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填坑。还是挖坑

“游一途，我跟你说句话。”王小炎追上游一途，和他并肩而行。

“什么话说就行了，不用这么刻意，搞得好像要跟我借钱似的，提前声明，随便借，反正我没有。”游一途开着玩笑说。

王小炎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想给你说声谢谢。”

“哦？那就说吧。”游一途一挺腰杆，双手环抱，摆出个虚心接受道谢的姿势。

“说……过了……刚才。”王小炎挠了挠头，感觉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这就完啦？好吧，我也不爱不计较这个，算啦算啦。”游一途突然眼前一亮：“这是不是就表示，你对我这个朋友，算是打心里接受了？”

“我之前是对你有一些成见，但这两天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应该感到幸运。”

“哦？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老家的哥们和你，我可能到现在连个焊机都还不会开，甚至我早已经放弃这个行业了。”

“如果你真的放弃了这个行业，不是你的损失，我看是这个行业的损失，你对焊接是有天分的。”

“我一点都不觉得，我感觉我现在是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懂，也不会。”

“慢慢来吧，你这才刚跨进门，要走的路还很长，天分这东西，是好是坏是说不定的，也许上帝给你开了这扇门，然后把窗就全都封死了，所以现在虚心点是对的。”

王小炎听了十分赞同，用力地点了点头。

……

离晚上开饭还有一会儿，他们慢悠悠地走着。

王小炎突然想到第一次撞到游一途的经过，就问道：“你不是在我们村子附近上班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那天你为什么会突然撞到我？”

“去！你这是憋了几天的问题啊？早该问了吧，非要憋到一起问……我早想好怎么回答你了：第一，是；第二，我如果说因为那天迟到被开除了你相信吗？第三，那天的为什么只有天知道为什么。”

王小炎心说：这不等于没回答吗？可他早都想好的答案，再问也是白搭了。

可这样的回答，不但没有使他的疑惑减轻，反而更有种说不出来怪怪的感觉，于是他又问：“你那天，是不是还跟一个女孩差点撞上？”

“对呀！她身手还挺敏捷，还把我好一顿摧残，想想那天咋那么倒霉，我也没踩到狗屎啊！”

“你不能这么说她……她是我女朋友。”

“啊？！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不过你女朋友还挺漂亮，不知道下次要是见了我，会不会惊掉大牙？”

“那倒不会，我觉得会再给你一脚。”

“呵呵！野蛮女友啊，用现在的话说，女汉纸啊！”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王小炎心里还是疑惑未解，真的只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吗？

大千世界……对了，他又想起那个送他“笔”的神秘小女生，就饶有兴致地对游一途说：“你见多识广，我给你说个神秘事件，你可有兴趣吗？”

“说说看。”

“我遇到过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小姑娘，还非要送给我一支奇怪的笔，我不要她就要哭，后来我要了，一转身她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支笔呢？”

“给我女朋友了。”

“啊？！”

“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是想要我给你编个合适的理由，解答你的疑惑是吗？”

“恩。”

“这么跟你说吧，早在爱因斯坦时代，人类科学家就研制出一套可以控制世界万物的操作系统……”游一途顿了顿说：“我见你签劳动合同时写的是计算机系毕业，系统你应该懂吧？”

“恩，稍微懂点……操作系统只能控制系统里的程序，能够控制世界万物的系统，那就太扯了吧？”王小炎说。

“至于原理，我现在给你解释你也不懂，你先不用管原理，就知道有这么一套系统就行了。而这套系统一开始运行，科学家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bug，这个bug就是人类也是万物的一种。”

“但这个发现为时已晚，系统启动的那一刻，它就开始以它自己的方式运行了。”

“它的控制权已经不在人类手中，它残忍地杀死了那些制造它的科学家，成了能够控制现实世界的超级系统，它限制人类的科技，令这个世界按它的意愿发展。”

“呵呵！就算有，到现在也早没电了吧。”王小炎笑着说。

“它可以控制世界万物，能源还是问题吗？”

“也是哦。”

“到了现在，那个超级系统迷上了人类发明的电子游戏，所以它灵机一动，就把游戏中的情节，搬到了现实世界，然后我们现实世界的人类，就有许多人被超级系统选中，让他们像游戏里的套路一样，打人、升级、探索、历险、做任务……”

“所以那个女孩，是做任务的？我不接受她的赠送，她就完不成任务，升不了级？”王小炎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有些激动。

“对呀，就是这样！”

“可……你怎么会知道？”