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同床
好疼,浑身都疼,最疼的还是背后的伤口,每呼吸一次就痛一次的。
黙远完全不记得他是怎么回来的,只依稀想起自己帮人当了一箭,好像伤到了后背,转动眼睛渐渐的视觉适应了黑暗,他左看右看没看看见自己想见的人,失落的叹了口气,动了动手指。
身体感觉酸酸的,不想起身。忽然他灵敏的耳朵听见了微弱的喘息声,快速的动了动鼻子果然问道了熟悉的气味。黙远的眼睛闪了闪,忍着痛在嗓子里喊了声温然的名字,等了一小,会没有人应他,他再试了一次,这次加大了音量带疼了伤口。
温然正在梦里跟敌人拼杀,梦见很多很多人突然的死了,他救也救不回来。忽然画面一转他梦见了黙远,梦里的他被人迎面射了一箭,这一次没有射偏,箭正中心脏,黙远当场死亡,眼睛睁的老大,吓的温然猛的坐起了身子,满头大汗。他的脸上还沾着黙远的血抬手一抹粘腻腻的。
“温然”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了出来。温然浑身一颤,跳了起来。
“你醒了?那里感觉不舒服么?有没有好一点”看见黙远醒了温然很激动伸手摸着对方的身体检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这算是他作为护士第一个救活的病人,意义很不一样。更何况黙远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自然感觉更加的亲切。
深呼吸了一下黙远回答道:“别紧张,我很好,没事了,能跟我说说我们是怎么回来的么,还有,你怎么睡在地上,夜里凉,你到床上来吧。顺便帮我翻一□子,我趴累了想侧躺着,你正好躺过来跟我说说话”
温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是很冷,浑身也痒痒的,脸上更是粘腻的难受,黑暗中起身他想摸索一下周围的环境,凭着记忆他好像看见床头不远处有盆清水,他的去洗洗脸上的血渍。这样睡太难受了,他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刚才是累晕了才没清洗,现在清醒必须的好好洗洗。
想好了转身摸索着就往水盆方向移动,脚下撞到了床脚,疼的他呲牙咧嘴,整个脸都扭在了一起,嘴里也小声嘀咕着:“窝操,疼死了,什么鬼东西”
“是撞到脚了吧,小心一点,水盆在你的右手边,大约三步远的位置,别在磕到了。”黙远关心的出声道。
温然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想干嘛,还有他明明是趴着的怎么好像背后长眼睛了呢,尴尬的沉默了一会温然出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你后背也没长眼睛啊”
“猜测而已,我嗅觉视觉听觉都比一般兽人要好,你刚刚起身我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我猜那一定是我的血,你往床头的方向走应该是想找床头的水盆,这个帐篷我之前住过几天,每个角落里有什么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温然不屑的撇撇嘴,摸索着朝水盆走了过去。简单的将脸上的脖子上的血迹洗掉温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虽然房间光线很暗可是他还是能闻到血腥味,皱了皱鼻子他索性将衣服扒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床脚,这衣服太脏了,肯定穿不了了。明天的让人帮忙找件新衣服才行。
温然光着上身慢慢摸索着回到了床边,手附上了黙远的胳膊,想将他翻过身侧躺着。小心的动作可是黙远的身体还是有些分量的,温然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所以是小心再小心的才将人翻了起来。
扶好了黙远温然也躺在了床的另一边小心的在两人中间隔开了一点距离。
“离我近一点,你想摔到床底下去么,放心吧我受伤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黙远在温然头顶突然出声道。吓的温然差一点没稳住真的掉下床去,慌乱中伸手抱住了黙远的胳膊,身体也向里窜了窜。
“谁怕你了,你给我规矩一点,之前是我大意了,你要是再敢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我就让你尝尝小钢刀的滋味。不妨告诉你我的外号可是“温柔一刀”!你给我小心了。”温然说完哼了一声就被人拥进了滚烫的怀抱里,惊的他啊了一声。
“操,你干啥,放开。”其实对方抱的一点都不紧可以说很松,可是温然不想用力挣扎弄伤了黙远就没敢有动作。
身边的人不但没有松开怀抱还把一只大腿压在了他的小腿上。挑衅的说道:“等我好了再跟你较量,你要是输给我,就回家给我做老婆”
温然听见老婆两个字勃然大怒,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喊:“作你的春秋大梦,谁给你当老婆,我是个男人,你眼睛瞎啊。再说我平什么给你做老婆,别以为早上在树林里我没反抗没拒绝就是接受你了,我,我那是紧张的,你懂么,从来没有人亲……”温然还想继续辩解,可是他发现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怎么样也洗不白了。
是不是他之前的举动让对方误解了,他该怎么跟对方解释呢?温然觉得互相喜欢很简单,可爱情不是那么肤浅的东西,他也不相信一见钟情,他觉得爱情应该是一个相当长久的经营,只靠一瞬间的怦然心动不一定可以长相厮守,相伴到老。
“什么是男人,你是雌性我是雄性,我们当然可以结合,就算你是雄性,只要我喜欢你,我们一样也可以在一起,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我知道你不讨厌我,这样就够了,只要我有机会就不会轻易放弃,成年这么久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人,你别想用几句话就轻易的摆脱我。”
手掌顶在对方的同样□的胸膛上温然愁眉不展的辩解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我说不行就不行”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等你回到我的部落,我们慢慢再研究。以后的日子有的是时间”黙远说完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温然的额头。
“别乱动,你给我悠着点,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再动失血过多死了算谁的”温然不想在跟对方争辩,只是感到自己的额头上湿润润的,痒痒的,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躺在对方的怀抱里也很温暖,刚才自己在地上睡着了,有点着凉,身上冷到发抖,现在有这人给自己取暖还真是天然的暖炉。不错不错,手渐渐的离开了对方的胸膛,没再推荐,困意渐渐的袭来,一天一夜的折腾温然完全没有力气了,慢慢的又睡了过去。
黑暗中身边的黙远睁大着眼睛忍着疼痛抬手抚摸上温然的头发,自言自语道:“睡吧,睡醒了我就带你回家。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相互了解,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接受我。”
不知不觉他的眼皮也沉重了起来进入了梦乡。
清晨营帐外的人们忙碌着,因为黙远他们抓到了敌对的首领战争也就彻底结束了,大家收拾行装准备回家,黙远的族人早就收拾妥当一起来到黙远的营帐外,大家整齐的站好谁也不敢第一个进去,昨天温然进去以后就没出来,大家相信他肯定是救了黙远。
其实昨天半夜的时候那些巫医终于决定要给黙远拔/箭,可是被黙远的族人拦在了帐篷外,他们正找不到借口推脱,终于有台阶下都松了口气,只是在心里祈祷黙远不要有事。
太阳越升越高,大家有些呆不住了。
“我进去瞧一眼吧,要是黙远没事我们也的抓紧时间回部族了,再不回去长老们肯定会着急的”队伍里昨天带路的开口道。
“不好吧,那个雌性说让我们在着看着,我们进去万一再影响了他的治疗”有人出声阻止道。
“应该不会吧,我听里面静悄悄的,应该没事了,我就拉开条缝隙看看好了不进去,你们在着等着”说完人就心急的走向了帐篷。
身后七八个人都蠢蠢欲动互相拉扯着跟了上去,其实大家都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两个人还不出来呢?
先一步走到的人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起帐篷的帘布,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他随后将自己的头移了过去,紧跟着一排脑袋都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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