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1.60.59
石冰雁打了个激灵,扭过头, 眼含怨气地瞪着池寒:“你捣什么乱?!”
池寒一脸无辜, 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她捏起裙角, 在澹台烨暴怒的咆哮声里飞快地溜走了。
“那泼妇为何也在?!”澹台烨骂了一通,不满地道, “而且她怎么每次都坏老子好事?”
梁笙安慰道:“她也是怕皇上对石家起疑,所以假戏真做, 以我未婚夫人的身份上了船。”
澹台烨心中有些不妙:“她也跟着我们走?”那自己这一路还有好日子过吗?
“冰雁说她没去过东瀛, 想去逛一逛,反正两国往来的商船很多, 玩够了再搭船回来便是。”
澹台烨酸溜溜道:“冰雁冰雁的, 叫得真亲热。我看她是赖定你了, 你也挺中意她的。”
“这是你自己做的好事。敢给我下忘忧, 把我推给别人,就别抱怨。”
某人顿时绷紧腮帮子不说话, 活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梁笙狭长眼逗他:“冰雁重情重义,又是我未婚妻,怎能抛下不管?”
澹台烨咬着牙,憋了许久, 终于闷声道:“你要是真想娶她......就娶吧。那泼妇虽然缺德,对你倒一心一意,以后也能照顾你,总比我这瘫子强...唔......”
“澹台烨, 你到底是精还是傻?这也能当真?”梁笙狠狠啃噬着他的唇,“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你也别想再把我抛给任何人!”
澹台烨心中苦笑。
面对梁笙,他不仅是傻子,还是个自卑的傻子。
澹台烨何许人也?卑鄙无耻之徒,狼心狗行之辈,如今又是个重度残废,他自认配不上对方。
而梁笙呢?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那个如同还债的初夜,再加上自己带给对方的种种伤害......只怕在梁笙心中,自己的形象早已糟糕透顶,以至于他对未来没有丝毫信心。他不知道这人何时就会抛下一句:“澹台烨,你好可怕”,然后毅然转身离开。
手中拨撩了一阵,见某人还没起反应,梁笙不禁有些郁闷:“你是泄一次就不行了吗?”
澹台烨:“......”
身下骤然被湿热的唇舌包裹,澹台烨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不禁浑身一颤。
“你、你放手......啊不,放口。”澹台烨叹了口气,“对不起,阿笙。我...我今日......没兴致。”
梁笙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银丝:“你到底怎么了?”
“阿笙,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澹台烨撇过头,缓缓道,“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很快又会让你失望。比起我,石冰雁更适合与你相扶相携,天长地久。”
梁笙伏在他胸口,听着节奏沉稳的心跳,知道这是澹台烨经过深思熟虑的话。哪怕是感情上的事,对方依然能理智思考,计算出最有利的结果。
只是每次有利的都不是澹台烨自己,而是他。
“什么叫合适?什么叫不合适?”梁笙凝望着对方,“我和她在一起就不会吵架?没有摩擦?能保证永远不失望,一辈子不分开?”
“两颗棱角锋利的石头,想要抱在一起,注定会被彼此磕碰得伤痕累累。但时间久了,那些棱角便会磨得光滑圆润,变得越来越相像,越来越般配,越来越合适。只有不够爱的人,才会因为害怕伤痛而放手,美其名曰:不适合。”
“澹台烨,石头会变,人也会变。我愿意与你同甘共苦,愿意为你重新开始,难道你就不能磨砺掉性格里的阴戾,为我做个好人吗?”
澹台烨苦笑一声:“好人?我这样的狐狼,还能做好人?”
“可以的。”梁笙俯身叼住了他的耳珠,“我会好好调教你这只坏狐狸的......”
东江第一风流才子忍不住抖了抖。
阿笙是不是被自己带坏了?怎么这**技巧一路向流氓靠拢了?
他居于下方,因四肢俱废,只能被动接受对方的拨撩。没过多久,澹台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颈上暴起青筋,身下很快再次抬头。
“阿笙,快点,坐上来......我受不了了......”
“我记得有人说自己没兴致。”梁笙依旧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四处点火。
“我错了还不行?”澹台烨犹如忍受酷刑,凄惨地求饶道,“恭请夫人调教。”
梁笙这才不紧不慢地爬起来,俯下头飚起了口活儿。
他从前清冷禁欲惯了,拉不下面子给对方口,如今在子母蛊的作用下,这位吹笙高手将唇舌功底运用到了极致,很快把某人伺候得欲仙欲死。
澹台烨的叫声太过销魂,池寒听到船舱里声响不对,便趴在门缝上看了看。
作为一名纯洁无知的良家少年,这一眼就惊得他张大了嘴,一张俊脸瞬间烧得通红。
正偷窥得脸红心跳,浑身发热,背后冷不丁响起某女阴测测的冷笑:
“池侯爷,您又瞧什么呢?!”
舱中二人齐齐吓了一跳,澹台烨像弓箭一样精准地射了,把梁笙呛得咳了起来。
“阿笙,我没想那个......你不要误会!都怪他们......”澹台烨已经没力气骂外面两个家伙了,只能拼命解释。
“你不用说了。”梁笙擦着嘴角,叹气,“其实早x也不是大病,能治的。”
“我没病啊!”t t
“好了,不要讳疾忌医。”梁笙穿戴齐整,善解人意地安慰道,“你受刑太多,身子虚弱,我最近不碰你就是。”
慢着,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澹台烨不甘地喊道:“阿笙,我真没事,你随便来!你别走!”
对方却不言不语地帮他穿好衣服,径自离开了舱室。
外面两人正针锋相对地绊着嘴架。由于实力悬殊,石冰雁轻易地碾压了池寒。
“石四小姐,你讲不讲理?你不是也看了吗?”
“我看自己未婚夫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石冰雁叉着腰,眼神向下一瞟,“也不脱了裤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小帐篷都支起来了,鬼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邪淫之事!”
池寒尴尬地捂住裆:“你这女人怎么没羞没臊、口无遮拦的?”
“自己心生邪念还怪别人捅破?本小姐告诉你,别想对梁笙动歪脑筋!”
“我哪有?我又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男人你硬什么啊?!”
“这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好不好......”
“那我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怎么就没反应啊?!”
石冰雁气势汹汹,唇枪舌剑地将对方喷了个劈头盖脸。池寒也知道自己笨嘴拙舌,说不过这只东都辣子鸡,决定认输走人。
“石小姐,你厉害,我怕你了行不行?”
“诶,你别走,把话说清楚!”石冰雁哪容这么个危险情敌逃掉,提起裙子就要追,梁笙连忙出声将她拦住。
“冰雁......”
石冰雁转过身,见到他便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完事了?呵呵,还挺快的。”
“额,托你们的福。”梁笙也干咳起来,“船上多有不便,到东瀛前我不会再靠近他,免得蛊虫发作。冰雁,你和池侯爷此番都帮了大忙,既是盟友,还是不要对他太有敌意了吧?”
“谁和他是盟友?那小子没准一直在打你主意......”
“有吗?”梁笙无奈地一笑,“小侯爷年纪尚轻,心思单纯,只怕是你想多了。”
石冰雁不服气地道:“我奶妈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的。再说了,他要是不喜欢你,何必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求情?你们以前相识不成?”
“额......”因涉及梁睿的身世,梁笙也不便透露,只好含混地道,“是有过一点交集。”
原来不是新情敌,而是旧情人?!石冰雁顶多能容忍澹台烨的存在,却绝不允许其他人也凑到梁笙身边。
她凤眸一瞪:“那你也喜欢他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梁笙哭笑不得:“你别太敏感,我和他清清白白。”
“真的?”
“自然。冰雁,你我并未拜堂,便不是夫妻。你应该找个一心一意待你好的男人,不用因为有过婚约就把心思耗在我身上。”梁笙叹了口气,“这话你可能听着不好受,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耽误你,明白吗?”
“你放心。”石冰雁撅着小嘴道,“我说过,你把债还清了,你我就两清,我不会纠缠于你。但此去东瀛,人生地不熟的,你和澹台烨举目无亲,身体又不方便。那姓池的若是不怀好意,岂不很容易欺负你俩?”
“原来你担心这个。无事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石冰雁挽着袖子道,“我再去试探试探那小子......”
梁笙也拦不住,只好由着她去了。
池寒啊,你自求多福吧。
柁楼之上,池寒正用千里眼望着远方的海面,神色越发凝重。
百丈之外,柳家护航的战舰居然被三艘海盗船缀上了。四艘船正在海面上兜圈子,从隐约的炮声来看,明显已经交上火了。
朝廷的福船高大如楼,底尖上阔。作战时居高临下,很容易靠弓箭和火炮压制小船。但缺点就在于不灵活,船速慢,机动性差,相比另外三艘划得飞快的蜈蚣船反应迟缓。迂回角斗了一番,海盗船已经对柳家的战舰形成包围之势。
“调头。”池寒下令道,“叫所有船客回舱中躲避,水手们备好弓箭和鱼叉。”
“侯爷。”船长道,“咱们商船战力有限,回去可能被海盗咬住啊。”
“唇寒齿亡。不帮忙的话,水寇们解决了战舰,马上就轮到我们。”池寒沉声道,“能帮他们引开一艘敌船,减轻火力也是好的。”
“是,小的明白。”
甲板上聚集了不少商贩,都面色惊恐地望着后方海域,嘴里叽里咕噜地交流着什么。
石冰雁虽然听不懂,但看到正在交战的船也知道大事不妙,立即跑回去通知了梁笙和澹台烨。
梁笙闻言,心里便是一沉。他走到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近的柳家战舰,对石冰雁道:“快去告诉池寒,不能回去!我们没有火炮,也救不了他们!”
石冰雁懵了:“为何?”
“柳家水师长期驻扎内港,远海战力极差。且兵将畏战,经常出现不战而逃的情况,我们现在过去就是当替死鬼!”梁笙曾经的王妃就是柳家人,交道打多了,自然清楚那群人的做派。
石冰雁连忙跑向柁楼。一个东瀛的水手将她拦住,要求她立即回到船舱。
“你给本小姐让开!我有急事,要见姓池的!”
“……%&**#%#¥%#@*&@……”
石冰雁听不懂叽里呱啦的东瀛话,只好比划着手势沟通。
可她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替死鬼要怎么表达,只好用手在脖子上横了一下。
这一下就把对方吓坏了,还当这位满脸煞气的姑奶奶是来杀人放火的,更不让她进驾驶舱了。
石冰雁气得直跺脚,正欲硬闯,突听嗖的一声,一枝箭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娘呀!”她和水手吓得纷纷蹲了下去。
糟糕,已经进入海盗的射程了,池寒你这个蠢货!
倭寇劫的就是商船这种肥鱼,一见有人主动送上门,立马抛下战舰围攻过来,柳家水师当即脱离了包围圈。
然而他们并没有从背后包抄敌舰,利用火炮攻击,而是扬帆转舵,撒丫子跑了。
池寒心里日了狗了,这算哪门子护航啊?!
商船被三艘海盗船围了个结实,黑压压的箭雨从天而降,躲在船舱里都能听到鼓点般密集的撞击声。
石冰雁和水手抱着头躲在穴梯下瑟瑟发抖。梁笙也顾不得蛊虫发作,紧紧抱着澹台烨,将对方拖离了舷窗的位置。
“不行,不能等死!”池寒当即下令,“扬满帆,右满舵!弓箭手集中压制住最小的那艘敌船,给我冲出去!”
“是!”
这艘商船船身沉重,船头高昂,龙骨厚实,是可以容纳百人的大块头。如果乘风下压,在全力冲击下可以撞漏甚至犁沉小船。
此时风力正猛,池寒又下令及时,商船飞快地转向,和侧方的蜈蚣船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地一声闷响,敌船顷刻被撞得侧翻,一船的人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落水。
倭寇们傻了眼,大淳的战舰都被他们赶跑了,一条任人宰割的商船居然把他们撞沉了,这简直是阴沟里翻船。海盗头子气得哇哇乱叫,一路紧咬商船,并开始用火炮轰击。
接二连三的炮弹击中了船身,商船很快遭受重创。
在桅杆折断,底舱进水之后,池寒的船行进速度慢了下来,眨眼被敌人追上。
眼看着狰狞的骷髅旗接近,无数飞钩攀上了船舷,商客们无不心凉,胆小的甚至直接哭了起来。
要知道,无论中原人还是东瀛人,被海盗洗劫的最好下场就是破财保命,辗转到各处当奴隶。最差的情况就是人财两空,藏身鱼腹。
“屯部号?”池寒望着对方漆黑的船身,皱起眉头,“屯部臧二胆子不小,连我浮生馆的船都敢劫,估计是不想在鹿良混了。”
“侯爷,咱们现在怎么办?”舵手脸色发白地问道,“底舱已经进水,船身正在下沉,要不要投降?”
池寒咬了咬牙:“打白旗,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屯部是东瀛有名的海盗世家,代代以打劫为生。然而他们一向和掌控鹿良码头的浮生馆井水不犯河水,从未骚扰过池家的商船,这回也不知道是哪根弦不对了。
“屯部臧二,你是不是没看清我船上的标识?”池寒下到甲板,无视一众剑拔弩张的喽啰,冷眼看向为首的矮冬瓜胖子。
“池少爷,你在中原呆得太久了吧?”屯部臧二笑得眯缝眼都不见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你,你的项上人头值万两黄金。”
池寒摸了摸脖子:“此言何意?”
“天皇陛下有令,浮生馆勾结淳人为祸东瀛,无资格统管鹿良城。你家已经被封了,大将军全国悬赏通缉你和你母亲。嘿嘿,咱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便宜还是给我占了吧?”
池寒脸色一变:“我何时勾结淳人了?”
“你都被大淳皇帝封为远东侯了,替他们的通商口岸不知走了多少货。”对方阴阳怪气地道,“说到底,你只有一半东瀛血统,天皇陛下怎可能放心地把鹿良交给你家掌管。就算是欲加之罪,你也得认。”
“好,一万两黄金是吧?我跟你走。”池寒冷笑一声,“船上商客无辜,你给他们一条活路可好?”
屯部臧二又笑了:“池少爷,我知道你武功高水性好,你母亲就是用这招儿跑的,我们还能再上一次当不成?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统统跟我回东瀛,少废话,上船!”
他朝后方一指,池寒眨了眨眼:“什么船?”
“你瞎吗?当然是我的屯部号。”
池寒摇摇头:“我没看到。”
屯部臧二一回头,顿时傻了。
“老子的船呢?!”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他趴在舷栏上左右望了望,依然没在茫茫大海上找到自己的船。
此时夜色临近,深橘色的暮霭中,另一艘船也突然消失在海上!
喽啰们连喊都没来得及喊,整艘蜈蚣船就向下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拖下了水!
“八嘎!那是什么东西?!”眼瞅第二艘海盗船消失了踪影,屯部差点吓尿裤子。
池寒远远望去,也不清楚那是何物。待听到海底深处传来的吟啸之声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龙渊这片海域,一直有只神秘的海兽,曾被过往的商船传作巨龙。
只是这种说法太过荒谬,也没有谁见过真正的龙,所以无人当真。海上的传说太多,龙渊海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屯部臧二绝望地喊道:“完了,这回都完蛋了!”他现在对万两黄金已经没兴趣了,毕竟钱再多也得有命才能花......
池寒还算冷静,指挥着水手道:“去放小艇!搬仓储!不够的卸床板!”
“是!”
屯部臧二也反应了过来,冲向侧弦,身后的海盗们也跟着他跑去抢救生艇。
池寒大怒,立即带着水手和对方厮杀起来。两拨人马在缓缓下沉的船上大打出手,只为争夺最后生的希望。
浮生号正在飞快地下沉,不少商客都从舱室中涌了出来。石冰雁趁乱跑回去,打开舱门,见两人仍抱在一起,顿时感觉有点辣眼。
“你们怎么还不赶紧走?!”
梁笙喘息着道:“我搬不动他,太沉了。”子母蛊的作用下,他浑身都是软的,很难使得上力。
“那就不搬,让他......啊不行,他死你也死了。”石冰雁叹了口气,也搭手帮忙,将某个瘫子拖了下来。
“外面的人还在争水和粮食,我也去抢点。”石冰雁将澹台烨扔到舱室门口,对梁笙道。
梁笙弯腰将床板拆了下来:“你去吧,小心点。”
池寒早已杀红了眼,解决完一众海盗,看到有人趁乱哄抢,简直头疼欲裂。
他将人群轰开,大声吼道:“把所有东西集中到甲板上。谁敢私藏,我绝不放过!”
石冰雁只好把手里的一堆干粮扔下了。
“还有呢?”
对方又从袖子里掏出两条熏肉。
池寒依旧冷冷看着她。
石冰雁无奈地一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大罐豆子。
这女人真是......藏得和孕妇似的当我瞎啊?!池寒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指挥水手将食物搬到小艇上,安抚众人道:“这条航道总有商船行经,我们不会漂太久。大家先找可以凫水的工具,食物和水我来分配,保证人人有份。”
话音刚落,船身猛地一倾斜,海水顷刻涌了上来。
澹台烨躺在床板上,梁笙死死抓着木板的边缘,勉强能漂浮在水面上。
石冰雁就没那么好运了,她没来得及找木板,自己又不会凫水,只好在大浪袭来时抓住了唯一的漂浮物——池寒。
池寒:“.......= =”
“救命!我要淹死了!”石冰雁手脚并用地骑在某人头上,惊恐地大叫着。
“别喊了,你死不了!”池寒忍无可忍地把她拽了下来。
对方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整个人哆嗦得如同一只落水的猫,脚下止不住地挣扎蹬踹。
“啊!你往哪儿踹......”池寒脸一苦,赶紧捂裆。
“额,不好意思。”石冰雁也意识到自己蹬错地方了,干咳一声道,“池侯爷,你小鸟儿还挺硬的嘛......”
池寒脸色铁青,只想把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丢出去。方要动作,他忽然瞥见远处的波浪里冒出了几只黑三角,立马将石冰雁拖出水,扛在肩上。
“你干什么?”石冰雁尖叫道,“我又不是面袋!”
“你要是面袋就好了......”池寒神色冷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鲨鱼还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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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条喜欢吃海盗的龙就是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