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4章:她的身份
第0254章:她的身份
蝙蝠人将自己打探道的消息全部告知,绝川摆了摆手令它出去,他一个人便靠在椅子上想着这件事,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殷湛然的确是个难缠的,那日与他交手便知不是泛泛之辈,这才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令它们去打探消息,原来如此。
“你可真的是个令人厌恶的人,连出身都这么好。”
绝川发觉他从未这样嫉妒过一个人,一个事事都比他出众的人。
“不过嘛……”
他想起放在蝙蝠人的回报,他与皇帝的事,而令他出征北燕的旨意马上就到了,他冷冷笑了出声,天意啊,你活该要有缺失。
“你什么都比我qiáng,那把你妻子让给我,也是应该的。”
他觉得自己得到郁飘雪才会平衡些,不然为什么那个人处处欺他一筹,他怎么能服气呢。
绝川咧嘴笑了起来,只是他笑起来的样子比不笑还可怕,便走到屋子后面一个石室推门进去。
这是他的禁区,没人敢进去,石室里其实十分的简单,只有石床,只是每张石床上都躺着一个人,跟绝川一模一样,只是闭着眼,除了xiōng口还有略微的呼吸,与死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绕着这些自己走了一圈,很是满意。
“我的身体们,你们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们。”
时光过得好,收尾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郁飘雪这几日做梦也不再梦见绝川,她想,这件事,总算是过了,至于后续,这件事还是要跟殷湛然商议的,那里的东西太诡异了,而人,都是黑着心的。
这几日殷湛然寸步不离的陪着她,这会儿她便在花园里摘花,实在是闲着也没事做,便摘些开的好的回去chā在花瓶也不错。
一剪刀下去又摘下一朵,殷湛然几次要帮忙都被她拒绝了,她又不是残废,这么点事自己还是能完成的。
“好,我不帮你,你自己小心些,这花上有刺。”
“我知道的,那会那么不小心啊。”
她说着这话却想起以前,郁夫人总是爱叫她去摘花什么的,然后她就经常被花刺扎的一手指都是,经常都是鲜血淋淋的。
不过而今的郁夫人过得也是凄惨,算了,回去再说。
“好了,回去了。”
她看着一篮子的鲜花便回了屋子,拿来花瓶弄好,倒是给屋子添了几分的情tiáo。
“我看你从昨天开始好像就在忙了。”
“嗯,少孤那边过来的军务,皇兄打了败战,孤王得给他收拾烂摊子啊。”
“那你去忙就是了。”
“孤王陪你。”
她笑笑,虽然她是很喜欢现在两人的形影不离,但是两人也是需要各自的空间的,一直都这样,男人女人都会腻的,而且,她难道要他这样寸步不离一辈子么?
“这院子的书房就在隔壁,走路也就十来步,再说了,现在这里是重兵包围,那里能出事,你去忙就是了。”
这一大屋子隔开依然很大,殷湛然也在一边,哪里能出事。
他想了想也是,看了看屋子的大小,也的确不会出事,而且他在。
“嗯,那你要是出去的话跟孤王说一声,孤王陪你去。”
她点头,虽然有点觉得他担心过头了,却还是暖暖的。
弄好了花瓶她便也闲着,殷湛然叫人收集了些志怪小说什么的给她打发时间,她反正也没事,便拿着那些小说看了起来。
只是没翻两页居然觉得困了,打了个哈欠,真的是如殷湛然那张乌鸦嘴说的嘛,身体不大好。
算了,她又打了个哈欠,看来是真的困,便自己放下书,反正她是坐在榻上看,这会便去了床上打算睡一会儿,殷湛然将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心里也觉得她身体不好,不过去摘了个花便累了,这身子,也的确不好生孩子,容易伤身子,而且身子不好的女人怀孕身子,也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危。
以前在宫里他便耳濡目染了许多这样的事,女人生孩子,就算身体健康也容易出事,更何况身子不好,他微微叹了口气,他虽然一直想要个孩子,不过她这身子,罢了,就把她当孩子养吧!
这样一想他便不再想这个话题,继续落笔处理都城敏少孤传来的事情。
刚一躺下床郁飘雪便觉得心口疼,一开始还没觉得,谁知却越来越疼,到最后连呼吸都不行了,可她躺在床上,想要起身去叫殷湛然,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连动一下都是奢侈。
“怎么会?”
她在心里念着,一面qiáng撑着身子tiáo动着系统给自己做检查,最后,在心脏处停了下来。
“这……”
心脏处有一只虫子,非常的小,只有蚂蚁那么大,就躺在她的心脏里。
她的心脏里怎么会长一只虫子。
蛊!
这是她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加上她又才从蛊族回来,难怪这几天的绝川都这么安静,原来,原来她的身上早就被下了蛊了。
她痛,痛得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她几次被痛得晕了过去,又几次被痛得醒了过来,因为心脏的痛,她的呼吸十分的缓慢,殷湛然听着只以为她睡着了,便自己在一侧的屋子里处理这事务。
她的身体除了痛,除了这个感知,她早已经失去了决定权,每一次,她都像是在地狱里经历着凌迟一般,半个时辰之后,身体的痛感骤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怎么会?”
她心里喃喃自语,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身子,身体的确恢复了控制,也没了那种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痛得折磨,只是神经的剧烈痛苦使得她现在的身子十分酸痛,那种剧痛的残留。
“文衍……”
她活动了下舌头,声音那么的低,想蚊子飞过一般,但这已经是她能发出最大的声音了。
殷湛然正在落笔,听到她这么微弱的叫自己的声音以为是做噩梦了,便立即放下笔走到了房间,坐在床边掀开了蚊帐,却见她惨白着脸,满头大汗,就连衣裳也已经被冷汗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