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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救人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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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救人害人

“真吊了?”大福不敢相信地看着牛四。

牛四萎顿地坐在地上,接着说:“他欠了我的银子,我去索要他便以死相逼不肯还,原看着也像是要挟我的,便自顾自关了门不去理会。谁知不多时,我透过门缝儿看了眼,竟吊在上面早已断气了。”

“还不快去放下来,吊在门口多晦气!”大福直愣愣地说。

“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求大少爷救我这条命啊。”牛四抓着大福的衣袖便站了起来,苦苦哀求。

“这便是我家大少爷的吩咐,大少爷他说,如若那人吊死在你家门口的话,便叫你赶紧将人放下来,将他的衣衫淋湿,但切记别弄湿了他的鞋子。”大福呆呆地说。

牛四犹自不信,睁大了眼睛问到:“大少爷的吩咐?这可能救我?”

“我家大少爷何时失手过,既答应了你,便一定保你无虞。”大福有些不耐烦,打着呵欠说到。

牛四听了也觉有理,虽有疑问,便也听话地跑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对话,绮梦和那下人都未曾听得真切,绮梦只听到大福叫牛四把什么东西放下来。旁人的事也管不过来,绮梦一把抓住欲回府的大福的手,急急说到:“去告诉你们家大少爷,就说我同意他的条件了。他还有何话说,我在此处等着。”

大福认得绮梦,瞥过一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眼神,关了门便走开了。

再说这边的牛四回到家里,战战兢兢地将那人放到地上,有门前房檐的遮挡,倒也不曾湿了鞋子,然衣衫便被浸湿了。牛四做完这一切还是心里没底,心道也不能就这么放到天亮,便又躲过更夫来到厉府后门。

绮梦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等在门口,见气喘吁吁的牛四奔回来,难兄难弟般的两人同情地点头对视了一眼,便默默等在门口。

却说大福一路回去复命之后,又乖乖地回到后门。

大福还是那副呆样子,见了面便说:“大少爷说放到地上不好,叫你再挂上去。”

牛四听了脑袋嗡地一声炸响,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道这大少爷也不如传言中的那般,竟是个没谱的人,一会儿说放下来,一会儿又说要挂上去。

“我家大少爷说了,你做完之后便关上房门安心睡觉,天亮有人敲门便当什万事不知便是。照着大少爷说的做了,定保你无虞。”大福说完又机械地转过身子,对绮梦说到:“大少爷说了,成交,明日到街西牛四的布庄前相商。”

折腾了大半夜,只得了这句话,绮梦同牛四两个筋疲力尽地各自回去。

徐府百芳园的外墙有个缺口,平时都是用碎砖掩住,被禁足不便出府的时候,绮梦便是从此处偷偷出府的。

看园子的婆子平时也得了姚氏的吩咐,给绮梦留了门。绮梦偷偷潜回自己房中,百珠儿百玉儿正守在外间,安顿一番后,绮梦躺在床上想着明日的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站在拥挤的人群外围,绮梦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的牛四及衙役仵作等人。

“差爷,小的确实不知,昨夜下了小雨,小的早早地便关了门睡觉,今日一早听了这几个妇人嚎叫,这才打开门,便看到这番景象。”牛四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那官差说到。

那官差也不多话,叫仵作上前检验。一个身着靛蓝色衣衫的年轻人走上前,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地俯了身子,一丝碎发垂在素面如玉的侧脸上,仿佛细柳拂过净白如瓷的瓶身,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然他的身份和动作却打破了这怡人的画面。

“高捕头,死者无外伤无内伤,表征无中毒迹象,确系缢死。然尸身湿透但鞋底却干爽,且颈间有两道淤痕,系死后被人移尸至此。其他的,还需带回去细细验过才知。”粗粗验过,那仵作便报了高捕头。

“官爷,定是那牛四害死我家相公又移尸的,您要为我家相公做主啊。”那几名妇人高声喊叫,是死者的妻妾。

“放肆,既然移尸,谁还会放到自家门口,定是有人想栽赃嫁祸。大人自有决断,尔等妇人不可胡闹。”大清早地便有人来状告,高捕头觉得晦气,便没好气地说到:“再者说,何冤何仇,牛四为何要逼死你家相公。”

“我家相公欠了牛四布钱,生意艰难一时还不上,牛四便嚷着要见官,定是牛四害死我家相公,官爷啊。”几名妇人高声嚎叫,实在不明白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没了。自己相公临走时说是要吓那牛四一吓,以死相逼叫牛四不敢提还钱的事,绝不会真的上吊。怎料一夜未归,待众人寻来时,却见自家相公早已凉透了。

“既然欠了钱,人死了不是更讨不回来了吗?怎会将你家相公害死!散开散开,都带回去。”高捕头不耐烦跟些无知妇人说话,便令手下人将死者带回去再行细验,对着牛四交代几句注意房门,随时等待大人的传唤问话后,便回了衙门,并未将牛四作为疑犯带走。

“好计谋。”绮梦自言自语。

“赶紧着吧,我家少爷在轿子里等你呢。”大福虎着背,不耐烦地对绮梦说。

绮梦见大福这般无礼,刚要发火,又想起自己的弱点,便强忍着跟在他身后。

绮梦走到厉言的轿子外,却不见厉言下轿,正要说话,便听厉言吩咐起轿。“大少爷说,到聚万楼去。”大福丢下这句话便颠颠跟着车轿往前走。

“既然要去聚万楼,为何又把我约到此处?”紧走两步,强压着怒火,绮梦对着轿子里的厉言说到。

“昨晚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今日让你看看到底所为何事,也免得日后乱说话。”厉言轻飘飘的声音传出轿子,气得绮梦无话可说。

结合昨晚所见,绮梦自然明白厉言的所作所为,转转眼珠,拉长了声音说:“你这可算是有把柄落到我手上了?不怕我要挟你?”

“大可一试。”厉言嗤笑一声,丢出这句话。

绮梦不敢试,自己那点儿小伎俩,对付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还好,若是与这个人见人惧的厉大状对决,自问还没那个本事。

绮梦又放慢速度,步行远远跟着轿子来到聚万楼,趁人不注意便从后门溜进去,进了八楼雅间。

“这里被你常年包下了?”绮梦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推开窗子看向远方。

“这里?一年前得来的。原主摊了官司,它便是我的了。”厉言挥笔而就,将两人谈好的契约写好,落笔吹墨。

“你还擅长经营茶楼?生意可不怎样嘛,没几个正经喝茶的。”绮梦习惯了时时寻找厉言的弱点,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在他散发着侵略性的强大气场下得以残喘。

然而,靠着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终究只会越来越不安心。何况,自己好似从未揪住他的小辫子或者弱点。

“啊!你……”忽觉周身压迫感骤增,猛地发现厉言正站在自己身后。

“莫做出这副贞洁烈女状,看看,没问题便签了。”厉言将写好的契约递到绮梦手里,随后双手支着窗框看向外面,深吸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地问:“知道我为何喜欢待在这茶楼里吗?”

绮梦刚刚粗看了一遍手中的契约,猛地听了这充满悬疑色彩的话,连忙追问到:“为何?难道还有何缘由?”

“当然有,你瞧瞧那远处是什么?”勾起嘴角,眼风扫过绮梦的脸。厉言又侧脸向着窗外远处抬抬下巴。

“那是……那是。”绮梦看向远处,忽然发觉,差不多半个方圆县富户大家的府邸,都可模模糊糊地看到,特别是厉府和徐府,仿佛都看得清门前的石狮子。

“如此这般,我即使在府外,也可看到府内的事,起码,有客来访或者其他,我都可知晓。”厉言说完一改话锋,不耐烦地说到:“看好了吗?婆婆妈妈的,我最腻烦与你们这些妇人做事。”

“看好了,一半便一半,我徐绮梦出得起,只要你办成事。”绮梦走到案前,拿起狼毫便要落笔。

“姓徐的,你果真要签?”厉言抢前一步,按住案上的契约,瞥眼看着绮梦。

“当然,便如你所说,只要我名声好了,稳赚不赔。我是一诺千金,厉大状莫不是想坐地起价?”绮梦有些担心厉言反口,出言激他。

“不错,孺子可教也,懂得用激将法了,只不过嘛。”厉言拿起那契约,轻轻抖了抖,挑起一边嘴角嘲笑地看着绮梦说:“这份契约你若是签了,便是身无分文了。”

绮梦猛地愣住,心说只给他一半的嫁妆,为何会身无分文呢。

“看你直爽洒脱的面子上,我厉言不想骗你,你好好读读这句。”厉言用手指了其中一处,绮梦忽地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厉言所指之处写到‘若事成徐绮梦愿诚心一半嫁妆为酬谢全部归于厉言所有’,正是自己刚要细看,却被厉言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之处。

绮梦粗粗一看,以为是‘若事成,徐绮梦愿诚心一半嫁妆为酬谢,全部归于厉言所有。’,但若是他处断句便是‘若事成,徐绮梦愿诚心一半,嫁妆为酬谢全部归于厉言所有。’

不是绮梦蠢笨。

只是厉言过于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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