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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但这又不是出国旅游,整日和皮肤颜色不一样,说着不同母语的人一起,她可受不了。
何轻大三就跟着学院里的老师,在一些简单的项目里打下手。
虽说摸鱼划水着,但是天赋还算可以,一些项目做的不错,但是临到毕业,一直跟着的方老师生了大病,直接住进了医院。
同期的人都忙着毕业考研,聚在一起看了几次老师后就忙着前途了,一则是方老师病情不稳,他们这群人也帮不上大忙,二则是快要毕业出了这档子事,弄不好毕业就耽搁了。
何轻也感觉不太好,学校里已经紧急安排别的老师代课了,他们这群“准研究生”只能另换导师了——这节骨眼上的,男生们还好点,她这个女生,还是个不勤奋的女同学,真的有点不太好找老师。
一百多年前索尔维会议只有一名女性,一百年后也只有两名——
女性在科研上,确实不占什么优势。
何教授知道后一边督促她好好看书,一边训她:“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初试都考不过你老师病好了都没用!都快年底了,赶紧复习去!”
何轻:“……”说的是没错,但是本校她还不至于考不上吧?
电话里头何教授又补了句:“复习也别忘了去看看你老师,人家关照你这么长时间……”
“知道了知道了!”何轻叹了口气,把台灯光调了调,准备挑灯看书。
她大四就从宿舍搬了出来,一个人住出租屋,小厨房里还定时煲了猪肚鸡汤,准备明天早上给方老师送过去。
方老师儿子在国外,夫人去的早,只有一个姑姐时不时来照顾几天。
一个人在医院,确实得去看看。
方老师这次病的突然,何轻开始天天去看他,但是方老师不许,只好隔三岔五去几次。
她不会做饭,只会煲点汤,大早上打着哈欠关火,撇掉鸡油,把汤放在保温桶里盛好,自己随便下了点面条吃,就匆匆去了医院。
去的时候正好护士出来,指了指里面,示意有人在。
何轻有点疑惑,这会子谁来看老师,想了想便敲了敲门。
方老师住的是单间,里头却传来一个一个陌生的声音:“进来。”
听着年纪不大,是哪个师兄,这么摆谱儿?
结果门一开,看见里头站了四五个人,一个清俊的男子坐在病床边,看见她进来也往这边看了眼。
何轻领着个保温桶,手足无措站在那里,方老师笑着招呼她:“这么早就来了?还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来来来——”
方老师显然心情不错,还给把她介绍给了那几个人:“这是我学生,年纪不大,心细……还记得每天给我送点汤汤水水。”
又笑着对何轻道:“这是你林师兄,我爱人以前的学生,这次来看看我。”
那人正好向她看来,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你好。”
何轻一下听出来,这就是刚刚喊进来的那个声音,虽然看着和和气气,但是……好大的架子哦。
何轻也问了声好,偷偷瞄了几眼后面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哇啊,副院长,主任……边上这个穿西装大肚子的,咦,不是他们副院长吗。
完啦,刚刚都没跟他打招呼!
何轻自觉不能打扰他们,找了个理由,就赶紧溜了。
叹气,他们副院长怎么又胖了一大圈,她真没认出来啊。
殊不知,何轻走后,方老师还跟副院长他们提到她:“这孩子,不会和人打交道……”
坐在床边的男人淡笑了声,不在意道:“没事。”
方老师心里叹了口气,别的学生虽然说着关心他,但都忙着出路,就何轻这个老实孩子,隔三岔五来看他。
今天正好这位来看他,本想顺便介绍两句,哪知道何轻这个傻孩子,没说两句就走了,白白浪费个机会。
二 尘埃
何轻第二次见到林秉川,是在第二年春天的一个走秀上。
说来也是在唏嘘,居然在这种场合碰上这么个人。
去年年底她倒霉的要死,初试那天重感冒,昏昏沉沉考完,然后就在医院挂了三天吊水,还跟方老师在一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