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想要角色先脱衣服了
乔沫被莫羽生拉着就走进了会议厅，会议厅的门口有个小型的刷卡机，身后的杜青学摸出两张报名卡刷了下。
乔沫好奇的看着莫羽生，问道：“莫先生，你不用刷卡吗？”
跟在莫羽生身后的助手闻言，噗嗤笑了下道：“莫先生不用刷卡，刷脸就行了。”
杜青学听见乔沫的话，恨不得敲一下他脑壳。
不过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杜青学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莫羽生是什么身份？近两年来国内电视剧的绝对最佳男主，虽然在国际上的知名度的还不如影帝敖恣，但是莫羽生胜在有亲和力，比起敖恣的高高在上和阴晴不定，媒体和观众更喜欢平易近人的莫羽生。而且莫羽生本身的经历就是一部奋斗史，从群众演员做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男一号位置，出道以来洁身自好，从未传出过什么绯闻，堪称圈内楷模。
如果非要说什么遗憾，那就是莫羽生在大荧幕上的两部作品票房都不尽人意。所以这次的《刺青》对于莫羽生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
今天的这次选角是复选，剧组早一个月前就开始在网上发起了报名，然后全国各地几大城市安排了初选。今天来到现场的除了初选通过的新人之外，都是一些稍有知名度的二三线演员，按照常理而言，以莫羽生的咖位，他今天完全没有必要参加这次选拔。杜青学明白他会来一定是剧组方面故意安排，想借机宣传炒作。
摆摆样子造造势罢了，璨星方面也不可能真给莫羽生发什么报名卡。不过话虽如此，杜青学还是有些惊讶，莫羽生没有去剧组专门给他准备的休息室，反而拉着乔沫一起走进会场。这怎么看都有些反常，旁人也许会以为可能是两人有私交才会如此，但是杜青学则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两人可能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有。
莫羽生这样的隐约示好举动，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浸淫在圈子里许多年，看多了各种见不得人的钱色交易，杜青学明白没有天上白白掉馅饼的事情。他微眯了下眼睛，注意观察着莫羽生的举动，没有吭声。
会场门口的工作人员将媒体和不相关的人员都拦在了外面，现在等候在会场里面的，都是参选的人员以及相关的经纪人助理。
尽管如此，莫羽生一进门还是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很多新人眼中都露出了崇拜和激动之色。随后立刻围拢上来了一群人，要签名的要合影的，架势比外面的媒体还汹涌。
莫羽生则是微笑着好脾气的满足他们的愿望。杜青学见状，借机将乔沫拉离了莫羽生身边，找了个角落坐下，塞给乔沫两张纸，说道：“这是《刺青》现有剧本里面的主要人物，我给你看了一下，按照你现在的情况，这几个角色还算合适，我用红笔勾了出来，你看一下人物性格分析，挑一个，一会塑造人物情感的时候尽量往这上面靠。”
乔沫低头看了看纸上的内容，抬起头看着杜青学，一脸期待的问道：
“杜哥，金臻喜欢什么样的？”
杜青学终于忍不住扇了一下乔沫的后脑勺，怒斥道：“瞅你那点儿出息。”
乔沫有点委屈：“这些是什么我都看不懂，本来我就是冲着金臻来的啊。”
杜青学怒其不争了几分钟之后，还是把话题转了回来：“璨星的主席是霍离，就是那天在金殿里的那个男人，他是金臻的表哥，璨星集团是霍家的产业。金臻这个人我去调查了一下，十七岁的时候出过一件事，他当年伤了一个人，所以家里把他送到国外待了三年，两个月前刚刚回来。具体的原因调查不出，当年的事情媒体消息封锁的很死，不过有消息传言说这个金家的二少爷性情古怪，似乎精神方面不太正常，当年送他出国一是躲避风头二是治疗。”
乔沫闻言，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是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杜青学开口回答：“就是脑子有病。”
乔沫恍然大悟，随后双眼笑得像月牙，开口道：“我的脑子也撞坏了，看来我们俩正合适。”
杜青学斜眼瞟了眼乔沫，为什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起来竟然带着一丝莫名的自豪。
杜青学轻叹了口气：“乔沫，别说我没提醒你，金臻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那些二世祖圈子里口碑不太好。这次回国之后，外界传出消息说他和霍离将出任璨星的重要高层职务，立刻就有很多人暗地里想要巴结他们俩，送钱送人的都有，霍离来者不拒，该收的全收了，听说从回来到现在，两个多月里晚上陪床的女人就没重过样儿。但是金臻刚好相反，怎么样送去的怎么样打发回来，前几天有个外围女模脱光了爬到酒店房间他的床上等他，结果他回来之后直接把人光溜的扔到酒店大厅。”
乔沫闻言，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喜悦之色，激动道：“那天晚上他没有把我扔出去，这就表示他对我还是有好感的。”
杜青学一口气噎得差点上不来，这二货关注的重点到底在哪里，而且他究竟是怎么从上下文的联系中得出 “有好感”这个结论的。
“总之，金臻这个人不好惹，乔沫，如果你看上的是霍离，说不定还有点希望，金臻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杜青学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希望把这段不靠谱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中。
“谢谢你，杜哥，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谢谢你给我的鼓励。”乔沫信心满满。
杜青学：……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鼓励你了啊喂！
两人低头耳语的期间，选角已经开始了。
乔沫低下头认真的研究起纸上的人物性格。杜青学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莫羽生已经不见了，一个又一个的选手从会议室的侧门出去进入到隔壁面试。
大部分人进去的时间都很短，最快的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偶尔有几个时间长的，出来后脸上的神情却都不太好看。
几个学生模样打扮的男孩子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这哪里是什么选角啊，一进去就让脱衣服。”
“大男人你矫情个啥，刚才我进去时候看见那边前面那个女模特都脱得只剩下内衣裤了。”
“就是，选美还有比基尼赛呢，看看身材怎么样不是很正常吗？”
“啊？你们都脱了？怎么我进去时候没人叫我脱衣服啊？”
“可是，脱完就让我走了啊，一句话都没问，不知道是选角还是买肉。”
“那你希望不大了，那个陆导演还问了我几句话……”
……
听着几人的窃窃私语，杜青学的心底一沉，他立刻明白了其实这次选角确实是个过场而已，原本他还以为莫羽生的男主位置不可动摇，但是外界疯传内定给华融的男二角色，乔沫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下。
但是按照目前的状况看来，剧组根本就没有打算花心思在这次的选角身上，雷声大雨点小的宣传手段罢了。
杜青学抬头看着认真酝酿感情的乔沫，突然有点郁闷，就在这时，侧面门口的工作人员叫到了乔沫的名字。
乔沫闻言，将手上的纸扔给杜青学，咧嘴一笑：“杜哥，我去了。”
说罢，起身跟着工作人员朝旁边的房间走了过去。
想到即将看见金臻，乔沫的心中顿时升起了几分雀跃和欣喜，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进了屋内，乔沫看见面前坐着四个人，其中坐在中央的一个赫然是金臻。
乔沫瞪大眼睛，笑意满满的盯着金臻。
几日不见，似乎又帅了，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小皇子美滋滋的想着。
进门之后，坐在最边上的一个光头男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叫乔沫是吧？把衣服脱了。”
闻言，坐在中间的金臻和另外一个男子抬起头来，盯着乔沫。
金臻依然是之前的那一幅表情，另外一个男子则是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开口道：
“哎？你是那天那个小子？”
乔沫闻言，看了他一眼，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就是那天在角落里压着一个少年双修的男子。想到以后说不定还要向他学习，乔沫觉得应该和他搞好关系，礼貌的点了下头，道：“你好。”
随后，立刻收回目光，继续眼巴巴的盯着金臻。
“祥子，你认识这人？”旁边的光头男见状开口问道。
“唔，也不算认识，不过印象挺深刻。”男子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旁边的金臻，含糊说道。
光头男见状，知道乔沫没什么背景关系，正要开口催他脱衣服。一旁的金臻突然开口道：
“下一个。”
金臻话一出口，旁边的三人都愣了一下，就连一旁一直低着头的一个女人也抬起头看了金臻一眼，随后目光转向面前的乔沫看了看。
光头男看了看金臻，又迟疑着看了看身边的陆祥。要知道，从今天一大早开始，进来的选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一直都是他和陆祥两人在说话，旁边的美女编剧遇到中意的会问上个一两句。而这位金家的少爷，从一开始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三个多小时一句话都没说过，有时候选手从进来到出去整个过程中他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没想到这会儿竟然破天荒的冒出三个字，看着乔沫那一脸痴迷的神态，光头男直觉感到这人和金臻一定有点关系，要不依金二少这尿性，也不会特意开口赶他出去。
咋办，光头男摸不清状况，只好将目光锁定在身边的陆大导演身上，一副请君定夺的架势。
陆祥沉默了下，挑了挑眉，开口道：“金少，乔沫还没看呢，怎么就下一个了呢？”
金臻伸手翻了下桌子上的资料，冷声开口道：“他不合适。”
陆祥拿起剧本，看了下，说道：“他形象不错，青芜这个角色还是比较适合的。”
闻言，一旁的女编剧插嘴问道：“青芜的角色宋先生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陆祥看着她笑道：“那个模特？走起路来屁股能扭到肚子那个？你觉得他合适吗？”
女编剧沉默不语，脸上的神情有几分落寞：“当然不合适，不过宋先生那边已经说定了，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把青芜这角色修改成双腿不能动的残疾，要是不走路，应该勉强能看。”
“不用管，有合适的人就换，老宋那边我来说，这是拍电影，不是给他哄情人玩。”陆祥挥了挥手，果断说道。
女编剧的眼睛顿时发亮了，转脸认真的看向乔沫。随后开口说道：
“这位选手，能麻烦你把衣服脱了吗？”
乔沫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还是逃脱不了脱衣服的命运，不过小皇子并没有想太多，一伸手就把身上的浅绿色t恤脱了下来，露出白皙光滑的上身，随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站到离金臻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双手放在腰带上，带着一脸爱慕和欣喜之色看着金臻，认真的问道：
“裤子要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