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九十九
江夜鸣最近有点忧郁,席末已经很久没有碰他了,在床上他们靠的再近,席末也只是好好的睡觉而已。江夜鸣想着他应该矜持一点的,总不能巴巴的凑到席末跟前求欢吧。
江夜鸣觉得他跟席末在一起也有好些年头了,其实也没多久,席末就对他没了欲|望,那以后漫漫修真路该让他如何自处,所以江夜鸣忧郁了。
席末最近跑南阳基地跑的特勤快,江夜鸣很清楚,席末不过是过去送粮食送物资送建材。要不是这样,江夜鸣都开始怀疑席末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啥啥啥了。江夜鸣通常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逮着阿蒙各种蹂躏,不过这些天他都没抓住机会。
阿蒙最近恋爱了,是一头身姿矫健的麻灰色母狼,阿蒙还专门带着母狼来家里给席末过目了,席末扫了母狼一眼,没表示什么,阿蒙又拖着尾巴带着母狼走了。
母狼有很大的野性,对着谁都是龇牙咧嘴的,当然了这时候只要阿蒙呜呜几声,那头母狼就会安分许多。
席末给母狼取了名字叫阿莱,阿蒙很喜欢这个名字,特欢快的蹭了两下席末的腿,主人给取名字就代表主人已经认可了阿莱的身份。
蒋家的兵工厂缺制作材料,席末二话不说就带着衡修去了极地去找材料。探矿挖矿对于席末与衡修二人来说,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举手之劳,能帮就帮。兵工厂是蒋家最后的筹码,如若得不到最好的发展,会直接影响到后来的战役。
南阳基地被蒋家侵占之后,上面有好几波人来探访查探过,远水救不了近火,蒋家在这一小块南蛮之地占据了核心,纵使上面的人有心要除去蒋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上面的人开始企盼蒋家不要再杀回去,以现在蒋家的势力,杀回去,京城那边腐朽的力量肯定是无招架之力。
南阳基地在席末的帮助下,比原先扩大了好几倍,可以容纳十几万人口,里面的人口也达到了八万多。参与到基地建设中的居民,都有很好的待遇,能吃饱喝好穿好,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大家似乎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遭罪太久,突然碰到这么好的待遇,一个个都很有表现欲,有劳动力付出劳动力,有技术的付出技术,空前的团结。
基地还在一层一层的往外扩建着,遇山开山,遇河跨河。极夜出现的时候,整个南阳基地都陷入了短暂的恐慌,大家没想到一觉醒过来,天居然还是黑的。暴雨倒下来,席末就知道,极夜结束估计这天立马又得辗转高温。
“你们要做好准备,极夜结束肯定会是高温。”席末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蒋万东。
蒋万东嘴边的烟在席末来的时候就已经掐灭了,“嗯,这个我也猜到了,这场雨很蹊跷,气温也已经在回升了。”蒋万东说完,狭长的眼还瞟了一下不远处挂在墙上的特质的温度计。
“趁冰块还没有融化,你们最好准备点冰块,到时候也能起到点作用。”席末未雨绸缪。
蒋万东眼睛亮了下:“这个主意好,席末你真是人才。”
旁边的张海嘴角瘪了几下,马屁精。
第十六道天雷就是在极夜里出现的,伴随着暴雨,撕裂着夜空,闪电照明了整片大地和天空。
席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烤焦了,焦臭味很刺鼻,他感觉自己像是千锤百炼一般,已经能很坦然的面对每次雷劫了。席末拖着疲倦的身体想进芥子,却被一只尾随在后的江夜鸣给拽住了手。
雨水打在江夜鸣白的透明的脸上,冰冷的像是要马上结冰一样。
“你傻了啊,外面这么冷,也不好好的呆着。”席末想搂住江夜鸣,他的手一片血肉模糊,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我才不傻呢,你才是傻子,每次都趁我睡觉了出来受雷劫,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么?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你痛不痛啊?”江夜鸣挤着眉毛,雨水游走进了他的眼睛很难过,他都没眨一下,他怕一眨眼,席末又一个人进了芥子,他也越来越不明白席末想的是什么了。
席末笑了下:“不痛了,看见你就什么也不痛了。”
席末带着江夜鸣一同进了芥子,湖泊里的灵气已经很浓郁,芥子里面已经氤氲一片,江夜鸣觉得浑身融进这种氤氲里异常的舒服。
席末的伤口在湖泊里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江夜鸣就守在一边寸步不离。
等席末身上的伤完全好利索了,江夜鸣才脱了衣服下到水里,贴在了席末身上。席末身上总是有种温暖熨帖人心,江夜鸣紧紧的抱着席末的腰身,一种由内而外的舒心和安稳。
席末意识清醒过来,看着怀里睡过去的江夜鸣,宠溺的笑笑,掏过湖边事先就存放着的大毛巾,起身给江夜鸣擦拭了□上的水,然后就抱着倦极了的江夜鸣进了青砖屋的练功房。江夜鸣扒拉在席末腰上的手,席末用了力气都没有给拿开,最后也只得由着他去。
席末趁着江夜鸣睡着了,就一遍一遍的描绘他如山水画一般的眉眼,这孩子自跟了自己后,除了那次洗髓后起了大变化,之后就没再怎么变,内心那点脆弱也是一点都没变。席末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太忙,都好久没有和江夜鸣沟通沟通了,怕是这会儿,他心里又想多了。
江夜鸣这一觉睡的特安稳,睁眼醒过来就看见席末白皙的胸膛,江夜鸣恶作剧一般的凑上去啃了一口,听到席末的闷哼声他才抬眼得意洋洋的咩了一眼上方的席末。
席末见江夜鸣这个样子,弯着嘴角伸手摸了摸江夜鸣柔软的发问:“睡那么久,饿不饿?”
“嗯,我想吃你上次做的冰镇绿豆沙。”
“没有,只有米饭和菜。”
“那就不吃了。”
“冰凉的东西不能吃,你以为你的身体和小阳一样好?”
“反正我不吃了。”江夜鸣开始耍无赖。
席末捏了捏江夜鸣鼓囊囊的脸:“真不吃?”
“我都说了不吃了。”
席末喜欢看江夜鸣精神熠熠的眼,混合着芥子里面的氤氲,有点交相辉映。
席末更喜欢江夜鸣温温润润的腰身,摸起来手感好的让人着迷。
江夜鸣摁住席末在他身上到处流连的手,混蛋啊,再摸再摸就露馅了。
席末闷笑了几声,俯身贴着江夜鸣,手也是毫不犹疑的就摸到了江夜鸣的要害,如所料的那样,小破孩不经逗要不是他压着,这会儿怕是已经弓起细软的腰了。
“别乱动,这段时间憋坏了吧。”席末讲的话完全和他的流氓动作配合不上。
江夜鸣没那个精力说话,微张着嘴,克制的喘息着,眼里已经上了水雾,好看的紧。
席末感觉到手上的小物事弹跳了几下,江夜鸣就释放在他手上了。前戏做的太久,江夜鸣不安分的扭腰:“席末,你是不是阳痿啊,磨蹭什么啊?”
席末觉得江夜鸣越来越大胆了,他的欲念已经胀的发疼,没有接话,就直接进入了江夜鸣,一冲到底。
江夜鸣伸长了脖子,呜咽了一声,回过神就抓着席末的手臂咬了好几口,混蛋。
一个小时过去,江夜鸣已经饿的头昏眼花,两个小时过去,江夜鸣昏过去又被操弄醒了,三个小时过去,江夜鸣觉得他是自掘坟墓,四个小时过去,江夜鸣已经再度昏睡过去……
席末给江夜鸣洗了澡,按摩了腰身,才准备了几样清淡的饭菜,等待他自己醒过来。
席末相信衡修的话,江夜鸣现在的体质不适合在精进,他不奢求更多,雷劫他都觉得吃力何况是江夜鸣。拥有永恒的命数,这已经是一种奢侈了,求的太多,总是不好的。
席末捏了江夜鸣的四筋八脉,觉得他体内的真气很稳定,觉得这样也挺好,何必强求太多。
极夜终于过去,气温果然如同席末说的那样,迅速的升高。那些融化了的冰晶,里面的异变植物伸张在枝叶,张牙舞爪的阔张着。
严冬里,冻死的人和一些未来得及变异的动物的尸体,开始以一种变态的速度腐烂着,带有恶性的瘟疫慢慢扩散开来。
金花村河流里的水质已经遭到了污染,席末让徐大家召集队里人开了会,并且通知大家不要引用河水,更不要随便外出。瘟疫其实已经席卷了整个世界,死的人数在不断的增加。
那些被传染瘟疫的人先是发烧,然后就浑身开始长疹子,疹子会演变成脓疱,周身都会奇痒无比,那些脓疱一抓就破,脓水流过的地方会很快起脓疱,大部分得瘟疫的人最后都死的面目全非。
很多人受不了这个逐渐加深的过程,在发烧的时候,就选择自杀了,刹那间,整个世界又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在席末的强制要求下,金花村已经割断了与外界的链接,村里人统一不准外出,村外人也一个都不允许进来。周德山将手下分成了三个班次,八小时一班,轮流着顶岗放哨。
阿蒙带着它的媳妇和狼群,严密的守在金花村的村口,虎视眈眈的盯着村口。
南阳基地,里面由于人口太集中,瘟疫传染的比较严重,那些强化的小婴孩倒是一点事情都没。蒋万东忙的焦头烂额,他现在就是想着该怎么度过这场变态的瘟疫。基地里每天都有人死,蒋万东已经将那些传染了瘟疫的人统统都隔离了起来,那些死去的人也都统统被蒋万东给烧的一干二净。
南阳基地遭到瘟疫重创,原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希望和愿景,在那些迅速死亡的人群中,已经逐渐消失殆尽,大家都很绝望,成天以一种等待死亡的姿态来对待人生。万岁山由于地势高和人口稀少的原因,瘟疫并没有肆虐,蒋万东都快要烧香拜神了。
张海想跟基地里的人一起坚守,蒋万东连夜就将张海打晕了扛到了万岁山,笑话,现在根本就没有治疗瘟疫的最佳医疗方法,张海若是执意留在基地,出事了到时候就算是他蒋万东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席末,我想去芥子里面去炼丹。”江夜鸣想,真对瘟疫炼丹,不能根除,总能起到点作用。
席末捏捏江夜鸣愁眉不展的脸,“好,尽心就好了,别累着自己。”
金花村前后总共出现了三个传染了瘟疫的人,有两个是从外面回来的,还有一个是被这两个人中其中一个给传染的。
死亡给金花村的村民敲响了警钟,再也没有人多话,大家都噤若寒蝉的生活着。
席末跟衡修一般都是夜间出发,两个人几天几夜,几乎跑遍了整个安市,扫清了大半的腐烂尸体,衡修更是使用了许多清洁的术法,给那些重度污染的河水进行了清洁。
席末还在以前一家生产过滤器的厂里,找到了几个大型的过滤机器。厂房里面那些机器都被包装密封着在,席末将这几个过滤机器都给了南阳基地,虽然不能起到根本作用,但是有胜于无。
江夜鸣自炼丹开始,就有点废寝忘食,席末怕他饿坏了,就定时的进芥子,照看着他的饮食。
丹药融合了变异动植物的血液和汁液,某种程度上说,有很强的抵抗力。第一批丹药炼制出来,席末就掏着丹药捣碎,溶进了基地那些居民的伙食里,席末观察了一段时间,基地的瘟疫果然没有传染的那么厉害了。
席末将所有的丹药都捣碎了递给了蒋万东,让他给万岁山上的军队准备点,蒋万东觉得席末这个人有点传神,他对席末更是十分信任,还告诉了席末,京城边的科研组似乎也在开始研制防御和治疗瘟疫的药品,不过由于设备和医疗人才的限制,进展并不是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唔……瘟疫神马的很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