑一样。
就这，还科学家？
用余光撇了对方一眼，再次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胆小的牛头人后，站在林依身边，充当书童的nǎi茶拿出了另一本会议记录。
把看完的那本轻轻放下，林依依次看了过去。
她一目五十行，速度很快。
这上面记录的问答很是繁琐，大多数都是龙组感兴趣，而林依却不在意的。
于是，她就一页一页的跳着看。
主要找那些她感兴趣的，例如关于艾泽拉斯的信息。
包括且不限于其地域、风土、人情、种族，势力，文明发达程度，以及那些听起来就很玄幻的传说，当然，还有现在乃至以后都可能要面对的敌人巫妖王。
但偏偏关于巫妖王的记录，很是模糊。
这上面只是再三qiángtiáo巫妖王很厉害，非常厉害，不仅手下众多，而且还曾席卷了大半个艾泽拉斯，给无数人带来了痛苦和毁灭。
但是，除了霜之哀伤这把神器外，巫妖王到底怎么厉害，他的手下又有那些势力，统治这些势力的各个头领，其能力又是什么，这只牛就一问三不知了。
就像大多数人都知道f22很厉害，可到底为什么厉害，他们说不出来。
——反正就是厉害！
他们如此说道。
同样的，这牛也是这么认为的，巫妖王很厉害！
对于这么模糊的说法，林依却表示可以理解。
毕竟这牛是个科学家嘛，又不是专业的探子或者冒险家，解释的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某位真正的冒（编）险（剧）家……
额，那堪比网文的夸张剧情，龙傲天的人设，他提供的情报还不如眼前这位科学家呢。
想了想，林依再次翻了翻记录。
加摩尔在这上面说了，他在传送门的研究上有着惊人的造诣，后来被巫妖王抓走，关进了巫妖王的老巢，冰冠堡垒。
在冰冠堡垒里宅了十几年，那都没去过，知道的那些消息也只是冰冠堡垒里的其他“人”口耳相传，或者特意散布，所以，这记录本上的很多内容，他也明说了，他自己都难辨真伪，只能当做参考。
不到三分钟，林依把十几本记录全部看完。
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屏蔽那些无用的情绪，让大脑处于绝对理智的状态，她开始整理起这些杂乱纷扰的信息。
周卓日记上的内容算一部分，属于早期资料。
牛头人加摩尔说的，是另外一部分，其内容完全算是他的自我认知。
魔兽世界的游戏资料，也算一部分，属于周卓后期的修正、设想。
最后，还有那些不请自来的入侵者也算一部分，虽然信息少，但很真实。
就这样，无数的碎片和模块开始旋转，如同积木般飞快的拼凑起来，不一会，一个大概的，关于艾泽拉斯的模糊模型在林依脑海里被建立起来。
以上帝视角，林依审视着这个四处透风的粗糙模型，接着再隐藏、去掉一些无法确定或者争议较大的信息，填充上一些她知道且可以确定的细节。
姆~
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只能等到某天，林依亲自踏上艾泽拉斯大陆时才能验证了。
“林小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啊，就是，你有没有办法来鉴定下这个牛说的是真是假？”
看到林依似乎思考完了，nǎi茶弯下腰小声说到。
“这只牛提供的信息关系重大，上面非常重视，但因为对象是头牛，很多用来鉴别的方法在跨物种后就变得失去了作用，而今天，林小姐你不正好来了吗，所以，你看……”
nǎi茶的想法很简单，让这只牛头把他知道的事情再说一遍。
重复的回答，可以分辨出对方是否有撒谎或者遗漏。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依在这里，更巧的是她还懂异界方言，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可以”
想了一下，林依便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