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棘手病人
李幽梦素来是非常的独立,yòu年时期的经历,让她比同龄的女生要坚qiáng的多。
四女之中,秦君最不烦心的是她,最不放心的其实也是她。
因为,她喜欢将不少的事情藏在自己心里,害怕会因此烦到他……
中医院这边的病人不少,西医院那边也同样如此。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么多的功夫在这里排队等着。
况且秦君也说了,他不会出手看病,只会负责看一些疑难杂症,给出意见。
这些记者倒是不放过任何噱头,不断抓拍着中医院这边,李幽梦也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这些中医院的学生高兴的是合不拢嘴,郝教授更是眼角都泛着泪光。
他们出来义诊,不怕别人说自己医术差,医术差,还可以提升。
但是,怕就怕在连让他们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往年都是西医院独领风sāo,而这一次却是不相上下,隐隐中医院还比他们人还要多。
“秦同学,这次可真的是要多谢你了。我替这些学生,给你说声谢谢!”
郝教授激动的握着秦君的手,不断弯腰致谢。
靠着秦君的名气,才能引来这些病人。
而且,秦君还主动说不会出手看病,让他们找这些学生,不就是给这些学生一个机会吗?
秦君摇了摇头,淡漠道:“应该的。”
远处的李石谦看到这幕,心里是颇为不舒服。
特别是看到李幽梦在中医院那边帮忙,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他昨天怎么就这么安排了呢?
他的医术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不愧是很多省级医院点名要的人。
不少病人在他手里,不过五六分钟就解决。
西医院送的药就只是些感冒发烧的药,很多比较棘手的病他们会开出药方,给出治疗方法。
更加严重的话,就只能建议前往医院里了。
毕竟他们终究只是学生而已,并不是有着几十年临床经验的主治医生。
“这里,是免费看病吗?”
颤抖的声音,似乎是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李石谦回过神来,正准备露出抹笑容之时,却闻到了一股恶臭袭来。
就像是放在水里浸泡了几十天的尸体,腐烂的臭味令人作呕!
只看到个青春靓丽的少女,穿着身朴素简单的衣服,站在了面前。
面容姣好,但能看得出来因为没有保养的缘故,有一些粗糙。
用着简单的皮筋扎着两条麻花辫,身上的衣服也比较破旧,牛仔裤的颜sè都被洗的泛白。
旁边则是带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人,双眼空洞,浑身上下瘦的是皮包骨。
身形摇摇欲坠,仿佛是随时都会跌倒那样。
看打扮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有钱人,有钱人也不会来这里看义诊了。
浑身上下散发着糜烂的恶臭,bào露在空气中的双手满是疮痍。
摘下口罩,脸上都是毒疮!
有些甚至还在化脓,鲜血淋漓,让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李石谦现在是巴不得找人赶走这两人,可是现在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呢,而且还有记者在。
他要真这么干了,不得被骂死?
在心中暗骂了两句之后,只得咬着牙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我爸爸每天基本上吃不下东西,而且浑身上下都发痒,不抓都不行。我们老家医院那边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病,到最后让我们来燕金这里。但我们医院去不了,因为我们真的没钱了……”
看得出来,这个女生年纪不大,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岁。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看到这个少女是一点都不假。
“我们今天准备坐车回去了,听医科大这里有义诊能免费看病,我就带我爸爸过来了。哥哥,你一定能治好我爸爸的吧?”
李石谦皱着眉头,却连手都没伸出来。
万一自己感染了怎么办?
病情如此严重,而且拖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没准就感染上了。
“你们体检报告也没有,医院的化验单也没有,我这里没法子给你看。”李石谦只得打着官腔,实在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这个世界上其实归根究底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一些比较严重的病,也许不用几天时间,辛辛苦苦攒了几十年的积蓄就全没了。
再严重点的,基本上就只有等死了。
“筱林,回去了。爹的身体爹知道,爹没几天日子了。”
中年男子看了眼少女,声音微弱但却是很坚定。
见惯了人间冷暖,他又如何不知道,其实李石谦根本就是在嫌弃他们。
筱林双眼浮现出一层雾气,但还是qiáng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知道,如果她哭了的话,那么她爸爸会更加难过。
所以,要坚qiáng!
紧接着,便走到了李幽梦这里,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姐姐,你们这里能免费看病吗?”
“我真的没有钱了,我只有这个……”
筱林将一块玉佩拿了出来,“这是我娘留给我上学的,应该能值点钱,我只想你们能救救我爸爸。”
这块玉佩其实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样式比较古老,应该有些年份,如果拿出去卖的话四五千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幽梦摇了摇头,轻声道:“没关系的,我们这里可以免费看病。这个东西你收起来,叔叔,你坐这里,我找人给你看下。”
她根本就不嫌弃,亲昵的走了过来,直接拉住了中年男子的手。
“姑娘,我手脏,你别碰我。”
李幽梦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待会洗洗就好了。”
就是这一句话,瞬间让他双眼浮上了一层雾气。
这一个月来,他见识了太多太多……
就连那些个平日里的亲戚,全都是嫌弃他。
很多医生甚至是连看都不想看他,直接让他滚。
这种心酸,没有亲生经历过是很难体验到的。
老人很快便坐了下来,而接手的自然便是郝教授。
仔细把过脉之后,郝教授却是蹙眉不语,一言不发。
“奇怪!”
“奇怪!”
“真奇怪!”
郝教授是连说了三个奇怪,“我行医几十年,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病人。”
“小妹妹,你爸爸他在得病之前,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