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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画虎类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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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画虎类犬

在众人面前,绮梦自然不会给厉言好脸色,丢出一记杀人的眼神后,又说到:“也罢,看样子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

一席人坐着也中枪,各自清清喉咙后装作没听到,习惯了绮梦的咄咄逼人,也不去计较。

“我这个偷鸡摸狗之辈,几日后要帮着宋先生在秋意湖边设诗会,据说那京城第一大才子也会到,看来徐大小姐是不屑与我等一同赏那湖光山色了。”厉言知道绮梦因牢狱之事多数时候不能再明目张胆出府,便故意说到。

果然,绮梦仿佛一只渐渐蔫吧下来的公鸡,心里非常期待却又不得不嘴硬地说:“你想请便下帖子,不想请也莫卖关子。”

厉言哈哈一笑,却不再提这个话头,可苦了一众小姐们,听了那‘大才子’三个字后,便再也挪不开耳朵,偏厉言却不再说起。绮梦用余光看去,绮瑰正偏了身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姿势,打起十二分精神听这边说话声。

过了半会儿,戏台已搭好,仍不见厉言给个准话,绮梦不禁连连回头看他。绮梦倒不是想看那顾廷清,只是想出来走走。

那边的绮瑰终于忍不住看过来,扫了一眼绮梦,又向着厉言的方向看去,这才魂不守舍地收回目光。绮雅看了看绮瑰,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

那边透过屏风看着绮梦的古昭文,见其这副容色,只道是她非但不恼厉言,还频频回眸。古昭文再次在心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原来她真的喜欢这种强势的男人。

绮梦不时瞪厉言几眼,不知谁喊了一声‘先生来了’,便见角门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先生被丫头搀扶着慢慢走来。

“先生,先生。”席位上的人俱都站了起来,连声向宋先生问好。

宋先生是当世大儒,便连当今皇帝都敬他三分,方圆县更是视其为神明般的人物。

宋先生既是当世大儒,又是自己的恩师,大家都不敢怠慢,一一向宋先生行礼,这才坐回去。

“今日,老朽生辰,趁这机会,看看你们。”宋先生花白了须发,中气不足,说话要断上两三次。

“家父知道宋先生生辰,本欲亲往,然怕叨扰了先生,这便在府外侯着呢。”前排一个中规中矩打扮的少年站了起来,正是董家的二公子董之义。

“小老儿一个,府中从未开宴请之先河,今番也不过找个机会见见孩子们,别无其他,别无其他。”宋先生走了两步似乎才想到什么,又回头对那少年说:“快些叫你父亲回去吧,稍后晚了还要留下你们考校学问。”

董之义闻言喜上眉梢,立马应下,这才唤过身边小厮吩咐两句,那小厮才转身离席,想是到府门口通知自家老爷。

宋先生是当今大儒,与朝中元老级人物都是故交,因其为人耿直,不喜官场上的真真假假,于是专心做学问,不想却做出了名堂。

历年科考,能得了宋先生的指点,必定成绩不俗。

每个人都说了些祝寿的话,接下来便开戏了。宋先生先点了几出,接着有兴趣的人也点了几出,皆是大将军奋勇杀敌或者描写忠臣良相的。宋先生根红苗正,乃功臣之后,大家知道他的喜好,因此皆点些此类戏目。

宋先生饶有兴致地看戏,不时用手拍打着,后面的少爷小姐各自吃喝,大多是私下里交头接耳说些贴己话,少数几个好学的人便不时凑上去与宋先生说几句话。

绮梦又回头瞪了一眼厉言,见其故意不看自己,正有滋有味地品着台上的戏。

菜过五味,宋先生有了倦意,大家也都识趣,纷纷起身告辞。

绮梦走到宋先生身边道别,还未开口,便见老人家说:“绮梦留下,老夫要考校你的学问。”

绮梦头皮一麻,心道又不必下场考试,考校什么学问,定是要训自己,无奈走不脱,只好默默退到一边等着。

“厉言,你也留下!”宋先生瞪了一眼厉言,随即便起身去了书房。

厉言和绮梦看了看,少时便经常被宋先生留堂教训,今番已是熟门熟路了。

两人到了抱厦里候着,先前那董之义搀着宋先生进了书房,想是要过一会儿才出得来。

“真有诗会?”绮梦小声问。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厉言眼睛看着面前那掉了漆的博古架,心道这宋先生果然是甘于清贫之人。

“如何?你话里真假难辨,只是问问罢了。”绮梦不屑地说。

“你又不会作诗,打听这个,莫非是惦记着那京城大才子?”厉言瞥眼看过来,翘起嘴角。

“那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又比谁多了什么。”绮梦不服气,却想若是自己抢了绮瑰的相公,岂不是让那母女俩捶胸顿足。

可自己凭什么吸引那大才子,顾廷清家族历代为官且一表人才,最要紧的是人品难得,又是年纪轻轻的举人,极有希望在会试上一显身手。这样的人才,怕是连京中的公主郡主都配得,又怎会轮到自己这个刺绣不行诗书欠佳的小姐。

有些泄气,不小心瞄到一旁厉言了然的眼神,忙敛住神色,装模作样地说:“不过是在府上憋闷罢了,想出去走走。”

厉言坏坏一笑,翘起一边嘴角,不屑地说:“这春天都快过了,唉。”

绮梦对他那不清不楚的话很是恼火,刚要反驳,便见董之义走了出来,边走还边低头念叨着什么,似乎是才听了宋先生的教诲,此时正自己个琢磨呢。

“徐大小姐,我家老爷叫您进去。”一个丫头过来请绮梦。

忐忑地跟着那丫头进了宋先生的书房,抬头便见昔日的老先生不住地咳着。

绮梦忙跑过去,接过一边丫头手里的痰盂,一边端着一边轻拍着宋先生的后背。“先生,您好些了吧。”

宋先生咳了一会儿,从未见绮梦如此懂事过,方才的怒气便消了大半。

“坐吧。”宋先生指着左手边的位置说。

“先生在,学生不敢坐。”有了对比,绮梦只觉这位严厉的老人,比自己家里那些长辈好多了,一是有讨好他的意思,二是真的觉得亲切。

绮梦从不曾这般懂事过,宋先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才说:“日后要好好学那《女戒》《女德》,整日在外乱逛,若再惹上那些登徒子!就莫说是老夫的学生!”

“先生教训得极是。”绮梦低头回道。

“想你母亲,当年可是个交口称赞的大家闺秀,怎你就成了这副性子。”宋先生边说边猛咳了两下,摇头道:“便是莲心都不如你母亲万分之一,可你看看现在绮瑰比你懂事多了,叫你母亲泉下有知,怎能合眼。”

宋先生又猛地咳嗽了两下,绮梦的头更低了。

莲心是姚氏的闺名,宋先生口中的‘母亲’,指的则是自己的亲娘慧心。两人同是姚家女,只不过慧心是大房的嫡长女,莲心是二房的庶女。宋先生久居方圆县,早在那时便是书院里的先生。

绮梦只低了头,半晌后才抬头笑道:“先生教训得是,学生谨记于心,再不敢胡作非为了。学生会学着母亲那般,从衣着打扮到性子,还请先生莫要厌了学生,学生定会学好。”

宋先生见绮梦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之前准备了一肚子训斥的话,此时也不忍再说出口。

“先生,您看这是学生近日练的字,可否请先生再为学生写上一幅字,学生回去挂到书房,每当懈怠的时候,便看看先生的字迹激励自己,也算是先生在旁教诲了。待学生写上一百张大字,再来请先生指教。”绮梦一脸谦虚好学,拿出自己从府里带出来的平时写的大字,盯盯看着宋先生。

“不可做一日功,你既有心上进,老夫自然高兴。”宋先生听了由不得老怀甚慰,提笔便写了‘业精于勤荒于嬉’七个大字。

“先生,能再写这几个大字吗?”绮梦说着便凑近了宋先生耳语几句。

“你个女孩子家,要那几个字作甚。”宋先生笑着摇摇头。

绮梦走出书房前,用手背轻轻揩了自己的眼角,这才来到抱厦。

“怎了?又被骂了?”厉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见绮梦悻悻的,便不再多话,迈着方步进了书房。不出意外,自己也是会被宋先生教训的,方圆书院里,除了那些一心肯学的,唯有这两人最让宋先生操心。

厉言绝顶聪明,却不如他人用功,宋先生不忍他这才华荒废,是以每每耳提面命。追着打着好不容易逼着他考了个举人,之后便再也没在会试上露过脸。

让人奇怪的是,平时他的成绩都是绝好的,一到考场上便是名落孙山。要么就是忘记写名字或是墨水滴到纸上,再不就是路上被劫失了盘缠根本没有入京。

暂不说厉言进了书房如何被骂,现说绮梦红着眼圈走了出来,边走边找百珍儿。绮瑰和绮雅应是在宋府门前等候,虽说三姐妹不和,但是绮瑰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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