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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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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东方不败所料,暗道的出口,只有十几个懒懒散散的教众守着,在习武场靠近暗道的一角,挥舞着手里的兵刃,装作互相比武切磋的样子。大部分人已经被罗钰带走,前往四周搜索暗道的另一个出口了。

他丝毫不担心任我行能不能带着任盈盈顺利地找到下山的路。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又如何能成得了他的对手?

手上的长剑并不是太好,昨夜的血迹有些凝结在剑身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印记。不过剑刃还是锋利,丝毫不影响使用。

直到剑锋横过第十个人的咽喉时,才觉得手下的阻碍大了些,对于这么一柄普通的长剑来讲,能用来杀那么多人才用钝了刃口,已经是很不错了。

两指夹在剑身中央,猛一用力。三尺青锋一断为二,断口处又是利刃,剩下的四人,就死在这寸许宽的利刃下。

斩草除根,向来就是他行事的做派。

平一指住在黑木崖的西面,一般极少有人会往那里去。一片极大的院子,仿若与世隔绝一般,给他倒腾各种草药,炼制各种丹丸,当然也包括当年的三尸脑神丹。

东方不败不像普通的习武之人,只知晓身体脉络的粗浅道理,他习过医理。当年修炼葵花宝典前,若非翻遍了医学典籍,皆寻不到能散去那股沸腾阳火的办法,他又怎会到了最后还是走上那条道路。之后,他炼丹服药,以气养心,更是在医道上下过一番苦功。虽及不上平一指一指断脉,分辨些草药毒藤,还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刚踏进平一指的院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辛辣气息,不由暗自冷笑:果然是三尸脑神丹。这淡淡的辛辣气味,正是用来克制尸虫活动的必不可少的一味药。

任我行遭遇叛乱,就算本来没想到要用这手段来控制教众,被罗钰这么一逼,也要逼出来了。现在平一指尚不知罗钰一事,看来,倒是任我行早有动用这一招的想法了。

平一指看到东方不败显然吃了一惊,带到他闻到东方不败身上的血腥气后更是连眼睛都瞪了出来:“教主让我给你治伤,我已经治过了,这次是你自己再去寻人打架生事,怎么还来找我?就算要死了也给我死远点。”

“我没受伤。”东方不败脚步丝毫不停,径直走入他的屋子,好想到了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的寻了张竹藤躺椅坐下,深深的吸了口气。缭绕在屋中的药香沁入心脾,顿时精神一振。

“哎,你这人……”平一指本来在院子里浇花,此时也顾不得了,一把放下水桶就冲过来要拉他,“没受伤来我这里做什么,你给我出去,一身的血,都坏了我这里的……”

看着像个球一样滚过来的平一指,东方不败眉一挑,露出几分戏谑:“你这屋里一没种花种草,二没炼丹炼药,一点点血腥味,能碍得了什么?要不我往你院子里站站?”

“你!”平一指突然语塞,东方不败说的确实是实情,他院子里一些入药用的花草最是娇嫩,血腥气一冲,定是要蔫了叶子花茎,所以才特意种在了通风开敞之处,若是被他往院子里驿站……想到这里,平一指赶紧摇头,“你敢!”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从他桌上拎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汩汩的茶水顺着唇上颚下的短须滴落颈间,喉结清晰的上下滚动,明明是毫无形象的举动,却偏生透着股酣畅痛快的豪情。

“哼哼,”平一指突然冷笑,“整个黑木崖上,除了伤得要死了,谁见了老子的东西不是连滚带爬的跑,你这小子居然连老子屋子里的茶都敢喝,胆子不小啊。”

一夜的拼杀加上来回奔波,总算能喝上口水也不容易,虽然是过了夜的冷茶,不过东方不败出生贫寒,他向来不太挑剔。

“大冬天的喝菊花茶,看来平大夫火气不小。”一口气灌了半壶,剩下的在东方不败手里晃荡作响。

看着眼前人随随便便往那里一坐,半眯着眼,说出的话也不见得如何凌厉,平一指却无端的生出一股寒意,本想吓他茶中有毒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变成了:“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东方不败嘴角扬起:“俗话说,医毒本一家。平大夫医术高明,下毒的本事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

“哼,”平一指冷哼一声,熄了大半的气焰又起来了,两眼往上一翻,“那是自然。现在才想到害怕么?已经来不……”

“任教主中了毒。”东方不败轻飘飘的语气好像在说“任教主刚吃过饭”一样。

“什么?”平一指刚得意洋洋的要坐下来,屁股还没沾到椅子,立刻跳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东方不败对任我行称呼上的微妙不同,“教主中毒?胡说!教主武功盖世,这又是在黑木崖,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神色深沉,看不出喜怒,手腕一翻,明显成色比他房间里好很多的雪白瓷杯里多了两根牛毛细针。

这是他在抱着任盈盈的时候悄悄藏下的,加上任我行之后从襁褓上寻出的十七根,总共应该是十九根。

平一指脸色一僵,抓起杯子就往鼻尖上凑。他虽然说东方不败“胡说”,但心里还是信了。他和东方不败昨天才第一次见面,对方犯不着用这等大事来戏耍他,再者,从昨日任我行的态度来看,似乎很看重此人……

“昨晚黑木崖上热闹得紧,怎么?平大夫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牛毛细针上一丝异味也无,只有对着光看,方能看到针尖一点暗芒色泽厚重,显然是极高明的炼毒手段,平一指已经隐隐觉出了有什么不妥。

“也对,连崖上的四位长老至今好像都没什么动静……”

“四位长老?”

“朱雀堂长老罗钰昨晚率众叛乱,任教主中毒遇袭,却连个亲信都找不到……”

“你究竟什么意思?”平一指终于听出他话中所指,唇上一缕稀稀拉拉的鼠须吹得根根飘起,“你是说,是我和罗钰串通下毒……”

他语声一顿,突然醒悟。不管黑木崖上的长老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单凭这牛毛细针上的毒,放眼整个江湖,就没几个人有这本事制作得出来,而他自己,毫无疑问,就是其中嫌疑最大的一个。换作任何一个人是任我行,都要对他起疑心。

“说了半天闲话,险些要将正事忘了,”目的已经达到,东方不败立刻转过话锋,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要的,只是那一点点的戒心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种在心里的戒心会像发芽的种子,占尽土壤中的养分,最终把忠诚从心里彻底排挤出去,“任教主要问一句,他要的东西何时能备下?”

平一指陡然回过神来,目光闪动,低声清了清喉咙:“大小姐的病症实属罕见,还有几味药材需要炼制,一年之内,可有成效。”

“任盈盈的药?”东方不败冷笑连连,还真把他当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这三尸脑神丹制成的一天,他倒是看任我行会不会让他那宝贝女儿服下去?

平一指拉开墙边的一排药柜,取出一个瓷瓶:“此毒虽调制复杂,毒性却并不强烈,我这里有十粒‘镇心理气丸’,多含名贵药材,炼制不易,请教主每十天服食一粒,可保毒性百日不发,从而将它逼出体外。”随即又侧倒瓶身,从中倒出两粒朱红色的药丸,“昨日搭你脉象,尽是些情孽牵缠,心念不静,就强行运功,急功近利,这两粒便给了你,调养调养罢。”

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多留条路,东方不败接过药丸,看也不看,全部抛入嘴里,好像七八岁的顽童吞吃糖果,根本不管平一指说的每十天服一粒。

“你……”看到自己辛苦炼制的灵药被他儿戏,平一指立刻发作,“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滚滚滚,给我滚……”

平一指伸着十根胡萝卜一样的手指要来扯他出去,被他微微侧身让过。

“对了,我上山的时候,看到你家的葡萄架子倒了。”

“什么?”气呼呼的平一指一愣,全没听懂。除了黑木崖,他多住在开封,两处门前有花有草有藤蔓,哪有有什么葡萄?

东方不败耐性极好的向他解释:“从前有一小吏惧内,一日被妻扯碎面皮。第二日上堂,县官问起,答曰:‘晚上乘凉,为葡萄架倒下所刮破。’县官不信,料知实乃其妻所为,怒喝衙役锁拿悍妇到堂。不想自家夫人在后堂潜听,大怒抢出堂外。县官慌曰:‘你且暂退,我内衙葡萄架也要倒了。’”

“什么乱七八……”平一指不耐烦的刚吼出半句,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

“你家的葡萄架子要倒了。”

平一指一瞬间脸色大变,惊恐万状:“她……她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在任我行的疑心下还能维持镇定自若的“杀人名医”居然慌了手脚,“东方香主,东方兄弟,你可千万别说你看见过我,就当……就当我不在黑木崖上……不行不行,你不说,别人也肯定会说……”

“哈哈哈,”东方不败朗声大笑,“不过是尊夫人驾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若不合意,当初还娶她做什么?”

平一指朝他怪目一翻:“天下女子无不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比之洪水猛兽,无有不及,最好是远而避之,真正无法躲避,才只有极力容忍,虚与委蛇。难道要像你这般,反而对她们日夜想念不成?”

东方不败一怔。前一世,他情到深处,甚至有过想成为女子的想法,着女装,染胭脂,深闺绣花,宁愿像个妇人伺候夫郎一般的讨好迎合,只为那人的一句不好男风。

想念女子?天晓得,东方不败已经有多少年不曾想念过女子了。一词之差,简直是天差地别。

作者有话要说:----------不负责任人物内心小剧场--------

东方不败【一脸怀念】:被平一指这么一说,我真想去看看莲弟现在的样子,玩个养成也不错~

任我行【怒目】:你敢!平一指你找死!

平一指【无辜脸】:……

ps.圆月在n年前第一遍看原著的时候,就各种想调戏惧内的平大夫,如今终于如愿~菊花茶呀么葡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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